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嫵約猜到了什麼, 但是也不敢多問。
反而是孟昭儀, 鄭重地叩首后, 便告辭了。
過了幾日,阿嫵突然聽說孟昭儀竟然生病了,且一病不起,很快人就沒了。
趕去問惠嬪, 惠嬪支支吾吾, 顧左右而言它。
阿嫵約想到什麼, 那天晚上便問起景熙帝。
景熙帝神涼淡地整理著袖, 頭也不抬, 漫不經心地道:“不是死了嗎, 那就死了吧。”
阿嫵才不信呢, 扯著他的袖子道:“皇上, 你說實話, 到底怎麼了?”
景熙帝:“貴妃娘娘,放開,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審賊呢。”
阿嫵趕放開。
景熙帝沒好氣地道:“和你有什麼關系?”
阿嫵哼了聲, 不理會他了,真是好大的子呢!
一直到兩個人寬上榻,快睡著的時候, 景熙帝才突然開口:“送出去了,那竹馬把接走了。”
阿嫵驚喜,不敢置信:“真的?”
景熙帝看著亮晶晶的眼睛,淡淡地道:“念在宮中這麼多年,朕也賞賜了一些銀子,以后日子如何,便看那竹馬的意了,若賭輸了,那是自己的命,若賭贏了,便姓埋名過這一輩子吧。”
阿嫵聽著,忍不住便笑起來,歡喜地摟著景熙帝:“就知道皇上最好了,怎麼會有這麼慈悲為懷的皇上呢?”
景熙帝臉并不太好,他冷漠地道:“這種事可以有一,絕不會有二,你不要瞎做什麼夢。”
他意有所指,然而阿嫵卻是毫無所察,笑得開懷,仰著臉,在他下上“啪”地親了一口。
多好一皇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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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熱了,阿嫵肚子大起來,雙胎,尤其大,行很是不便。
不過因醫的提議,為了生的時候不至于太過辛苦,阿嫵依然要每日活一番,這自然很是辛苦,便撒賣乖的,恨不得賴掉。
景熙帝卻是一不茍的,既然醫說了要每日走,那便停歇不得,于是他便要阿嫵住在奉天殿,每日理朝政間隙,陪著阿嫵在奉天殿的廊前走。
時候長了,難免也會到前來議事的臣子,諸位臣子雖深帝王對貴妃娘娘太過寵溺縱容,不過想想這男人十五年沒什麼子嗣,如今突然得了,欣喜之下依從,倒是也在理之中,于是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阿嫵跟隨景熙帝散步走,也曾遇到過太子和陸允鑒。
太子妃前幾日生了,生了一個小皇孫。
按照常理說,帝王三十三歲便有了嫡長孫,應該欣喜若狂,不過景熙帝如今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這小妃上,哪里還有別的心思,是以聽到長孫消息,其實反應淡淡的,該賞的賞,但沒半分喜得長孫的激。
為此太子妃明顯不喜,月子里哭了好幾次。
若不是阿嫵,這嫡長孫該是如何風呢!
至于太子,在恰遇到阿嫵后,那眼睛便不著痕跡地掃過阿嫵的肚子。
曾經清纖的小娘子,此時得了帝王甘,就此孕育,腹部隆起。
站在邊的是自己父皇,素來斂嚴肅的父皇,此時溫地出臂膀呵護著,小心地牽著手,溫言語地哄著。
這輩子,太子沒見過父皇這樣哄著一個人。
太子說不出此時自己心里的滋味,他不知道是嫉妒阿嫵得到了父皇如此呵護,還是應該嫉妒父皇竟讓那樣嫵人的阿嫵大起肚子,為他孕育子嗣。
又或者,他應該替阿嫵高興?
阿嫵如浮萍,現在得父皇寵,父皇應能護一生吧。
他想著自己心事,不經意間,那視線便過多地在阿嫵肚子上停留。
一抬眼,突然間發現,父皇正笑地著自己。
積威日久的男人,并不需要特意板下面孔,就這麼笑看著自己兒子,便足以讓這個做兒子忐忑局促起來。
太子忙上前,恭敬地見了,先拜父皇,之后才道:“兒子見過貴妃娘娘。”
已經是貴妃了,按照大暉的慣例,太子要執子禮,自稱兒子,不過因不是自己生母妃,所以不喚母妃,只喚貴妃。
然而景熙帝卻淡淡地道:“還是執敬母之禮吧。”
太子的心便咯噔了一聲。
其實這一段日子,關于鎮安侯府在東海的種種,他多有所耳聞,難免有些猜測。
若是鎮安侯府真的倒了,那皇后必然不保,到時候倒是恰好給阿嫵騰出后位。
他無法想象阿嫵,那個曾經被自己摟在懷中疼的弱子,竟為皇后,自己的嫡母……
還要生下自己的弟妹……
太子口酸憋悶,他不明白這世道怎麼了,更不知道以后怎麼面對自己弟妹——畢竟但凡那兩個月他爭氣一些,也許阿嫵也會為他孕育脈,會生下他的兒。
若生了他的,便不可能生這弟妹了。
可此時,他別無選擇。
于是他在良久的沉默后,到底是道:“兒子見過母妃。”
母妃,這兩個字,干到仿佛牙里出來的。
對于兒子的糾結酸,景熙帝視若無睹,他對這個兒子過于了解,以至于可以輕松掌控拿。
當下他笑著,一臉慈潤地吩咐道:“你如今也是當人父親的人了,太子妃才剛生產,你凡事多用心,學著疼自己的妻子,過幾日,等孩子出了滿月,要辦滿月禮,這些你都得上心了。”
景熙帝的話瞬間將太子拉回現實,太子忙道:“是,父皇吩咐的是,兒子明白。”
一旁阿嫵自然覺到太子那說還休的復雜眼神,不過想到太子已經讓別的人生孩子,便無任何愧疚了。
一個在自己失蹤時候還和別的人行房的男人,實在沒什麼好愧疚的。
便很是泰然自若地了這“母妃”的敬稱。
之后偎依著景熙帝的臂膀,笑著吩咐道:“太子殿下,煩請轉告太子妃,才剛生產,多加保養,趕明兒本宮若有時間,會去探。”
太子萬沒想到阿嫵竟這麼說,好一副當人婆母的派頭!
他只能點頭稱是。
旁邊的景熙帝對于阿嫵的話,頗為贊賞,眼神中都是滿意的笑。
阿嫵便再接再勵,繼續道:“對了,前幾日不是才得了一些滋補之品嘛,都是好的,回頭我讓送過去,算是本宮這個長輩的一些心意。”
景熙帝的眼神簡直要鼓掌了。
他的小貴妃就是懂禮數,會說話。
太子額頭幾乎要滲出汗來,他現在覺得自己父皇可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變,果然不愧是經歷過大場面的。
也可以說是臉皮厚。
而他的阿嫵,似乎臉皮比父皇更厚。
三個人中唯獨自己,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!
最后終于,太子告辭,景熙帝:“朕這幾日陪著你母妃,朝堂上的冗余瑣事,你也多上心,吏部那幾個折子,你先看看,擬批后,給朕看。”
太子:“……是。”
他算是徹底明白了,父皇陪阿嫵,他干活!
阿嫵自然也見過陸允鑒,陸允鑒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什麼事,看起來削瘦蒼白。
他是外男,不敢多看阿嫵一眼,只垂著眼睛拜過,便匆忙離開了。
走的時候,腳步有些急促和狼狽。
阿嫵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陸允鑒的背影,嘖,腰瘦得只有一攏了,那姿,那風韻,仿佛很是清絕人,竟有種病人之態。
不過……罷了,沒出息的男人,比景熙帝差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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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然阿嫵大著肚子,但景熙帝依然踐行往日諾言,為阿嫵辦了十七歲生辰禮,生辰禮隆重但清凈,反正現在后宮所有人都唯阿嫵馬首是瞻。
最讓阿嫵的反而是德寧公主,竟將及笄時的生辰禮,一件罕見的黃金頭冠送給阿嫵,阿嫵當然不敢要,這都是按照份位誥命來的,哪能隨便戴。
但德寧公主堅持,眼神熱切地看著阿嫵:“你戴戴,地戴戴,我覺得你戴上更好看!”
阿嫵拗不過,戴了,德寧公主好一番端詳,更喜歡了,圍著轉圈,喜滋滋地道:“阿嫵就是好看!”
晚間時候,阿嫵和景熙帝提起來,自然是大贊德寧公主,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。
多好的兒啊,可惜不是生的!
景熙帝聽那言語:“只比人家大一歲,你也得生得出來才行。”
阿嫵哼哼:“反正現在喚我母妃。”
已經提前到當人母妃的覺了,可以收孝敬了呢。
景熙帝略沉了下,輕笑:“朕曾經說過,其實對太子和德寧,朕心里種種不滿,不過好在他們兩個都是良善的孩子。”
阿嫵聽此,忙捂著肚子,大聲道:“阿嫵生出的孩子必也是良善聰穎,而且長得好看!”
雖然太子人好,德寧公主也好,但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不如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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