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臣澤嗓音含笑,十分磁悅耳:“我覺得爸爸沒你學商做「容宇集團」的繼承人,是明智的決定。”
他說的爸爸是岳父容明朗,容芷煙覺得自從他婚禮那天敬了茶拿了改口紅包后,喊得可順口了。
不像,上次婆婆易婉兒來鈴蘭居的時候,愣是躊躇了半晌,才很快地喊了聲“媽”。
別扭極了。
容芷煙覺得易臣澤好像是在嘲諷,不服氣地問:“什麼意思啊你?”
“沒什麼。”易臣澤輕咳一聲,按頸部的手開始往下移,“還有哪里比較酸?”
一邊問一邊按,都沒見有什麼反應,直到按到部和腰的邊緣。
容芷煙“嗯~”了一聲,是酸痛的反應。
他起來的手也確實很,大概是雪要用到這里的,所以張,酸痛明顯。
“這里很。”易臣澤口而出自己的發現,但說出口的瞬間,就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十分歧義,容易引人遐想。
果不其然,他剛說完,手里的容芷煙就明顯比剛剛更僵了一些。
但并沒有說話。
易臣澤瞥了一眼,發現耳朵紅紅的。
超可。
當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緩緩吐出一口氣,下自己不小心被勾起來的火。
什麼玩火自焚,這就是。
想起最近晚上睡覺時,他都像個變態似的,地親親啃啃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明正大地辦。
誰家老公過得像他這樣?
解饞,還得記得,生怕被發現。
等媳婦兒上他可能有點遙遠,那就等有一點喜歡上他吧。
只要開始有點喜歡他了,就給。
他決定放低一些標準。
這邊易臣澤在腦子里盤算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大餐。
那邊容芷煙被那句話以及在部邊緣的手,搞得胡思想起來。
完全忘了追究易臣澤為什麼要嘲諷那件事。
直到在回程的飛機上,閑來無事又想東想西的時候,才突然反應過來。
不對啊~
和Vito都是那個接最終提議的人,洋洋得意個什麼屁啊。
易臣澤說什麼“這不是跟你學的談判技巧嗎?”
擺明是在嘲諷!他才是那只最終得逞的老狐貍。
居然故意誤導,讓像個笨蛋一樣沾沾自喜。
可惡,壞死了。
容芷煙反應過來后,轉頭瞪向和自己隔了一個過道和航航的易臣澤。
他倆正在一起玩報紙上的英文填字游戲。
航航雖然是個兒園小孩,拼寫能力不行,但可以提供思路,兩人玩得不亦樂乎。
容芷煙看著看著,就消了氣。
算了,大人有大量,就不跟他計較了。
與此同時,蘇黎世。
“查到了。”安東尼把手里的幾份資料遞給了維托。
維托接過來看了看,是當年Yara在實驗室猝死后,的保險理賠資料。
保險金的領取人,是的哥哥。
當初Yann不備領養孩子的資格,孩子的養權應該一直是在Yara家人的手中,不然孩子早就被瑞士政府送去福利機構了。
至于現在Voy在法律上是Yann的孩子,維托并不在乎。
因為易說得對,他雖然是黑手黨,但他懂法。
一般國家對于領養人的資格,都是大差不差的,他在網上查了一下,中國也差不多。
單的領養人需要年滿30歲,顯然,Yann年齡這一項就不符合。
年輕夫妻可以領養孩子,但從Yann的境資料可以看出,和易并不是夫妻。
或許他們還沒來得及辦理婚姻登記。
但這足以提醒維托,Yann和Voy的母子關系,不可能是合法的。
“盡快找一家中國的咨詢公司,查一下Yara哥哥現在的地址和聯系方式。另外,也查一下Yann為Voy辦理份的信息。”維托神冷然地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安東尼接到新的指令后就退出了書房。
自從前天在那對中國富豪家吃了癟后,這兩天先生的心就很不好。
雖然維托只是他們家族里的underboss(二把手),但也從沒過那樣的恥辱。
竟然被兩個來自中國的年輕富豪反向制了。
傳出去是要被當笑話的。
所以這兩天,連安東尼都盡量降低存在,借著查資料的借口,故意在外面打發時間。
他陪著維托先生過來避風頭罷了,才不想被當出氣筒。
……
容芷煙一家回國當晚,季寶樂就登門拜訪了。
一是來拿禮,二是來關心航航的事,容芷煙回來之前在微信上跟了一些。
三是最近也有煩心事,需要找好姐妹好好嘮一嘮。
這是婚禮之后季寶樂第一次上到二樓來,今晚肯定要和容芷煙一起睡。
兩人一起回到容芷煙的臥室后,季寶樂開始告狀。
“我覺得易臣澤好像對我有意見,對我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為啥?”
容芷煙走到帽間拿睡給季寶樂,漫不經心地問:“有嗎?”
“有!”
“不要理他,他的態度很重要嗎?”
季寶樂撇撇,倒也不是很重要,但是就很莫名其妙,又沒有得罪過他。
“你說他是不是嫌我當你倆電燈泡了?”
容芷煙走出帽間,抱著睡面容冷靜地說道:“想多了,我倆分房睡的,你怎麼當電燈泡?”
說著,就往洗手間走。
兩人從小到大經常一起洗澡,已經習慣了。
季寶樂跟在屁后面追問:“你倆這個月過得就沒有發生點啥嗎?”
容芷煙抿抿,回道:“沒有。”
走進浴室,季寶樂還在嘰里呱啦說個不停,突然看到浴室里還有一扇門。
一臉好奇地指了指:“那是什麼門?”
容芷煙并沒告訴過這種婚姻的細節……但現在也不得不告訴了。
“易臣澤的房間門。”
“什麼?!”季寶樂鬼。
容芷煙走過去敲了敲門,然后打開,看到易臣澤正坐在臺前的椅子上看書。
聽到靜就轉頭看了過來。
容芷煙提醒:“我跟樂樂在洗澡,你別進來。”
怕他像平時那樣,不敲門就進來,會嚇到樂樂。
易臣澤點頭:“嗯。”
關上門,回頭就看到季寶樂驚掉了下的表。
“不是,居然還沒有鎖?!”震驚。
容芷煙想起當初自己也有這個疑問,就把易臣澤說的那個理由,說了一遍給季寶樂聽。
結果季寶樂聽完之后,并沒有出「原來如此」的表。
很激:“臥槽!煙寶,都這樣了你還說是我想多了?”
容芷煙:“?”
季寶樂斬釘截鐵道:“他肯定一直著你,得要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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