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去哪裡？」

不管付前的語氣有多平和，但這個轉折實在過分突兀。

以至於原本看上去已經失去語言能力的說客，一時都忍不住為自權益發聲。

不僅強行被召之即來，甚至還沒搞清楚況，就連工作容都分配好了。

就算是噩夢，未免也有點兒過分黑暗了。

「都行，不用擔心我們付不起門票。」

付前的回應依舊隨和，跟魔對視一眼。

後者沒有吭聲，明顯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。

「你不怕我別有用心，把你們帶到危險的地方……祂們布下的陷阱里？」

說客卻是難以克制緒的發，以至於毫不猶豫地證明剛才兩人的對話，還是被他聽到耳朵里的。

「放心，你就是不別有用心，也一定會把我們帶到陷阱里。」

對此付前擺擺手隨和依舊，雖然發言也是誅心異常。

他的意思很簡單，你本不需要擔心主觀惡意的事，你就是不想惡意你也沒那出息。

……

看得出來那一刻說客很打擊，作為堂堂神蝕者，無力可謂溢於言表。

雖然付前的說法，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攻擊的分。

這確實是他據當前形勢做出的判斷，甚至如果不是這麼想的，就沒有把說客再出來的必要了。

前面一路道下來，幾乎證明說客被囚徒們荼毒的程度已經相當深，人格都化為多份的樣子。

別看這會兒還能正常流，怕是隨時都可能神障礙發作。

這種況下來帶路，就算是想積極配合怕是都不行。

到時候行走的路線，勢必現的是囚徒們的意志——要的就是這個。

要學會把問題丟給對手。

從剛才到現在，一直假設的都是自己和魔的流，全都展示在囚徒們面前。

而相信對於自己二人傳達的決心，祂們的領會程度也很高了。

大家都不是嚇大的，高之下囚徒聯盟當然不至於就這麼解散，但要說繼續穩如泰山也不見得。

這種況下與其四轉，不如把嚮導工作給祂們，看祂們如何出招。

就像前面說的，時間張需要高效行事，包括局勢惡化也要高效。

至於囚徒們兜圈子怎麼辦——那說明力給得還不夠大。

不管待會兒說客怎麼行，付前都有自信很快讓囚徒們走向正軌。

而相信魔也一樣，理解並支持這個加速計劃。

「好……」

只可惜當事人看上去悟還是差了些。

面對付前過分尖銳的點評，說客表一陣彩紛呈后，首先發出一聲冷笑。

而真的沒有拒絕付前的提議，下一刻他直接轉走在了前面。

……

門的順序倒是沒變。

言出必行，眼見說客投濃霧，付前真的和魔一起，跟著離開了這個房間。

而來到外面后一路前行，能看到濃霧之下的場景雖然變得有點兒扭曲，但整廓竟是還在。

甚至一路走來，連門的順序都和上層一致，混似乎只現在後面那扇更大的門上——當然還有愈發響亮的牛聲。

咔！

就在做出總結同時，說客已經是停下腳步，打開了眼前的一扇。

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，無疑是一個複雜的心路歷程，付前無意解讀。

但這扇鐵黑的門打開后，撲面而來的吼聲卻是不得不品。

還真的是牛頭姐？

沒錯，那一刻牛聲堪稱震耳聾，連眼前霧氣都激如。

而翻滾之間，一個從剛才就在回憶的造型隨之顯現。

斜著面對這邊，，手捧碩大的黃牛頭，於後者渾厚綿長的吼間緩緩高舉，如同在對著那裡一個無形之祈禱。

當然造型跟當時任務里相比，並非一不變。

服連同整乾枯了不，牛頭上面除了，整造型也已經很不黃牛。

麻麻的角，一眼過去已經超過兩位數，並且走向各異，糾纏奇異的畫面。

牛大張間，甚至都能看到從裡面刺穿出來。

而造型的改變，帶來的儼然是威力的提升。

當時任務里只能影響到一群普通人排隊摘腦袋，此刻首當其衝的說客，竟是都有些抵擋不住的樣子。

「好像有人堵路——」

僵了一下才轉過頭來，把問題給驅使者。

然而話甚至沒說完，原本為他助長聲勢的吼，竟已經是戛然而止。

彷彿魔現時的一幕重現，那一刻連眼前飛舞的霧滴，都彷彿被離了所有力，直接靜置在了原地。

而其中的牛頭姐，雖然上不見一霜凍，但儼然也冰雕般立在那裡。

咔——

甚至沒等說客進一步強調困難，這位擋路者的手上，已經是出現了細的裂痕，並迅速蔓延到和牛頭上。

接著就是雪崩般的一幕。

眾多細碎的組織開始奔涌而下，瞬間不可收拾。

不過等到落地時，已經是徹底融霧氣，連帶著後者也再次開始翻滾。

「繼續。」

魔的聲音隨之響起。

……

牛頭姐眨眼間香消玉殞，帶來的力自然也是為之一輕。

然而得到解的說客，一時間卻是連道謝都沒有做，只是盯著那裡發獃。

看上去前面找到這裡來，似乎不能擺消極怠工的嫌疑。

然而我暗月偉力就是如此，從不給宵小之輩耍頭的空間。

作為最沒有參與的觀眾，雖然那一刻魔沒什麼作，但付前依舊相當確認正是教宗手筆。

不得不說實在果斷。

牛頭姐儼然被判斷為低價值目標，沒有流必要，進而直接秒殺。

讓囚徒們展現手段，為的是給囚徒們展現手段，這方面魔明顯領會得很到位。

而相信這又一份決心，囚徒們同樣接收到了。

咔——

讓人欣，飽衝擊的說客無需付前額外催促，竟是頑強地再次回過神來。

而沒有吭聲，下一刻已經是低著頭穿過不再有阻礙的空間，拉開了又一扇大尺寸的門。

一束沁人神魂的幽藍輝，竟是不等進門就灑落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