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咚——”

電梯到了，門打開。

姜醒的步伐有些凝重，過了一秒，才跟著樓棄抬腳進去。

“對不起，樓棄。”姜醒不敢看樓棄的眼睛。

即使這件事是主觀選擇，是深思慮后的結果，但是知道，自己依然欠樓棄一聲道歉。

“如果你是為你瞞著我而道歉，我接。”

簡而言之就是，如果是其它理由，他不接。

姜醒這才重新抬起眼來，過電梯廂的反看向男人：“樓棄，你不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麼？我給你母親的生日宴添了麻煩，說不定還會讓你們樓家和程家生出更多的恩怨。今天回去，你會被你父母責備。”

“你在擔心我？”

“……”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，怎麼總是抓不住重點？

電梯門開。

樓棄的臉依然不好看，但還是牽著姜醒的手走出去，再把人塞進車的副駕駛。

庫里南從酒店回到大平層公寓的地庫。

樓棄對姜醒說：“你先回家。”

顯然他還要事要理，姜醒不確定是不是理自己惹的這個麻煩。

姜醒沒有，扭頭問樓棄：“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？”

樓棄說：“沒有。”

也是，以他的聰明，不可能察覺不到的異樣，不可能到這個地步還自欺欺人的認為什麼也沒有做。

姜醒實在有些好奇：“樓棄，你不覺得我這樣做，惡毒還很上不得臺面嗎？”

算計一個恐同的男人上男人的床，是自己想想都是會唾棄自己的程度。

太卑劣了。

樓棄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，單手放在方向盤上，側眸看姜醒，目溫。

“你覺得，我喜歡你，只是喜歡你品德高潔嗎？小博士，什麼年代了，哪來什麼純粹的善男信？而且——”他頓了頓，“我從來不喜歡小白花。”

姜醒說不出來心里是什麼。

震驚，震撼，疑，迷茫，還有幾分惶恐。

一直以為，樓棄會對如此喜歡，甚至稱得上癡迷的程度，多有心‘釣魚’的分在。

他對總是一口一個小博士，說是良善的高知分子，會小心翼翼的在社會環境中保護。

原來，他已經看了藏的另一面？

那他還這麼喜歡？

為什麼？

姜醒不理解。

“姜醒，我不知道應凱安做了什麼。我對他沒興趣，不想了解。”樓棄說，“但是我了解你，姜醒。”

姜醒迷茫的著他。

樓棄說：“你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無故出手的人。”

能讓姜醒這麼一個道德極高、骨子里又帶著幾分清高的人戰勝自己的心理底線使用如此手段，一定是應凱安做了不可饒恕的事。

是應凱安罪有應得。

“不問我為什麼這樣做？”

“不重要。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。”樓棄說，“我只需要知道我自己的選擇。”

姜醒不自覺的蜷了蜷手指，心里還有些空落落的。

樓棄居然……這麼信任。

忍不住道：“樓棄，你這些發言……聽著很像一個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