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暖一只手搭在臉上,哭笑不得。
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這兩個人的畫風就完全轉變了,時不時的爭風吃醋。
在床上鬧了好半天,直到江逸臣有工作電話進來才算結束。
“暖暖,你不講義氣!”
小家伙抱著手,看起來相當生氣。
時暖忍不住笑,“我怎麼不講義氣?”
“明明我們倆睡得好好的,你為什麼要讓江叔叔來?我說呢,我一開始是挨著你睡的,怎麼睡著睡著就不了!”
時暖:“……”
直覺繼續聊下去要聊歪,趕起給他拿服穿。
“可能是做夢的時候,他過來的吧?”
明明是個小孩子,時暖卻覺得心虛不已,轉頭把他抱到話里,說:“而且就一晚上而已對吧?接下來我要出差一段時間,你得回爸爸那里。”
元寶啊了一聲,“我不是剛剛才回來嗎?”
“是啊……但是我要工作,這是沒辦法的事,對不對?”
“喔……”
小家伙難掩失落,但還是乖乖點頭。
時暖還想安兩句,后突然傳來男人微涼的聲音:“去哪兒出差?”
“……”
時暖轉頭,才發現江逸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。
不過,他肯定是聽見了剛才的話。
“意大利。”
面如常,“你應該工作很忙……何況他有自己的爸爸,我不在就沒必要待在江家了。”
江逸臣沒有糾結孩子的問題,只是問:“去多久?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溫啟航沒有說。
但聽周瑾的意思,那邊的況很復雜,可能十天半個月,可能三五個月。
江逸臣眉目沉得厲害,漲了張口,最終說出口的也只是:“什麼時候去?”
“明天。”
時暖了一下,起走到他面前。
“我……也是臨時得到的消息,而且又不是不回來了對不對?就算時間很長,我也能空回來的。”
江逸臣看著的臉,很多問題,竟然不知道先從哪兒問起。
比如——
意大利非去不可?
為什麼不能提前跟他商量一下?
說過要結婚,是已經忘了?
他眉頭擰,終究什麼都沒有問出口,沉聲道:“明天我送你去機場。”
時暖說:“好。”
去意大利,需要準備的事也很多。
在公司稍微做了些安排,剩下的留給周瑾打理,時暖則上蘇里南,一起把元寶給送回去。
這才兩天時間,高翔當然能看出有事。
他斜靠在門口的箱子上,點了支煙。
“要干嘛去?”
“意大利。”
時暖從來不會跟他瞞這些,“不知道要去多久,蘇里南是信得過的人,你讓他過來幫你。”
說著,就從包里拿出一疊資料。
“這是我讓趙歡看好的幾個學校,都已經打好了招呼,你再篩選一下,合適就把元寶送過去,你也能輕松很多。”
男人嗤笑,“這是在代后事?”
“……會不會說話?”
時暖翻了個白眼,“就是去幫溫董事長辦點事而已,你放心,以我現在的能力都能解決。”
“不是你能力大小的問題。”
高翔深邃的眼神看著,不想點破。
但有些話不點破似乎不行,他勾笑了笑,覺得諷刺的。
“是你那個爹有沒有良心的問題,所有認識他的人,估計只有你還心存幻想,覺得他有可能是個好人。”
時暖不置可否,聳聳肩膀,“我沒說他是好人,但也不排除他是好的可能,再說商場上雷厲風行殺伐果斷,也不一定算是壞事。”
高翔挑眉,扭頭把煙抿滅。
“明天就走?”
“嗯。”
“行,我想應該有人送你了,自己腦子放靈點,別被當槍使。”
他單手兜往前走了一步,猶豫只有片刻。
高翔抬起手,在時暖發頂了兩下。
“時小暖,要保護好自己啊。”
時暖看著面前依舊冷酷的臉,不知道為什麼鼻子有點酸,像往常一樣在他口錘了一下。
這一下用了力道,男人被打得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照顧好元寶。”
沒再逗留,轉鉆進車里。
他們都不是擅長煽的人,但也比誰都清楚,彼此對雙方來說很重要。
時暖看著窗外不斷后退的景,悉卻又陌生的,眼花繚的,以萬千姿態鉆進腦海里。
也許以后的路不會太順暢。
但該走的,早就已經無法停下。
回到東方別墅,拿起自己的包,“你開我的車回去吧,之后有什麼事兒直接找高翔,公司這邊,也要辛苦你了。”
蘇里南從后視鏡里看,“你不帶我一起去意大利?”
“周瑾得去,如果你再走了,國就沒有我信任的人了。”
時暖這話說的很直,卻讓蘇里南握方向盤的手了一下。
沒有發現什麼異常,笑了笑就推開車門。
“你也不要有太大力,隨便做什麼樣都行,我相信你。”
蘇里南沒有下車,深深的目一直追隨在后,許久許久。
周晴也知道了時暖要出國的消息。
一看人回來了,張羅著幫收拾行李。
“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呀?讓花姨給你做,就做那種方便帶保存時間又長的,外國人吃的那些飯呀可難吃了。”
說著就下樓找花姨商量菜單,兩人你一句我一句,讓原本安靜的別墅熱鬧非凡。
時暖忍不住揚起笑意,心里暖融融的。
“在想什麼?”
后突然上來一堵墻,不用看也知道是誰。
想到這男人早上那難看的臉,聲道:“想你啊。”
轉個,雙手環抱著他的腰。
“想你會不會被別的小妖勾走。”
江逸臣沒說話,輕輕的吻落在耳尖上,好半天才啞聲說:“像你這麼磨人的,有一個就夠了。”
“那不磨人的呢。”
“也只有你。”
時暖從前就知道,他的話向來都是一套一套的,只不過現在……聽的人已經沒有了當初那份心澎湃。
“好了,今天要早點睡覺的。”
手推他,“明天一早的飛機。”
時暖向來不喜歡很亮的燈,只開了一盞很小的夜燈,這樣昏暗的環境下,男人的眼神漆黑如墨,還籠罩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曖昧。
“晚上睡哪兒?”他在耳邊低語。
“啊。”時暖莫名,“這里啊。”
“那就一起。”
下一秒,男人突然松開往門口走去。
反鎖之后又折返回來,一把將打橫抱起。
走過去,扔在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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