“該死!”
喬夏暗罵一聲,東城門出不去,只能調轉馬頭,往南城門去。
后面追兵不斷。
慌不擇路,竟然鉆進了死胡同,馬兒越不過高墻去。
喬夏只能放開馬兒,飛躍上屋檐,連著翻過了兩條街,才敢停下來,稍稍一口氣。
梁王世子帶人在后面窮追不舍。
喬夏手上還沾著梁王的。
即便逃不出去,也不后悔今天之舉。
喬家人以為拿住了母親,就只能乖乖聽話。
偏不!
要讓喬家和梁王府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終生。
喬夏抹了一把臉上的汗。
夜幕降臨了,便于藏。
但是站在高,看見南城門也關閉了,梁王府的人舉著火把到搜尋的下落。
喬夏想過去找沈若錦,但這無疑會給對方帶來巨大的麻煩。
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在心里對自己說。
后面的追兵離越來越近。
喬夏不好在屋檐上一直貓著,又越過了一條街,看到一輛奢華的馬車朝這邊疾馳而來,想也不想就越到馬車頂上,隨即鉆了車廂里。
一,車廂里的燈盞就滅了,拿帶的匕首劫持了車廂里那人,“別。”
“我不,你也別。”
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公子哥,聲音聽著還怪耳的。
“你……”喬夏湊近看了看,風吹起車簾,月灑車廂里。
借著月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長相,“林修齊?”
“喬夏?”林修齊一看清是,立馬就不怕了,隨手將人推開,“拿把匕首嚇唬誰呢你?”
喬夏跌坐在車廂里,重重地松了一口氣。
這一路逃亡,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。
喬夏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。
林修齊重新點亮燈盞,倒了一杯茶遞給,“你能跑啊?先喝點水,緩緩。”
喬夏也不同他客氣,接過杯子,一口氣把水喝了個。
林修齊問,“還要嗎?”
喬夏點頭,“要。”
林修齊又給續了一杯。
喬夏又一口氣喝完了。
在林修齊準備給倒第三杯的時候,喬夏直接把整個茶壺拎了起來,往里倒水。
太了。
“當新娘子一點都不好,不給飯吃,也不給水喝。”喬夏剛緩過來就開始抱怨,“他們莫不是怕我吃飽了有力氣把梁王那個老頭打死?”
林修齊很認真地想了想,“有可能。”
“對了。”喬夏歇了一會兒,才想起來問林修齊,“你怎麼在南州?”
林修齊道:“我這不是聽說你要親,來討杯喜酒喝麼?”
“你怕不是找打?”
喬夏一拳捶在林修齊肩頭。
“疼疼疼……”
林公子氣得很,這一拳都不住,疼得他夠嗆。
“開個玩笑,你還真想打死我?”
林修齊說他剛好來南州收一筆帳,半路上就聽說梁王納妾,納的還是喬氏。
他稍微一打聽,就知道那倒霉的喬氏是喬夏。
林修齊道:“這不湊巧了麼?我想著反正都要到南州來,那就來看看唄,你要是愿意嫁,我就討杯喜酒喝,你要是不愿意……”
“我怎麼可能愿意?”
喬夏又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。
林修齊被捶得說不出來話來,“輕點兒。你輕點兒能死嗎?”
“接著說。”喬夏道:“我要是不愿意,你打算做什麼?”
“還能做什麼?帶著你跑唄。”林修齊道:“就像現在這樣。”
馬車跑得快,后面追尋而來的王府侍衛正在挨家挨戶地搜查。
現在天黑了,城門已閉。
他們都出不去。
待在馬車上也不安全。
喬夏問他,“能跑哪去?”
“能跑到哪算哪。”林修齊笑道:“被抓住了,我就把你出去,反正我也是被你挾持的,梁王府的人不會拿我怎麼樣……”
喬夏抬手又要捶他。
林修齊見狀連忙握住了的手腕,“可別再捶了,我的姑。我開玩笑的。”
“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。”喬夏甩開他的手,“有吃的沒,我快死了。”
“有。”林修齊從隔層里拿出幾盤糕點,一一放到喬夏面前,“吃吧。”
馬車在城中街道飛馳,有些顛簸。
喬夏得不輕,吃的狼吞虎咽,險些嗆著。
林修齊抬手拍了拍的后背,無奈道:“慢點吃,又沒人跟你搶。”
“你不知道,當新娘子有多辛苦,我都快死了。”
喬夏邊吃邊說。
恨不得再多捅梁王那老賊幾刀。
一刀本就不足以平恨。
“看出來了,你是真。”
林修齊在旁邊又給泡了一壺茶。
以免吃糕點吃得太急把自己噎死了。
林家在南州有別院,出不了城,林修齊就帶著喬夏,暫時先住到別院。
馬車在即將抵達別院的時候,被四搜查的王府侍衛攔下,喬夏正吃的起勁,塞了滿的糕點跟個松鼠似的。
馬車忽然被攔下,“世子有令,全城嚴查!”
差點嗆死。
林修齊一邊用眼神示意不要慌,一邊起讓躲到后去。
狐披風往上一蓋,立馬就把喬夏給遮住了。
車夫跳下馬車,在車簾外道:“公子,王府的人要搜查馬車。”
林修齊拿出一袋金子丟出車廂外,“查馬車有什麼意思,不如查查這個。”
為首的王府侍衛接到了一袋沉甸甸,手差點被砸傷,打開一看全是金子,角不由得搐了一下。
車夫道:“我家公子是江南林家的,常往來南州,與貴府世子也相。”
那王府侍衛掂了掂金子,剛想放行。
隨后而來王府侍從高聲道:“世子有令,一定要嚴查,一輛馬車、一間屋舍都不能放過。”
“得罪了。”拿了金子的王府侍衛說著,刀掀開車簾,正要往里探去。
屋檐上忽然躍過了一道黑影。
“喬夏在那!”
有侍衛驚呼。
剛掀開車簾那人立馬收回了刀,帶人朝那抹黑影追了過去。
喬夏窩在林修齊后,差點就被發現了,嚇得手心全是汗。
林修齊聽到松了一口氣,笑道:“我還真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喬夏捂住他的,惡狠狠道:“廢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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