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從重生為如今的模樣,他就從來沒有真正地放松過,可是現在,這一刻,他覺自己真正地為了二十幾歲的模樣,陪年氣盛,陪意氣風發,陪看天看地看大海!
阿嫵拿了一粒石子,投擲向遠的海,看著海水濺起的浪花,大聲笑起來。
一邊笑,一邊道:“阿寒哥哥捎信回來了,再過十幾日阿爹的船就要靠岸了!”
景熙帝自從尋到阿嫵后,也開始查過了,這輩子的寧蔭槐不寧蔭槐了,人生閱歷也有了大變化,不過他可以覺到,骨子里他依然是原來的那個寧蔭槐。
他笑著道:“等阿爹阿兄回來,是不是便要為阿嫵辦及笄禮了?”
在他遇到阿嫵的時候,阿嫵已經滿十五歲了,不過因為父兄在外,便耽誤著,打算等父兄回來后再辦。
阿嫵滿臉期待:“嗯!”
風太大,景熙帝攏著的手,帶回去艙:“等叔父回來,我便登門拜訪,等你及笄時,我也參加你的及笄禮,給你送賀禮,好不好?”
聽這話,阿嫵覺到什麼,只是不好說出來。
咬,亮晶晶地看著他:“好。”
這聲“好”,像是一滴,滴到人的心里,微微開,于是心里便是甜的漣漪。
景熙帝看著小姑娘被風吹得紅的臉頰:“想要什麼及笄禮?”
阿嫵:“想要什麼都可以嗎?”
景熙帝:“對。”
他笑著道:“阿嫵要星星,我也會給你架了梯子摘。”
阿嫵驚訝,長睫抬起。
景熙帝低聲道:“阿嫵可以許愿,什麼愿都行。”
阿嫵笑,歪頭看著景熙帝:“你是不是無所不能,該不會真是海妖吧?”
景熙帝:“對,我是海妖。”
阿嫵噗嗤笑出聲:“逗我呢,不理你了!”
可心里是喜歡的啊,他恨不得把自己捧在手心,怎麼會不知道呢?
就算他是海妖,也是獨屬于自己的海妖,是來滿足自己所有愿的!
就在滿心的甜中,阿嫵睜開眼睛,眼的是流云暗花錦帳,錦帳外,有宮燈正散發著朦朧的暈。
意識到什麼,略側首,看向一旁的景熙帝。
此時景熙帝也在看。
他應該也是剛剛醒來,淡茶眸子中還殘留著親昵的溫。
阿嫵知道,他也必如同自己一般,心頭都是意。
兩個人的視線相對間,便瞬間膠纏在一起,曖昧纏綿,仿佛拉的糖,纏纏。
阿嫵的心都要醉了。
那是的,也是他的夢。
他們在夢里擁有了新的甜。
景熙帝頭滾了滾,略翻,扣住的手腕,低頭吻,吻得纏綿,溫細致。
過了許久,阿嫵綿無力地趴在男人堅實的肩膀上。
用下抵住他的膛:“你說這是為什麼?”
覺得這個男人無所不能,可以解決一切問題,當然也可以解釋一切問題。
所以有問題,拋給他。
只是這一次景熙帝也無法說通:“也許只是一個虛幻的臆想,在那一刻你我都了南柯夢,也許是另一個人世間,在我們睡中的那一刻,我們的心意和另一個世間的自己是相通的,所以到那個世間的一切。”
阿嫵想了好一會:“如果是另一個世間的話,那是不是世上有兩個我們?如果是一場夢,那到底是你的夢還是我的夢?”
若是夢,也未免太過真實,以至于醒了這麼久,心里還殘留著夢中的悸和甜。
都不舍得回來了。
景熙帝:“或許是我的吧。”
他在那個夢中活了八年,開創了大暉的盛世繁榮,卻不見了。
于是苦苦尋覓了七年,去尋找一個奇跡。
過于強烈的讓阿嫵了他的夢,在那里給他一個幸福。
阿嫵笑了,抱著景熙帝的臂膀,用自己的臉頰親昵地著,提議道:“那我們再睡吧,興許還能繼續做夢。”
景熙帝注視著的眼睛,興致盎然的樣子。
他便問:“你希夢到什麼?我們做什麼?”
阿嫵晃悠著兩條,舒服地暢想:“我希夢到你參加我的及笄禮,給我大禮,要金銀珠寶,要煙花漫天……”
景熙帝:“嗯,給你。”
阿嫵:“我開心得不得了,覺得自己是世間最幸福的小娘子,然后晚間時分,我便跑出去和你私會,親吻你,撥你,讓你罷不能!”
想想這個畫面都覺得兩發,那麼味的一個男人呢!
景熙帝注視著阿嫵浮現了紅暈的小臉:“然后呢?我罷不能,會把你怎麼樣?”
阿嫵笑道:“像我這樣滴滴的小娘子,竟然你,你當然把持不住,只能和我勾搭,我們便跑到了你的船上,在那里生死。”
開始津津有味地遐想:“你瘋了一樣要我,力氣太大了,船都在搖晃,海水都起來了!整個東海都起來了!”
景熙帝靜默地看著,之后終于忍不住笑了。
那艘船很大,很穩,他真沒那麼大力氣。
他笑問:“然后呢?”
阿嫵繼續想:“這時候有人找來了,他們正在四尋我,我們嚇壞了,我只好趴在你懷中一不!”
景熙帝低笑著抱住。
之后他輕咬的耳骨,用低醇的氣音道:“是你的葉寒哥哥來了,他正在找你。”
他想象著可能的景,聲音沙啞起來:“他找你,想求親,想娶你,可是他自然想不到,你已經上了我的船,被我抱在懷中,已經是我的人了。”
夢里的他二十五歲了,阿嫵十五歲,差十歲,極好,他們的年齡差距小了。
阿嫵有些興,的聲音有著抑的激:“對對對,反正我嚇到了,只能在你懷里!”
把自己往日看到的荒誕春冊子統統進來:“怎麼辦,我好怕,我那麼年輕,我什麼都不懂,可我被一個壞男人抱著——”
越想越戲,幾乎要哭了:“我本不懂,你這個壞人!”
景熙帝憐惜地抱住,吻的臉頰:“真可憐,然后呢!”
阿嫵眨眨含淚的眼睛:“我發出聲音,差點被他們聽到,我嚇得一不,幸好他們終于走了,然后我們——”
景熙帝低笑:“我們繼續?”
阿嫵:“不不不,我當然趕沖回家,我爹娘擔心我怎麼辦呢!”
一臉孝順的樣子。
景熙帝:……
好一個在夢里都惦記著爹娘的乖巧小娘子。
他繼續道:“所以我便送你回去,向你父母求親,你阿兄他們不愿意,父母也有些反對,我就——”
阿嫵:“不不不,你跑了!”
景熙帝:“為什麼我要跑了?我得找你父母提親,至先訂下來。”
旁邊還有一個葉寒虎視眈眈——怎麼夢里也有他!
阿嫵幽怨地瞥他:“我哪知道呢,你可能突然有要事要辦,反正你跑了,不負責任地跑了!你這個大壞蛋!”
景熙帝:“……好,我跑了。”
阿嫵仰臉嘆息:“可憐我這個不曉世事的小娘子,被你糟蹋了,很快肚子大了起來,我開始想瞞著父母,但最后瞞不過,爹娘和兄長氣得要命,一直問我,我嚇得哆哆嗦嗦,不敢說。”
景熙帝:“我這麼不負責任嗎?”
阿嫵:“對,你就是這樣的人!”
喟嘆,充分而憂傷地想象著當時的景:“才剛剛及笄的我,無雙,天真無邪,可卻被外面野男人騙了,和野男人私會,野男人跑了,我珠胎暗結,哭著不知道怎麼辦!”
景熙帝在耳畔低嘆,沒辦法地笑:“你這是看了多莫名其妙的話本子?該不會墨煜拿給你的吧?”
他的小公主是不是越來越膽大妄為,竟然教壞他的皇后。
阿嫵瞪他:“你不許笑我!”
景熙帝:“好,阿嫵繼續說,嘗果的小娘子,肚子大了,該怎麼辦呢?”
阿嫵:“我不得已只好嫁給葉寒哥哥。”
景熙帝:“不許。”
他面不悅:“我在夢里等了你十五年,你卻要嫁別人?”
阿嫵:“對,你當然不愿意,所以就在我們親的那一日,你突然出現,以雷霆萬鈞之勢出現了!”
景熙帝:“……這個話本我喜歡。”
阿嫵:“你高聲宣布,這是我的娘子,誰也不許,不然我就殺殺殺!”
景熙帝有些無辜地挑眉:“我若如此,只怕這輩子不能討得岳父母歡心。”
然而阿嫵不由分說:“大庭廣眾之下,你牽著我的手,威風凜凜地離開了,但凡有阻攔的,你統統殺。”
景熙帝:“我怎麼惡霸了?我不想當惡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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