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國以后,時暖和江逸臣都各自忙碌,甚至有時候一天也見不著面。
花姨一看他們這樣都愁得慌,趁著這天時暖在家里多呆了一會兒,趕拉著了解況,“你跟逸臣,最近是不是又鬧矛盾了呀?”
時暖一愣,“花姨,您怎麼這麼說?”
“還怎麼這麼說……”
花姨悄悄白了一眼,倒了杯牛給,“你婆婆不是跟姐妹團去旅行了嘛,離開前可是一直叮囑我要看好你們,要是等回來你們出了問題,那我不是完蛋了?”
這兩個年輕人不知道怎麼回事,每天不一起起床就算了,連回家的時間都一前一后。
這還不是大問題?
時暖有些無奈,畢竟跟長輩……有些道理是掰扯不清的。
只能鄭重其事的保證:“我們沒有問題,只是大家都出國那麼長時間了,積的工作太多,所以各忙各的。”
花姨半信半疑,“真的?”
“當然。”
時暖面帶笑容,盡量給花姨展現自己心愉悅的一面,“我肯定不會用這種事來騙你嘛,要是當真吵架什麼的,我就直接走了,誰還慣著他呀。”
這麼說……
好像也是。
花姨總算消除了疑心,“沒事就好,我聽你晴晴阿姨說,逸臣最近在準備婚禮的事,這等你們把婚一結,度月的時候再生個月寶寶……哎呀,那往后我們可就都忙起來了。”
暢想著未來的好生活,毫沒注意到——
在說到婚禮的時候,時暖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兩分。
“是,所以你也好好趁著這段時間養好,忙的時間還在后頭。”
時暖三兩句話把花姨哄得團團轉,總算笑瞇瞇的回了房間,估計是跟周晴打電話匯報況去了。
時暖收起笑容,喝著牛若有所思。
要不是花姨提醒,差點都忘了孩子……
緩緩抬起手,往肚子上覆了上去。
月份太小了。
除了偶爾的妊娠反應以外,其實并沒有什麼不適,到底應不應該讓它來到這個世界,時暖其實并沒有主意。
也或許,是下意識不想思考這個問題。
眸微沉,煩躁的把牛杯推到桌上。
起出去。
到公司離上班時間還久,寥寥無幾的人哈欠連天,打完卡排著隊去茶水間沖咖啡。
周瑾西裝革履的走進辦公區,目掃過對面的總裁辦公室時意外的挑了一下眉,沒想到時暖今天會這麼早。
他拿起文件敲門進去。
“小姐,這是今天的行程單。”
時暖迅速掃了一眼。最晚八點半結束。
“晚上我應該會跟朋友見一面,最后一個應酬你代替我去。”
周瑾點頭,猶豫了一下還是問:“最近睡眠不好?”
“嗯?”
時暖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,“,怎麼了?”
“……沒事。”
“對了。”
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,換了個話茬問:“肖恩那邊有沒有什麼靜?”
“暫時沒有,他最近出勤率還高的,每天準時上下課,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活。”
“讓你找的人呢?”
時暖打開電腦,“還沒有消息?”
“衛欣小姐應該這兩天會回國,至于祁銘……”
周瑾抿了抿,頷首道:“自從三年前你出事以后,他和他哥哥就沒怎麼在大眾面前面,我目前還沒有查到他的位置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時暖的錯覺。
總覺得,周瑾在提起祁銘的時候,有些言又止。
“周瑾。”
停頓了一下,時暖抬頭看著他的眼睛。
“你是不是認識祁銘?”
周瑾低著頭,一不茍的模樣,像極了電視劇里忠心耿耿的大管家。
他嗓音發沉:“是。”
“……”
時暖眉頭迅速皺了一下,不知道該擺出一個怎樣的表,“所以這麼多天,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?”
“小姐,你沒問。”
“……”還真是有道理啊。
氣笑了,“所以現在來說說吧,你又怎麼會認識他?”
周瑾沉默了幾秒。
這幾秒的時間,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糾結,猶豫。
或是在思考該從哪兒開口。
最后,一句話總結了他知道的所有信息。
“祁銘,曾經也是董事長資助的孩子之一。”
時暖瞳孔猛然了一下,“什麼?”
溫啟航是商人,做到他這個程度,已經不用再考慮怎麼拓展宏圖,而是傳承、口碑。
所以他會四尋找一些覺得有資歷的孩子,如同播種一樣,給出一些錢,再在將來的某一天收回點什麼。
如果是可用之材,那會為SW的武。
如果無用,也完了慈善家的鍍金。
無論如何對他來說都不虧。
“嚴格意義上來說,祁銘來溫家的時間比大小姐還要早,幾歲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這孩子格桀驁不馴到了極致,董事長用了各種辦法都沒能拔掉他上的尖刺,后來就放棄了。”
“放棄了?”時暖不太明白這三個字的定義,“你的意思是說,把他趕出溫家了?”
周瑾道:“也不能這麼說。”
世界著名的企業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。
“他依然可以進出溫家,但是不會再有主人的待遇,只是也不死。”
這麼看來,‘放棄’這兩個字還真是切。
時暖笑了聲,也不知道在笑什麼。
“怪不得……祁銘每次面對我的時候,都有點奇奇怪怪的,原來是也跟肖恩一樣,還沒見面就已經有了很深的敵意。”
周瑾卻搖頭,“應該不會。據我所知,這個祁銘從很小就沒再回過溫家,也跟董事長沒有什麼聯系,他如果當真對財產興趣,難道不應該先討董事長歡心?”
說這些都沒有用。
當務之急,應該先把人找到。
時暖了一下脹痛的太,隨口道:“你說我也沒什麼大病,怎麼就三年還沒恢復好?周瑾,我怕不是有什麼疾吧?”
話說完,今天沒有聽到回音。
時暖抬起頭,正好迎上周瑾的目。
復雜的、憐惜的,甚至還帶著一同……
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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