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雕像的時候，你看到了什麼？」

對於最後展現出的默契，魔並沒有掩飾愉快。

不過即使如此驚心魄的經歷，依舊沒有把時間浪費在復盤上，而是直指重點。

迴廊的時候，付前明顯是有所收穫的，只不過節省時間未做流。

那怎麼想都和「母親」相關的發現，魔明顯很有興趣。

「還記得我說過的滿月花園？我第一次超凡的地方。」

付前並無瞞之意，指著自己說道。

「雕像直接讓你看到了那個？」

魔明顯吃了一驚。

對來說，自然是能輕鬆判斷這背後含義。

之前因為這地方發現的花，就猜測過自己這位聖殿騎士的啟迪，可能有「母親」的意志，這是直接證明了嗎？

「是的，而且裡面除了你母親喜歡的花，還有很多其它的痕跡，比如又白又亮的滿月，半人半狼的怪，一位可以流的赤腳大夫……」

如數家珍，付前細述了一下滿月花園裡的場景。

「所以那個花園，在你所的那個世界？」

而凝眸陷沉思片刻，消化掉這份熱鬧后，魔很快提出了一個有些跳躍的說法。

「我也是這麼想，畢竟你母親在那個世界留下的痕跡不，然後你又完全不到。」

付前明顯也是認為這個概率最大。

對於滿月花園，魔明明能到蹊蹺，卻又完全無法窺探其中。

這種誇張的遮蔽隔閡，其實不久前剛見過一次——強行降臨在彼岸的時候。

明明花了大得多的力氣，幾乎獻祭掉那一整個神明骸，然而終於彼岸的魔，對外界評價是「完全的不可知」。

考慮到後面彼岸屬的外泄，甚至疑似污染了的「故鄉」，不得不讓人懷疑當時能夠降臨，彼岸本的特殊起到了很大作用。

連魔自己都說，降臨的效果遠比想象中好。

現在想來，書店世界對於的排斥，可能遠比想象中更高。

自己如果是在彼岸之外搞獻祭，未必能有多效果。

總而言之，一個明明滿是月亮元素的場所，為月亮的化卻無法，唯有這種力度的解釋才能讓人覺得合理。

……

「所以這把弓……是祂有意送到你手裡的？」

謀論一向是件頗有樂趣的事，以至於經常一開始就停不下來。

得到付前的肯定后，魔儼然也繼續想到了之擁的問題。

而說話間的手裡，甚至已經是多了一柄流溢彩的實。

雖然已經沒用，但還是一直帶著呢……

付前打量著自己送出去的禮。

正是因為有了這東西，眼前這個遙遠之地，才沒有在那次任務后就徹底斷掉聯繫。

畢竟從倉庫直接沒收任務品的姿態看，大概率不準備再派相關任務給自己。

從這個角度講，這件選擇的時候看上去沒什麼用的品，承擔的卻是聯繫兩個世界紐帶的責任。

所以如果當時自己選了另一件，會是什麼場景呢？

靜靜會著上位者的手筆，付前不免想起被自己放棄掉的另一件。

弓這種東西自己還可以選擇用或者不用，甚至除非先太，否則魔想主找自己都沒辦法。

半神儀式……那種東西可就誇張得多了。

神路，誓約，污染……這一路行來，錯行的代價可實在見了太多太多。

一旦當時要是不那麼自信，選了那條捷徑，怎麼看都是除了倉庫的工作以外，要額外做工人的樣子。

初代暗月閣下或許是個花的調中人，但付前可不覺得花這麼大力氣，留下這樣的布置是出於好玩。

「看上去是，祂對於我背後那份力量似乎很悉，雖然目的還不好確認。」

下一刻他點點頭，認可了魔的想法。

跟耀變之虹不同，初代暗月此舉雖然也是針對倉庫和管理員，但明顯敵視緒要淡很多。

甚至也不像是為了「侵」那個世界做的布置，種種安排明顯更傾向於這一側。

所以是為了給「子嗣」找個工人？

或許過程有點兒太曲折，但這個可能明顯不能排除。

畢竟這個「工人」，意味著一定程度可以調用倉庫的時空之力。

甚至後續古代萊爾汀重現之類事件里，自己確實也摻和了一把。

「當時如果不是你過來，我很快就會迎來最後一刻。」

旁邊魔明顯想起的也是同樣的事，並繼續比了比手裡捲軸。

「而這次如果不是你，我也沒有機會進迴廊，拿到這東西。」

……

「份的事，另外你不都給出獎賞了嗎。」

教宗盛讚，當事人付前卻是完全沒有忘記自己聖殿騎士的份，很自然地擺擺手。

雖然魔提到的幾點，確實有很重的謀劃味道。

但老實說其中核心，還是依仗自己的主觀能。

正常人就算拿到之擁，會不會像自己那麼奔放地去用，總覺是個疑問句。

乃至後來魔失去回應，如果不是自己的積蓄較多，似乎也沒辦法開展颶風營救。

從這方面講，初代暗月頗有種隨意落子，任其造化的隨和。

「我獲得這件東西的時候，關於它效果的說明，是暫時封印太。」

表示有今天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后，付前話鋒一轉，卻是關注起另一個問題。

之擁的品說明雖然不長，但卻是讓人印象深刻。

而如果真的如噩夢迴廊里所見，這屬於初代暗月曾經的武——月亮遮蔽太？

這場面可實在太容易引人聯想了。

記得沒錯的話，長夜開始的標誌，就是月亮和太都失去了回應，然後天空只剩群星。

不久之前自己更是還夥同執夜人及原生議會一起，前往千年前驗證過這一點。

「你是想說……那個長夜？」

聞弦歌而知雅意，魔也是迅速聯想，當然結論有點兒重量級了。

「目前已知的，你母親確實在那個長夜裡比較活躍。」

付前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