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的意思嘍。”陳昊把問題,又拋回給了霍紹梃。
霍紹梃假裝不懂的,“陳局直說好了,這里沒有外人。”
“紹梃啊,咱們的關系……”他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。
霍紹梃不是懂。
是不能懂,也不想懂。
“陳局,如果你還沒有考慮好,那就再慎重考慮一下,可以安排書跟我們對接一下,我隨時奉陪。”
霍紹梃的態度。
令陳昊不滿。
但他還是下了脾氣,“我想,我的書跟你的特助,已經知會過我的意思了。”
“是嗎?”霍紹梃扭頭看向陳佑。
陳佑忙答,“陳局的意思是,想要一點份。”
這事,來的路上,二人已經談過了。
陳佑自然知道霍紹梃的意思。
霍紹梃淡淡地笑了,“陳局,我沒記錯的話,從政不能從商,你要是拿了我項目的權,這傳出去……”
“你不說,我不說,誰還能傳出去?”陳昊看了陳佑一眼,“難不,他還能走了話?”
陳佑:……
“墻,哪有不風的。”
霍紹梃沒說給的意思,就已經擺明了,他的態度。
陳昊覺到了輕視,一拍桌子,“霍紹梃,我是不是給你臉了?你要知道,你這兒停工一天,損失的可不是個小數目,況且,你這個項目,還背著人命,我是在給你臺階下,如果你不要,那我就照章辦事。”
陳昊冷下來臉。
出自己的書,“送客吧。”
“陳局,有話好好說嘛,咱們霍總過來,也是誠意滿滿的。”
陳昊哪里還聽這些。
霍紹梃和陳佑被趕出了房間。
陳佑覺得這太荒唐了。
“這個陳昊,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要,太過分了,還好……”他長了個心眼,地把錄音筆打開,放到了口袋里,“……把他丑惡的臉,全部錄了下來。”
“有進步。”
男人大步往外走。
陳佑趕小碎步的跟上,“霍總,我猜陳昊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“是啊,他會用一切手段,來整我。”他已經做好準備了。
“那,要不要跟陳先生說一聲,不能由著他來啊。”
霍紹梃搖頭。
陳昊再混賬,也姓陳。
陳家人怎麼可能向著他來說話。
如果這時,他給陳先生打電話,說陳昊的意圖,陳昊再反咬一口,那他在陳家人的眼里,更是又又詐,還冷漠無。
只有等出了事,再靜觀其變。
“不用了,項目,該怎麼進行怎麼進行,如果我真的出事了,這一攤子,你得給我盯好。”
陳佑聽得心,“霍總,你說陳昊會怎麼對付你?抓起你來嗎?”
“最輕是把我抓起來,應該還會查封公司的賬戶。”
“狗娘養的。”陳佑生平第一次罵了臟話。
不管怎麼說,事已經發生了。
就得耐心應對。
實在把他極了,“霍總,要不要……”
陳佑比了個脖子的作。
霍紹梃搖頭。
“沒必要,如果真把他做了,那以后楚楚在陳家,如何面對大伯一家,我寧愿傷害的人是我,也不愿意看難。”
陳佑明白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不出所料。
三天后,一紙逮捕令,把霍紹梃抓上了警車。
花城用了很大的篇幅,報道這件事,把雷霆集團,推上了風口浪尖。
采訪中的陳昊,意氣風發,腔打得很響,像是做了一件多麼利國利民的事。
這事傳到華城,第一個知道的人是霍博言。
晚餐的時候。
他和司千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,“霍紹梃人被抓了,花城的項目也被凍結了,明天,我要去一趟花城,看看況。”
吃飯的人,指尖一頓,茫然不敢相信地看向他。
“你說什麼?霍紹梃出事了?楚楚知道這事嗎?”
“花城新聞出來后,迅速又封鎖了新聞,我猜,暫時還不知道,霍紹梃出了事。”
司千咬著筷子。
陷了沉思當中。
要不要告訴蘇楚這件事。
不能被蒙在鼓里啊。
“我給蘇楚打個電話去。”
霍博言沒有阻止。
司千放下筷子,回到臥室,給蘇楚撥了過去,“喂,楚楚。”
“千千。”
“霍紹梃出事了,你知道嗎?”
手機那頭的人一愣,“他出事了?出什麼事了?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我聽霍博言說,他在花城的項目凍結了,人也被抓了,你趕的打電話問一下吧,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掛斷手機。
司千走出臥室,來到餐桌前坐下,“我跟蘇楚講了,按理說,以霍紹梃的實力……”
“他被人針對了,這個人,是陳家人。”
司千聽得又是一愣,“你說什麼?是陳家人?是蘇楚的娘家人嗎?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至于為什麼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霍博言放下筷子,“明天,我先去看看,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。”
“你能幫上什麼忙。”司千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霍博言知道自己,可能什麼忙也幫不上。
但霍紹梃是他的弟弟。
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。
“我是沒太大的能力,但,我還是要去一趟。”
司千抿了,便也沒再講什麼。
……
蘇楚接到司千的電話后,第一時間給陳佑打去了電話,了解了事的來龍去脈。
“什麼,是陳昊抓走的?他為什麼要抓霍紹梃?他跑到花城執法去了?”
陳昊抓霍紹梃,不可能讓他在里面呆太久。
只要霍紹梃服了,答應給他一些權,他就會放人的。
問題是,霍紹梃并沒有這個打算。
所以,關到什麼時候,還是個未知數,“太太,我想這事,你需要問一下陳先生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蘇楚并沒有第一時間回陳家。
而是先給許瓔打了個電話。
許瓔本打算,安頓好孩子,就追去花城的,這兩天事多,還沒來得及過去,就出事了。
“兮兮,我也不太清楚那邊的事,這樣,你等我給你哥打個電話問一下,可能是一場誤會,自己家人,沒什麼說不開的。”
“嫂子,如果是紹梃哪里做得不好,得罪大哥了,你代我向他道個歉。”
“哪的話,都是一家人。”
許瓔立馬給陳昊打去了電話。
他知道許瓔要問什麼,有些不耐煩地說,“這件事,你就別管了,我有數。”
“陳昊,怎麼勸你也不聽是不是?你抓的是霍紹梃,得罪的是二叔,你當二叔是擺設了?你跟他親,還是他婿跟他親?你趕的,把霍紹梃放了,這事還有轉圜的余地。”
陳昊哪里會聽這個。
他在這條路上,就沒有翻過船。
“我是照章辦事,有理有據,就算是二叔問過來,我也沒有做錯。”
“你還我跟拽上了。”許瓔氣得指尖都在,“陳昊,你那點心眼,別人不知道,我還能不了解嗎?你不就是看上霍紹梃的錢了嗎?你跟我說,你是不是問他要錢,他拒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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