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趟旅行長達十天,轉了一圈杉磯后,蕭衍又帶著葉小五去了夏威夷大島。
深海潛水的時候,被小鯊魚追著跑,要是水里能尖,一定瘋了。
后來那段潛水視頻,不管看多次,蕭衍看一次笑一次。
對著鯊魚瘋狂揮手,甚至雙手合十的認慫,就是不敢上去推一把,推一把誰會吃。
最后三天是在紐約度過的。
直升機掠過紐約上空,自由神像,帝國大廈,世界貿易中心一號樓,布魯克林大橋……在他們腳下。
要跳傘,選了直升機雙人跳。
吃了一嗓子的風,嚨都啞了,落了地還要吐槽幾句他為什麼降落傘打開那麼慢,質疑他很不專業,應該找男教練。
媽的,鬼知道他當時有多無語,男教練那種跳傘業余水平也能跟他比?
嘰里呱啦的啰嗦一堆,他把人拽到跟前來,氣笑了,就問:“你是不是還好好活著,還有力氣罵人呢。”
這種極限運對蕭衍來說完全是小菜,像是在陪過家家,葉小五玩的興致,一點力氣全部耗在尖和罵罵咧咧上了。
玩極限運又惜命得要死,保險買一堆,恨不得跳傘之前立個囑。
跟講不用怕,就算飛機炸需要急迫降都能罩住,講不聽,反復問他之前跳傘跳過幾次,會不會掛樹上、掉河里。
實在怕就別跳了,又菜又玩,還是要跳。
回家的時候,要坐紐約的地鐵,說是想驗,也是,來都來了,能不坐嗎。
但丑話說前面,跟講紐約地鐵對這種人不太友好。
立刻就惱了,問他,哪種人?
講也不聽。
地鐵里遇到老鼠就老實了。
紐約地鐵是出了名的臟差,久居紐約的人對老鼠也見怪不怪,偏偏葉小五怕老鼠怕的要死。
怕什麼來什麼,從進站到出站,遇到兩次。
尖著跳到他上的時候,旁邊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的老太眼睛朝他們一翻,這時候神態比語言更有力量。
那眼神仿佛在說:第一天來紐約啊,這麼大驚小怪。
老鼠是紐約的特產之一,隨可見。
以至于后來葉小五一個人在紐約,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,地鐵不會輕易坐。
這些天玩的很瘋。
以至于到了家,一洗漱完,沾著枕頭,倒頭就睡。
能吃能睡能玩。
甚至在結束旅行的第二天,在Indeed網站上找起了工作。
問要不要幫忙,靠沙發上瀏覽網頁,簡歷都沒有,就說,不用,找得到,要是找不到呢,就讓他投資開個店,賺了算的,賠了算他的。
找不找得到是其次,這架勢是完全不想跑了,還對以后有了規劃。
費叔還在意大利理賭場的一些邊角事。
剛找好的私人廚師也還沒上門。
葉小五嫌紐約的東西難吃,拉著蕭衍去了趟超市,買了一大堆食材回來,要手自己做。
生存能力強的,照著食譜沒一會兒出來幾個漂亮大菜。
芝士焗大蝦做的最好。
他也是吃上葉小五親手做的飯了。
洗完澡從浴室出來,葉小五拿著他手機不知道在干什麼。
在給自己轉賬。
現在已經不等蕭衍每天發錢結賬了,今天甚至自作主張的多轉了點,晚上做飯了,得加錢。
蕭衍有時候應該是知道的,有時候好像真的沒在意,比如前天自己給自己轉完,當天又收到第二筆。
他似乎沒看賬單。
自從恢復記憶后,就將葉小五卡里的錢,一筆一筆的慢慢轉原先嚴皓月在國的銀行賬戶里。
除了不讓跑回南城之外,蕭衍本不管干什麼,更不會查的賬。
奧斯卡最近回瑞士看老婆去了,晚上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。
攝像頭一轉,畫面落在一個著大肚子的人上。
他笑得賤兮兮的,很是嘚瑟:“九個月了!就要卸貨了!不知道是男娃還是娃!好奇死我了!”
奧斯卡老婆在視頻那邊笑話他,說:“你都跟人嘚瑟一圈了!衍哥要是想要孩子,多得是人給他生一堆,你窮嘚瑟啥呀!”
奧斯卡嘖舌:“這不是衍哥還沒有嗎?回頭我們孩子出生了,讓他認衍哥當干爸,讓衍哥也會一下做爸爸的覺!”
奧斯卡老婆很會說話:“衍哥這麼年輕,再過幾年當爸爸都不遲,倒是你,也沒比衍哥大幾歲,看起來跟衍哥差了一個輩分。”
奧斯卡話題又扯回來,加催生大隊:“衍哥,你跟小嫂子趕也生一個,像你們倆值這麼高,生下來的寶寶不知道漂亮什麼樣,不生可惜了基因。”
葉小五不在他邊,在餐廳里敲核桃,家里沒有開核桃的工,用椅子砸。
只要不在床上,永遠有使不完的牛勁。
奧斯卡和他老婆在視頻那邊吵吵鬧鬧。
蕭衍把手機放一邊,隨便聽一耳朵,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細細的腰上。
要是那兒有個小小五……他幾乎想不出葉小五懷孕的樣子,大著肚子還會像現在這樣活蹦跳嗎?
葉小五搬著椅子砸完幾個核桃,把挑出來,一邊吐槽自己眼瞎了沒拿袋裝的紙核桃,一邊把手心里的核桃扔里,扔了三分之二。
還有三分之一,準備去孝敬孝敬蕭衍。
著核桃一轉,撞上他膛。
低呼一聲:“你怎麼走路沒聲音?”
“是你砸核桃聲音太大。”
他手把人拽懷里一把打橫抱起來。
忽然失重騰空,摟他脖子,隨口關心了一句:“奧斯卡老婆要生啦?”
蕭衍挑眉,“你沒聾啊。”
“……”
奧斯卡炫耀的聲音那麼大,比砸核桃的聲音還大。
蕭衍抱著人往臥室里走,踢開門時,吻已經落下來:“葉小五,我們也生個孩子玩玩。”
有些心思一旦了,就很難再下去。
就像有了逃跑念頭,就從來都不肯好好待在他邊。
人在靠近幸福的時候,會忍不住想要抓住,抓不住,就想使手段作弊。
也許有個孩子,是捷徑。
睡被他剝干凈。
葉小五著拳頭往后退了退。
蕭衍一把將人撈回來,哪里給退,氣息噴薄在耳鬢,嗓音蠱:“跑什麼,在加州不是熱,這會兒又不行了?”
張開拳頭,“核桃……給你吃的。”
嘖。
搞半天是著這玩意。
他把手里的核桃都放到床頭柜上去,折回來就含住,似笑非笑:“現在不吃那個。”
怎麼那麼會煞風景。
現在吃什麼核桃,吃差不多。
手指.指里,在枕頭上,不給再想什麼核桃,舌更加強勢的侵奪。
原本吻的是,后來一路往下,沒完沒了……
葉小五雙手捂住臉,眼前閃過白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扣著手腕,拿開捂臉的手,看紅到滴的臉和耳朵,壞的笑了下,問:“舒不舒服?”
點頭不是,搖頭不是。
不說話。
他就抵在耳邊惡劣的笑問:“葉小狗,你舒服完了,是不是該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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