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京硯眼神里著難以察覺的期待，安靜地等著的回復。

周圍的空氣里仿佛都摻進了凝重張的氣氛，從遠傳來的喇叭聲在此時都顯得無比清晰。

沈萊咬下，突然沒好氣地推了裴京硯一把，把轉了過去，“廢話，我要是不喜歡你，大半夜跑到這里來找你干什麼？吃飽了閑著沒事做啊？”

裴京硯一向沉靜的目仿佛填充進了什麼的東西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

他手一拉，猛地把沈萊抱進懷里，收的力道恨不得把嵌進自己里，“沈萊，你說的是真的？”

沈萊安靜地靠在裴京硯懷里，著他逐漸加重的心跳，輕輕手回抱住他的后背，“騙你又沒有錢賺。”

裴京硯的呼吸愈發重，手背因為太用力青筋凸起。

他原本還以為經過這件事之后沈萊會跟他離婚。

沈萊把頭埋進裴京硯的膛里，聲音發悶，“裴京硯，以后不許再騙我。”

“你要是再騙我的話，我就跟你離婚。”

裴京硯抱著的手一點點收，聲音幾乎從齒關里出來，“我跟你保證，絕對沒有下次。”

微風拂起兩人的頭發，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，糾纏的影子久久沒有分開。

兩人回到別墅已經將近凌晨，家里的傭人都已經休息了。

沈萊來到閣樓，這里已經被收拾干凈，之前被摘下來的照片也掛回了原位。

沈萊來到照片墻前，看著初中時的照片，覺恍如隔世。

“你該不會從初中就喜歡我了吧？”

沈萊拿著照片，轉看向后的裴京硯。

裴京硯走到沈萊邊，語氣平靜，“當然不是。”

沈萊剛想松口氣，又聽見裴京硯說：“是你小時候救我那次。”

沈萊一口氣頓時噎在嚨里。

裴京硯從手里拿回照片，重新掛回墻上，像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似的。

“你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在家門口摔倒的事嗎？”

“當然記得。”沈萊說：“當時還是我救的你。”

裴京硯勾了勾，“除了我爸媽，你還是第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。”

沈萊撇了撇，“你家里的傭人對你不也好嗎？”

裴京硯雙手兜，“那不一樣，他們對我好，都是因為我家里，不是因為我。”

他扭頭看向沈萊，“當時在生日會上，我以為你跟他們一樣，是為了我家的權勢地位才來的。”

沈萊心想，難怪當時裴京硯那麼看不上。

沈萊故意是說：“那你怎麼知道我當時救你不是故意為了跟你拉近關系？”

裴京硯輕哼一聲，“你要是為了跟我拉近關系，我傷那段時間你就不會一眼都沒來看過我了。”

沈萊沒想到裴京硯還記得這麼久的事。

當時只是覺得裴京硯可憐，所以才幫了他一把。

但沒忘了裴京硯有多討厭，之后當然離他越遠越好。

怎麼知道就因為這件小事，裴京硯心的萌芽就長出來了。

沈萊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懊惱。

“所以你后面總是找我茬是故意的？”沈萊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，瞪著裴京硯。

裴京硯眉梢輕抬，“不然你能搭理我？”

沈萊嚴重懷疑裴京硯跟普通人的腦回路不一樣，誰會為了引起對方注意故意找人家麻煩。

那跟學校里為了引起喜歡的孩子注意故意扯人家頭發有什麼區別？

“裴京硯，你該不會有什麼癥吧？”

裴京硯挑了挑眉，“誰某人不愿意搭理我，我只能這樣做。”

沈萊小聲嘀咕：“我不搭理你還不是你自找的。”

要是當時裴京硯在生日會上對好一點，說不定兩人早就修正果了。

“不過你也太變態了吧，這麼小就暗我。”沈萊說：“還好你沒來，不然我爸媽一定把你送進局子里。”

裴京硯笑了，“我倒是想下手，可惜等我想出手的時候，某人已經跟霍馳霖在一起了。”

他這話聽起來怪氣的，沈萊說：“我又不知道你喜歡我，難道我還不能有男朋友的權利了？”

裴京硯眼神玩味，“所以就了個霍馳霖那樣的？”

沈萊心虛地輕咳一聲，岔開話題說：“那我上次問你是不是喜歡我，你為什麼不說實話？”

裴京硯姿態慵懶，“我怕我說了，某人知道我喜歡你，就不愿意跟我繼續在一起了。”

難怪上次裴京硯怎麼都不承認，還真的以為裴京硯不喜歡，害心里糾結了那麼久，連喜歡裴京硯都只敢埋在心里。

從閣樓里出來，沈萊剛走下臺階，就接到媽打來的電話。

“萊萊，你不是說出去一下嗎？怎麼還沒回來？”

電話那頭傳來常素寧的聲音。

沈萊差點忘了這件事，心虛地看了裴京硯一眼，小聲說：“那個........媽，我已經回裴京硯這邊了。”

常素寧話里帶著埋怨：“你這孩子，回去了也不說一聲，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。”

沈萊剛想說什麼，一只手突然從手里拿走手機，裴京硯主開口：“媽，是我。”

“是，我剛出差回來，沈萊是來找我的，我們剛到家，正準備給您打電話，您就打過來了。”

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，裴京硯笑著說：“放心吧，我會好好照顧沈萊的，這幾天在家里打擾你和爸了。”

掛斷電話，沈萊連忙問：“我媽怎麼說？”

“媽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。”裴京硯挑眉把手機還給沈萊，“還說你這幾天在家里總是心不在焉的。”

沈萊沒想到媽把這件事都告訴裴京硯了，尷尬地接過手機，假裝在手里擺弄。

裴京硯饒有興致地看著沈萊，“你沒告訴爸媽實？”

沈萊冷哼一聲，“我要是告訴他們實，以后你就別想進沈家的門了。”

裴京硯眼底染上難以察覺的笑意，“那可能有點晚了，你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。”

提到這件事沈萊就來氣，要不是不小心中招了，也不會被裴京硯算計進去。

回到房間門口，沈萊正準備進去，突然被裴京硯手攔住。

沈萊疑地抬頭看向裴京硯，“干什麼？”

裴京硯角漾起弧度，“沈大小姐，既然我們現在已經互通心意了，是不是可以不用分房睡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