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嚨滾了滾,沉默幾秒后問,“上次行中,你見過趙平生嗎?”
嵩嶼嗯了一聲,“見過,主要易場所是在梅開河附近,警方趕到,兩邊進行了激烈的槍戰,我也是在槍戰中的傷,還好子彈只是打穿了我的腔,并沒有波及到心臟,所以我沒有生命危險。
但是在那場戰爭中,我見到了趙平生,趙平生為了救一個人,被子彈打到了心臟,沖擊力將他沖到了河中,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河水淹沒,之后我也昏迷不醒了。”
小七閉上眼睛,“那你知道楚先生嗎?”
嵩嶼嗯聲,“他好像是唯一逃出去的一個,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跑出去的,今天早上我還聽說警方已經嚴進行了部署,要抓捕他,這個楚先生罪大惡極,也是人買賣暗網的發起者和縱者。
據說當初,他好像是因為欠了很多錢,被債主賣到了緬北,那時候他就已經四十多歲了,對于那邊來說,本沒有什麼價值,結果楚先生提出了幫他們做事,一年中,被楚先生弄到那邊的人,超過一百個。
那邊的領導者看到了楚先生的價值,慢慢的開始重視他,楚先生給那邊出了數不盡的餿主意,包括提出了人暗網買賣,剛開始,那邊的領導者并沒有重視這個項目,直到楚先生利用這個項目幫他賺到了太多錢。
為了拉攏楚先生,甚至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他,將二十歲出頭的妹妹,嫁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,算是徹底拴住了楚先生,楚先生才逐漸被信任,當人這條線已經趨于,楚先生便開始著手販賣毒品的易。
但對方終究還是顧及到楚先生的份,給了楚先生老婆,給了楚先生別墅鈔票車子,可終究沒讓楚先生站在太高的位置上,所以這麼多年,楚先生始終只是一個小主管,手下管理的人有限。”
小七慢慢的點點頭,“剛剛楚先生挾持了我,已經被我姐夫帶人抓走了,今天晚上應該就會審問他。”
嵩嶼嘆了口氣。
他忍不住安小七,“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,過去的人也不要再想了,就當做是人生路上的一道坎,邁過了就過了,我也和他相了一些時日,拋開一切不講,他的確很有個人魅力,我也愿意和他朋友,可是……”
嵩嶼沒把話說完,小七明白他的意思,勉強的勾,“我知道。”
出去軍區醫院。
小七一個人慢慢的朝著司辰走過去,“又下雪了。”
司辰抖了抖肩膀上的雪花,“今年的雪多,今年的冬天也冷,據說以后會一年比一年更冷。”
小七嗯了一聲,上了司辰的車。
小七打開車窗。
趴在窗子上看著雪花落進手中,“好冷啊,”
司辰扭頭看了小七一眼,“把窗子關上吧,別把你凍冒了。”
小七乖乖的關了車窗,吸了吸鼻子。
司辰把小七送到了商家。
小七去拉車門。
卻沒有拉開。
小七就知道司辰有話要對自己說,“姐夫,你想說什麼就說吧。”
司辰握著方向盤,“讓往事都過去,讓往事里的人也過去吧。”
小七低著頭。
緩緩的笑起來,“姐夫你放心,我是華國人,在家國大義上,他是我永遠的仇人。”
小七調整了一下心,才走進客廳。
年夜飯剛開始。
小七笑著坐在小八邊,“我回來的正是時候。”
窗外白雪紛紛。
屋歡聲笑語。
小十像個小小的顯眼包,給大家表演節目,一會兒唱歌,一會兒跳舞,好不熱鬧。
小七一直在笑,被妹妹逗的哈哈大笑,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。
小八看了一眼。
把紙巾遞過去。
小七笑著接過紙巾按在眼睛上,里輕快的說,“太好玩了,讓小十快要笑死了。”
小八沒說話。
只是抬手,重重的拍了拍小七的膝蓋。
年蓉枝和安嵐,畢竟年紀大了,熬不了夜了。
拿出給孩子們包的歲錢,挨個遞過去,“都收下,還不知道能給你們幾年了。”
小十扭著腰說,“二伯母和三伯母一定會長命百歲的,要活到一百二,要看著我和哥哥姐姐們都結婚生子。”
安嵐笑瞇瞇的了小十的臉,“看你結婚生子有點困難,看你小七姐姐結婚生子倒是還有希。”
小十大言不慚的揮揮手,“等過完年,我就讓我小七姐給你們帶個外甥婿回來就是了,三條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的男人一抓一大把。”
小十把安嵐和年蓉枝哄得眉開目笑。
又親自把兩位老人送到了角樓。
回來后。
花昭和商北梟已經回房睡覺了。
幾個孩子轉移了陣地。
去商北梟的茶室里圍爐煮茶。
小七問小九,“在利堅生活怎麼樣?能適應嗎?”
小九太像商北梟,父子兩人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不僅僅是長得像,上的那一抹氣質都一模一樣,以至于小九十八九歲的年紀,就老氣沉沉,穩重的像是小七的哥哥。
聽到姐姐問話,小九一板一眼的說,“還好,去到很快就適應了。”
小七微微笑,拍拍小九的后腦勺,“最不擔心的就是你了。”
小十湊到小九跟前,“聽說你們學校很多學生都在吸,你可不要跟著他們搞啊。”
小九無奈的說,“我是去上學的,不是去尋歡作樂的,他們那個圈子,我不興趣,也不會進去的,反倒是你,考了八門課,掛了五門。”
小十連忙說,“凌派派也考了八門,掛了六門。”
小九搖了搖頭。
嘆了口氣,像小十的長輩一樣說,“你們兩人半斤八兩,就沒有必要五十步笑百步了。”
小十猛的一甩頭發,“大過年的,非要說這麼喪氣的話?”
小八趕人,“明天傅子臻和花槐序他們都過來找你們玩,你們趕回去睡覺吧,萬一早上起不來,要被掀被子屁了,趕上樓睡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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