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耳朵好紅。”
易臣澤把牙刷按了暫停,含著一口牙膏沫子耿直地答完,又重新把牙刷塞進里,繼續刷牙。
也繼續盯著。
容芷煙覺得自己現在不僅耳熱,臉頰也有了熱意。
假裝淡定地低頭埋向水池,開始洗臉,回道:“今天好像有點熱。”
易臣澤挑眉,家里開著中央空調,溫度適宜,外面氣溫再高,在屋里也不到。
他看著容芷煙被發箍箍住頭發后,出來的耳朵,在燈的照下,邊緣絨絨一層,的,看起來像是長著的水桃似的,特別可。
舌尖突然的。
但應該是在臉紅吧?
為什麼?
易臣澤看向鏡子里的自己,然后低頭瞥了眼自己的小腹。
喜歡這個?
容芷煙洗完臉就匆匆回了房間,完全沒有再抬頭跟他對視。
化妝時默默地想,人果然不能做虧心事。
……
晚上,周櫟麒做東,請兄弟幾個吃飯。
“這家粵菜是最近新開的,我上周陪我家老爺子來吃過,口味忒地道。”點菜時,他興致地向大家介紹道。
周櫟麒就是那種在外面不管遇到什麼好吃好玩的,都會第一時間想著自己兄弟的那種人。
他雖然打小在讀書這方面沒什麼天賦,但他很講義氣,十分看重兄弟。
不然,易臣澤也不會被他賴上,一賴就賴了這麼多年,賴了鐵磁。
司慕川吊兒郎當地看著包廂里的裝修,難得沒有跟他唱反調:“環境倒是不錯。”
“廢話,也不看看老子什麼品位?”
司慕川不主,周櫟麒卻并不買賬,兩人的格注定了見面就要互懟。
“什麼品位?你有那玩意兒?”司慕川臭地回道。
“你他媽——”周櫟麒頓住,竟然承認道,“對,我沒有,不然怎麼跟你丫當兄弟!”
話音一落,正在看菜單的顧崢就抬頭無語地瞥了他一眼。
對面剛點完煙的易臣澤,也作一頓。
周櫟麒反應過來。
司慕川哈哈大笑,被周櫟麒抄起一盒香煙砸過來,才笑得小聲了一點。
周櫟麒連忙轉移了話題,問對面的易臣澤:“澤哥,你跟嫂子怎麼樣了?昨天那事兒,什麼反應?”
他和顧崢昨晚聽司慕川說了一點,知道容芷煙一開始并不相信易臣澤,以為他在外面玩人。
但澄清視頻出來之后,兩人是怎麼談的,他們就不知道了。
畢竟這是他們幾個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出的事,造了別人的夫妻矛盾,他們心里多有些過意不去。
更何況,他們都知道,是易臣澤忘不掉人家,一心想把人家變真正的老婆。
所以今天吃飯,肯定要關心一下兄弟。
易臣澤想起昨晚兩人通的況,以及后續容芷煙的各種反應,臉上不自覺出一抹介于得意和嘚瑟之間的笑意。
“還行,愧疚的,已經認錯了。”他吞云吐霧,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。
前天晚上,他是被容芷煙刺激到了,心不好加上喝了酒,所以才會在兄弟們面前表現出委屈脆弱的一面。
但現在他清醒得很,經過昨晚,他也已經有了些明確的方向。
所以,就又回到了以前那種裝死撐的狀態。
甚至還多了點臭顯擺。
顧崢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,司慕川則蹺著二郎,歪著子意味深長地笑看他。
只有周櫟麒天真又稚氣,一如既往地捧著他澤哥的面子。
“牛啊澤哥,這就拿住了。人和男人一樣,這種時候是最好說話的時候,基本是有求必應。”
誰要是被虧欠的那個,誰就可以當爺、當姑了。
幾人一邊聊著天,一邊終于把菜點好了。
酒樓的沈老板聽說貴賓廳來了幾位貴客,連忙過來打招呼。
他跟周櫟麒的父親是戰友,跟另外三位則是第一次見面。
這回通過周櫟麒的關系,一下子結識了三位北城實力雄厚的人,他很高興,說什麼都要給他們免單。
其實他很清楚,只要跟他們這幾位大佬攀上了關系,那以后還愁酒樓沒生意做嗎?
互相換名片之后,沈老板客氣地笑道:“今天真是好日子,易先生和易太太一起來我們「粵滿熙樓」捧場,我剛從易太太那邊出來,就聽說了易先生你也來了,謝捧場。”
易臣澤聞言眉頭微微一揚,不假思索地問道:“我太太也在?”
沈老板一愣,有些猶豫地回道:“呃,是啊,我以為易先生知道呢。”
這萬一要是夫妻倆不知道的話,那他豈不是多了?
沈老板的臉有些尷尬。
易臣澤輕勾角,寬了他的心:“我知道我太太今天請的兩個朋友吃飯,但沒問在哪兒吃,沒想到這麼巧。那得過去打個招呼,謝謝沈老板。”
沈老板這才松了口氣,又聊了幾句,便離開了包廂。
“嫂子也在啊?請誰啊?要不要喊過來一起?”周櫟麒問道。
易臣澤看了眼顧崢,說:“請了季寶樂跟學長吃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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