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開到孟家老宅,孟紀雄的生日,沒有大大辦,自家人關起門來聚一聚。
進了院子就看到了阮城,他和孟縉北站在一空地上,正閑聊著。
他一手兜,另一只胳膊上長了個孩子。
一大一小穿的是同系服,這麼看著還真有點父子相。
慕聲和安安在院子里跑鬧。
安安腳倒騰的快,慕聲在后邊哼哧哼哧追不上。
但他也不惱,一直笑著姐姐。
薛夫人先下車,把家小迎迎放在了地上。
小迎迎嗷一聲,“哥哥。”
這大嗓門,客廳里的人都聽到了。
阮時笙趕出來,“讓我瞅瞅這是誰來了?”
“是迎迎來了。”小丫頭小倒騰的更慢,朝著阮時笙過去,著兩只手。
阮時笙趕將抱起來,親了又親,“是我們小迎迎啊。”
看了看,“又變漂亮了。”
小姑娘很開心,摟著阮時笙的脖子,對著的臉吧唧一口。
院子里有兔子在跑,阮時笙又把小姑娘放下,告訴慢一點,讓追著玩兒去。
薛晚宜走到阮城旁邊,懷里的小孩子眼神追著那幾個小家伙。
這眉眼,跟阮城也像的。
薛晚宜手,逗了逗小老二,想要抱一抱。
小家伙看了一眼,又把頭轉回去了,在阮城懷里。
阮城忍不住笑,“這小家伙帶到公司去,沒人能從我懷里抱走。”
有些同事喜歡,總想抱著逗一逗。
小家伙誰都不跟,就膩在他懷里,現在會說話了,每天著爸爸。
薛晚宜哼了一下,“臭小子,這樣我就不讓姐姐帶你玩了。”
小老二聽不懂,理都沒理。
薛晚宜轉進了客廳,阮時笙和姜之瑜坐在沙發上,江婉和薛夫人也在,正嗑著瓜子聊著天,很是愜意。
見進來,阮時笙說,“快坐下,聊聊你們這一趟都玩什麼了。”
這一趟出門,能讓薛晚宜一下子想起的事,也就只有那天飯桌上的事。
轉頭往外看,許靖川站在孟縉北和阮城旁邊,也不知聊了什麼,三個人都在笑。
薛晚宜低了聲音,把那天的事說了。
阮時笙咧了咧,但是也說,“正常的,大部分的親戚都這樣。”
不過又說,“這一家子實在是不會辦事,要麼就去小飯店,既然去了高檔的,裝也得裝的大方一些。”
雖說那頓飯的花銷對他們來說不便宜,但一頓飯能解決將近百萬的麻煩,怎麼都是賺了。
薛晚宜靠坐在沙發上,斜斜的倚著扶手,“誰說不是。”
說,“所以就更讓人難過。”
明明指許靖川救命,可這麼關鍵的時候,還對他摳摳搜搜。
可見是真沒把他當回事。
薛晚宜看著院子里,小姑娘跑了一圈誰也追不上,連兔子都沒著,有點傷,跑到許靖川那邊抱著他的。
許靖川一彎腰將撈起來,跟阮城差不多的姿勢,單手抱著。
跟邊的人說了兩句話,他突然朝這邊看過來,視線正好和薛晚宜相。
倆人都愣了一下,許靖川揚了揚下。
薛晚宜就笑了,趁著沒人注意給他來了個飛吻。
他懷里的小家伙也看過來,對著薛晚宜撅了撅。
許靖川輕輕拍了拍,小家伙再次看向院子里跑的姐弟倆,又難了,低頭趴在他懷里。
廚房那邊做好飯,孟景南和孟紀雄還有薛老先生就從樓上下來。
人不算特別多,大圓桌能坐得下,小孩子們給另起一桌。
不得不說,這幾個孩子都很乖,除了阮城懷里的那個,其余的都能自己吃飯。
阮城坐在飯桌旁,小家伙放上。
小老二乖乖巧巧的,不作不鬧,就瞪著眼睛四下看。
阮時笙說,“有嬰兒車,要不放在里面?”
“不用。”阮城說,“不礙事,我在家也這麼吃飯。”
開了幾瓶酒,今天人算是齊,再加上孟紀雄過生日,都高興。
除了阮城要照顧小家伙,其余的都端了杯子。
阮時笙給他倒了果,自己端著酒杯,跟他了一下,“你把臭小子養的很好,好到我都覺得幸虧是送到你邊了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阮城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孩,“是他省心。”
阮時笙搖頭,“再省心也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,怎麼會沒脾氣,怎麼會不哭鬧,二哥,就是你的功勞。”
把酒杯在他的果杯上,“謝謝你。”
阮城端起杯子,“說什麼胡話,是我要謝你才對。”
他之前面上帶著淡淡的笑,看起來漫不經心。
現在表收了收,認真嚴肅,還很誠懇。
他說,“笙笙,謝謝你又給了我一條路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,抿著,緩了緩才繼續,“我本來以為就這樣了,以后的路我一眼就能到頭,但是沒想到,你給我趟出了另一條路。”
他摟懷里的孩子,“除了你,沒有人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。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緒有點不穩,深呼吸了一下,才讓聲音正常一些,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阮時笙著杯子,好半天都沒勻那一口氣,嚨哽的難,口也悶悶的。
“爸爸。”懷里的小家伙仰著頭,看著阮城,又了一聲,“爸爸。”
他手,想要阮城的臉。
阮城彎下腰去,把臉湊了過去,小家伙撅著,是要親他的作。
只是他坐在那里著實是不方便。
阮城把他抱起來,小家伙就摟著他脖子,親在他臉上,故意弄得很大聲。
然后他著阮城的臉,“不哭。”
他這麼一說,倒是弄的阮城眼淚出來了。
這麼多年了,他自己父母都沒和他說過這樣的話,從沒在意過他的緒,沒在意過他落不落淚。
只有阮時笙和生的這個小團子,完全把他放在了心上。
阮城親了親小老二,“沒哭,爸爸是高興。”
小家伙不懂,只聽他這麼說,啊了一下,重復他的話,“高興。”
然后他先笑了,的小臉,笑起來特別的討喜。
他又坐了回去,依舊是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樣,不哭不鬧,不搗。
飯桌上的人都看過來,一個個也紅了眼眶。
江婉端起杯子,“都過去了,現在我們這一大家人日子過得都不錯,咱們往前看,以后會更好。”
阮時笙一仰頭干了杯中酒,“一家人,不說這些了。”
想了想,突然提了另一茬,“你現在謝我,可能是有點早了,要麼你再等等,等他氣人的時候,謝不謝我的就不說了,別怪我就行。”
“以后輔導作業有你瘋的。”孟縉北說,“先說好了,最氣人的時候不能送回來。”
傷的氣氛被他一句話給打散了,薛晚宜接說,“我們家都已經說好了,以后輔導作業就給有能力的人,我反正沒能力。”
許靖川端著酒杯對著薛夫人,“媽,辛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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