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知道在南城有了相親對象，怎麼不知道已經分手？

看樣子他這報網也不咋滴……

站在床邊，距離他遠遠地，低著臉嘀咕了一句：“早分了。”

聞言，蕭衍倒也不意外，就問：“早分了，那是談多久？”

“記不清了。”

誰有病記這個。

男人危險的目輕，輕飄又冷沉：“再給我記不清。”

“……”

想了一會兒，說：“十來天吧。”

反正沒多久。

男人高大拔的影朝外走，輕蔑丟了句：“就那種貨也能忍十來天。”

靠。

講話怎麼那麼毒。

不過，那十來天，的確是在忍。

他講話毒是毒了點，但用詞，還準。

眼見著他要開門離開，又想起一個重要的東西，連忙提醒：“對了，再買個避孕藥，那個小藥房里應該有賣。”

之前在墨西哥塔曼莎家里，就是因為一時疏忽，才……

寧愿吃藥也不想再發生那樣的意外。

男人形頓住，嘲弄冷笑：“你都來例假了，還用著吃避孕藥？”

沒有多想，不經大腦說了句：“不怕萬一，就怕一萬。”

呵。

這麼擔心，生怕懷了他的孩子。

擔心死算了。

周遭氣明顯低了。

咬，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。

蕭衍已經大步出去，門被甩的很響。

靠在柜那兒，狠狠拍自己腦門，看著那張凌的床，懊惱至極。

媽的，男昏頭。

就這麼又搞在一起，明明分開十一個月了，再見到，竟然心的更厲害。

重逢那一秒，他吻上來那一刻，不爭氣的發抖，不是害怕，是……久別重逢的栗。

可是嚴琛和風行怎麼辦。

嚴老似乎知道了蕭衍的存在，之前謝安八給他告狀了，但是嚴老并未表態，明顯是不支持和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的。

手機響了一下，彈出微信消息。

現在這邊是凌晨，南城應該是白天。

嚴老又發來幾張照片。

【皓月，我又讓你姐夫給你了幾個大好青年，等你度假回來，再去看看，不也沒關系，就當朋友了。】

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像嚴老這樣德高重的長輩，雖然開明，卻也不能接像蕭衍這樣站在黑白之間的危險人。

尤其他和薄寒時有仇，還對嚴家干過這麼多壞事。

嚴琛不醒過來，就是長篇大論，講上三天三夜，也無法在嚴老面前幫他洗白。

嚴老如果知道……

正跟他口中那個該下地獄的大壞蛋在一起，還鬼迷心竅的滾了將近三個小時的床單，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。

闊別十一個月的強烈悸，就這樣，在這些殘酷冰冷的現實面前，一點點褪下去。

沒一會兒，蕭衍把東西買回來，朝面前一扔。

拿起那盒東西瞅了瞅，皺眉問：“只有衛生棉條嗎？”

幾乎沒用過衛生棉條，只有一次晚宴，要穿禮服，又剛巧來例假，沒辦法，手生，塞半天。

蕭衍不懂這個，還在氣頭上，沒什麼好氣：“店員拿的，說只有這種了，不能用？”

這艘郵是國外航線，老外游客很多，國外用棉條的確頻繁常見。

似乎看出不太想用這個，蕭衍說：“先湊合用吧，下一個港口下去可以去陸地超市買。”

不過得明早了。

只好拿著衛生棉條去洗手間弄。

這玩意呢，用習慣了會很方便，不會用的，塞十來分鐘也弄不進去。

尤其是……剛做完，用這個會明顯不適。

在里面搞了半個小時，也沒搞好，一頭的汗。

最后，實在放棄了，直接墊了一堆紙，才墨跡出去。

怪怪的，總是去洗手間。

蕭衍發現那盒東西一個也沒用，就問：“這有什麼問題？上面沾毒了不能用？”

“……不是。”

不知道是怎麼在他注視下，說出塞不進去這幾個字眼的。

總之，尷尬到能鉆地。

他愣了下，拿起那盒東西，看看背面的英文說明，挑眉問：“要幫忙？”

耳紅到滴，又不太信他能幫忙，“你又沒用過這個，我都弄不好……”

蕭衍似是看出的震驚和狐疑，眼底含氣和戲謔，意有所指：“不就是塞進去，我當然比你有經驗。”

塞棉條而已，不會比塞別的更考驗技。

他比更了解的某些構造。

也更清楚，怎麼塞，讓舒服。

捂著發燙的臉，尖沖進洗手間。

蕭衍這個人，壞的太坦，以至于說話毫不含蓄。

……

不過他說話浪歸浪，做事毫不含糊。

十分鐘不到，就幫搞定了。

就是……整個過程，憤的想死。

他還在那邊教做事。

直接捂住他的，就差把“求求你別說了”這幾個字寫臉上了。

短暫的友好相，就因為這個荒唐的衛生棉條。

等拆藥吃的時候，甜夜就像是被打碎的鏡子一樣。

蕭衍沖完澡，就那麼涼颼颼的盯著。

十一個月沒見，嚴皓月還是嚴皓月，到底不是葉小五。

所有歡愉的甜被打翻，冷后，更是糟糕。

他電話響了。

老鷹打進來的：“老大，下個港口得下船了。”

他們是來做任務的，只是不巧遇上，又不巧的跟睡了一覺。

掛掉電話后。

蕭衍將人一把扯上，直截了當的說：“下個港口下去，把東西收收，跟我回南洋，不喜歡待在南洋，你待紐約也行。”

只要這次愿意跟他走，過往一切，包括小小五的死，他都不計較了。

“嚴琛……嚴琛還沒醒……我……”

不提還好。

一提，蕭衍目徹底冷，扣在腰間的大手也松開了。

今晚種種，他夠克制，也夠順著了。

如果是擱以前，他連避孕藥都不會給吃。

現在，又是為了那個狗屁的嚴琛。

他嗤笑出聲，涼薄又凌厲的盯著：“嚴琛要是這輩子都醒不過來，我們是不是就這麼完了？”

“他的命是命，我的命不是命，他們可以輕易毀掉我的人生，也可以打著正義的名號來殺我，我殺他們就是有罪。”

“我們家小小五已經給他賠命了，我不欠他們。”

“蕭衍……”

想說什麼，又哽住，似乎說什麼都無力。

蕭衍也不想聽說任何，目冷寂，就問：“你到底是跟我走，還是留在這兒？”

沒說話。

彼此陷長久的沉默。

不說話就是答案。

他知道了。

呵。

他垂眸看著，眼底無波無瀾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嚴皓月，你但凡拿出對那些人的十分之一，對我和小小五……”

頓了下，他冷嘲。

“算了，我和小小五，本來也是你不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