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言不發，大佬直接自曝。

從這一點似乎就完全能到囚徒們的張心了，以及戰略定力的重要。

人狠話不多，剛才的笑而不語，可能比直接指證對方不是真的說客更能帶來力。

最終結果就是門那位大佬一路的安排，氣氛渲染，華麗出場全都一就碎。

這就涉及前面提到的「囚徒困境」了，被困了太久的大家，疑似在合力抓一個墊腳的以供越獄，為了這份希無所不用其極。

但無論如何其中一個前提，那就是真的計劃通的況下，還得有力氣爭爬出去的名額。

所以出現在眼前的這位，某種意義上已經算是囚徒們勇氣的極致現了。

一次謀劃兩名高階選手，祂們應該也不至於天真到，認為不點兒真格的就能完。

可惜啊，這份勇氣經過檢驗，似乎還是不太夠。

「真厲害！」

雖然當事人似乎不這麼想，轉瞬即逝間，長廊里某個位置，竟是再次響起了「里說客」的聲音。

「暴君就是暴君，即使在這樣的夢裡，都依舊讓人厭惡。」

毫無疑問是在強調自己還沒走，進而把前面的行為定義為戲弄。

甚至隨即給出的信息也是腔調十足，直接點明了棄獄之王的諢號。

不過老實說乍一聽有些衝擊力，但細思可以說完全不奇怪。

單單囚徒裡面，就有一個亞拉基爾和一個命運之蛇，明確知道自己棄獄之王的份。

現在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狀態，都要共的樣子，共點兒信息又算得了什麼。

「祂好像準備跟我們捉迷藏。」

雖然完全理解里說客的發言，付前卻是並沒有理會，反而轉頭過去跟魔說道。

「是的，確實沒有離開，但於一種極特殊的狀態，變形，和庇護，想要鎖定不容易。」

魔點點頭，英雄所見略同。

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，既不想正面對抗，又想把人拖在這裡多同化一會兒，除了兜圈子打游擊還能怎麼做？

完全可以想象那位會配合來自銹痕的攻擊，時不時搞個擾。

或許有人會問這有什麼用，直接不理那貨走人不就好了？

相當務實的思路，但正是因為這個選項，讓付前懷疑接下來的路，未必還有著通往夢境更深的意義。

就像傳說中的油鍋裡面撈幣，在手被炸前，祂們不允許直接探到底。

「暴君？」

而此時點評完那位勇氣選手，魔不忘剛才聽到的容，明顯對付前的諢號印象深刻。

「虛名而已，都是父老鄉親抬。」

沒有否認，付前甚至是謙虛一句。

叮！叮！

並在說話間隨手又彈飛了兩支刺過來的兇。

不過轉瞬之間，原本凝滯的銹痕跡，竟是再度變得活躍。

甚至做出攻擊的武，似乎都不再是無主之兵。

一眼去，約被非人的尖爪握在手裡。

果然是沒有缺席嗎，亞拉基爾閣下。

付前確認自己沒看錯，那是類似蟲子的結構。

甚至接著砍過來的又一柄兇，像極了某種生的附肢。

……

「祂們的狀態很特別，力量界限似乎都在變得模糊，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之前的行為引起的。」

魔看上去主要還是覺得好玩。

面對付前抬的解釋，似乎對這個過程有些悠然神往，想象著自家騎士橫行鄉里的日子，順便點評著繼續出現的變化。

以為目標的攻擊儼然只多不，只不過就算加了一份蟲形態，依舊是還沒有及就迅速緩遲緩下來，以至於連銹痕都無法染上。

「所以你還要表示謝嗎？」

魔的說法再次印證了心中所想，付前下一刻轉過頭，對著旁邊的說客問道。

後者的神態，幾乎可以用催人淚下來形容。

就算是一張純正人類的面孔，也很難表現出那麼強的破碎。

鼻子以下的部分，似乎還殘留著剛才和裡面那位異口同聲的氣勢。

然而雙眼卻早已沒有焦點，有破碎虛空之象。

「嗯……」

這份悲涼是如此濃厚，以至於連刻意無視付前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，下意識就做出了回應。

「那就繼續，想想怎麼帶我們找到那另一個你。」

付前卻是不管這些，沖著門后示意了一下，大大方方地要求兌現承諾。

「那個……不是我。」

鑒於要求有些象，說客走神的病都被生生治好，下意識地為自己申辯。

「所以這個是『你』？」

可惜這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自我意識，被付前一句話就得真氣渙散。

……

知道裡面那個是在冒充你，整了個比較有衝擊力的登場。

但此刻跟我對話的你，又是你想象中的那個自己嗎？

囚徒們的影響下，甚至連「自我」都疑似有五個，思維模式就不必那麼不包容了。

付前的話理解起來並不困難，說客一下就領會到的樣子。

而帶來的後果是更迷茫了，眼看就要徹底陷虛無主義的漩渦。

「放心吧我不會接道謝，而是直接幹掉祂。」

怎麼迷茫的不要問，啟迪迷茫這一塊兒，暴君閣下從不落下風，很快就繼續說道。

付前深知說客表現出來的這種狀態，就算再來一槍死亡威脅，也未必有多大效果了。

但沒關係，可以死亡威脅別人嘛，比如速跑路，說客兄絕不會有好的那位。

「可以帶路……但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的意志……」

果然瞬間中痛點，說客當即打起幾分神，甚至主提出了可能存在的患。

「沒關係——需要幫忙嗎？」

付前卻是完全不介意，甚至下一刻已經不再管說客的反應，轉而跟魔確認。

後者依舊安靜站在那裡，手持戒約書看著騎士的作，不得不說越來越有教宗風範。

「暫時不用。」

明顯對於騎士的安排無意見，同時魔搖了搖頭，示意目前還完全可以嘗試。

而幾乎是話音剛落，白垂簾上原本在消融的雪，就驟然變得更加璀璨，連翻滾的霧氣都在飛快地遮掩不住。

月在燃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