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同事這下都豎起了耳朵。
溫瓷聽到這話,一把抓住田田的頭發,“看來你是承認了,現在跟我去醫院,去見見你的佑哥!”
田田的頭發被扯得生疼,雙手抓住溫瓷的手,“你給我放開!”
其他人都在看戲,都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。
但溫瓷直接著一沓照片,之前裴寂讓兩個保鏢在醫院照看溫以,就跟保鏢聯系了,讓其中一個去陳佑的病房附近,看看會不會有其他人去探陳佑,有的話,最好拍幾張照片。
沒想到今早保鏢就將打印出來的照片給了。
陳佑都傷這個樣子了,而且老婆跟他還在同一個醫院呢,居然能在天要亮的一個小時前,跟去探的小人恩恩,甚至差點兒在病房干起來。
溫瓷看了這些照片都想吐。
今天來就是要帶田田去醫院的,既然這對狗男這麼忍不住,那就讓陳佑直接跟姐離婚好了!
田田看到照片里自己的臉,這下不敢再了,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。
溫瓷抓住的頭發往外面拉,“跟我去醫院!你最好想想待會兒怎麼跟你的佑哥說話。”
田田一直在哭,特別是看到車還有個陌生男人,而且是個看起來很能打的陌生男人,又被嚇了一跳。
汽車一直在醫院停下,現在才早上九點半。
保鏢將田田押著,而溫瓷一個人在前面走路。
樓上,溫以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醒來就過來照顧陳佑了。
給他打飯,倒水,一個人忙前忙后。
陳佑看到這麼辛苦,換做以前肯定會覺得很,但早就習慣了溫以一個人忙碌,他開始覺得嫌棄,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打扮自己?每天都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樣子,這時刻都在提醒他,兩人過的是窮日子,這簡直是在凌遲他的自尊。
男人都在乎自尊。
陳佑抹了一把臉,語氣有些不好。
“你能不能坐下來休息一會兒,你也不好,在忙個什麼勁兒?老婆,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。”
溫以本來還在將垃圾打包,聽到這話,躬著的背緩緩直了起來。
是在照顧他,為什麼會覺得不舒服?
“你總這麼忙,會讓別人覺得我對你一點兒都不好,咱們家的日子也沒窮到這個地步吧?你怎麼平時都不知道敷個面啥的。”
田田就過得很致,漂亮的甲,可的妝容,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青春活潑,溫以卻像是早就腐朽的樹枝,實在提不起想看的。
可他似乎忘了,他自己把那三十萬藏了起來,在溫以的眼里,這個家還不僅有房貸,還有負債。
低頭著自己口的翡翠吊墜,角彎了彎,“日子是我們兩個人過的,我知道你對我有多好就行了,管別人的看法做什麼?”
想到這翡翠吊墜是在路邊幾十塊錢買的,陳佑難得有些不自在,撇開視線。
但是接著他又理直氣壯起來,是溫以自己習慣了過苦日子,跟他沒關系。
明明有溫瓷這麼好的妹妹可以利用,卻不利用。
“老公,我其實有件事沒跟你說。”
關于溫教授的事兒。
陳佑很不耐煩的打斷,“有什麼以后再說吧,我現在真的不想聽。”
他拿出手機,看到田田還是一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,有些疑。
這丫頭今天這麼忙麼?
他發了一條消息過去。
【寶寶,這麼忙?我看天氣預報說今晚又要打雷,你要不來我這里?我讓醫生在旁邊給你加張床。】
但是田田一直沒回復,以往都是秒回的。
他有些擔心,田田的子太活潑了,又不太會說話,在部門里總是欺負。
最初他遇到對方的時候,就是這姑娘一個人在角落里哭,說是被同事罵了,也不敢還。
后來見到的次數多了,每次都是被人欺負,他也就了惻之心。
最初陳佑掙扎過,知道這樣不對,可的眼神那麼無害脆弱,總讓他想到以前的溫以。
男人都自己變人的英雄。
溫以看他一直在玩手機,眼底劃過失落。
“是工作上的事嗎?我這件事很重要,你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,我跟小瓷是從偏僻的鄉下跑出來的?”
陳佑的指尖飛快在手機上按著,聽到這話,十分不耐煩,“這事兒你已經說過幾百次了,每次我都安你,老婆,一件事反復的說就沒什麼意思,我知道你以前過得苦,但你現在不是好的麼?”
溫以的臉一瞬間慘白,一顆心緩緩下沉。
突然意識到,哪怕是對伴,也不能袒自己最脆弱的心事兒,現在陳佑只是不耐煩,也許接將來他還會把的傷疤笑著說給另一個人聽。
的心十分酸,連忙扯著角,“不是關于這個,是跟我的世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病房的門被人打開,溫瓷將田田一把推進來。
田田的臉上依舊是淚水,看到陳佑,才像是看到了主心骨,連忙跑過去,抓住陳佑的手,“佑哥,嗚嗚嗚嗚嗚嗚,我真的要被溫瓷嚇死了。”
陳佑看到溫瓷來勢洶洶,而且是帶著田田一起來,瞬間有些慌,將手機放下。
溫瓷上前,把他的手機一把搶過來,上面的聊天記錄還沒來得及刪干凈。
而溫以看到這一幕,連忙制止,“小瓷,你這是?”
“姐,陳佑出軌了,跟田田有一,這是凌晨兩人抱在一起親的照片,還有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照小區,田田就住在照小區,跟周桂芳還是親戚關系,現在是周桂芳夫妻倆在照顧。”
那一沓照片落在溫以的手心,有些不敢接。
甚至覺得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聽。
溫瓷拿過陳佑的手機,里面還在編輯的短信是那麼的刺眼。
【田田寶貝,怎麼不理我了?又被誰欺負】
這條還沒編輯完。
床上的陳佑嚇得腦子都懵了,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。
而田田抓著他的手哭,攛掇著開口,“佑哥,你就干脆跟這個黃臉婆離婚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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