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忠忠雖然是神病,卻人高馬大的,給人的迫很強,再加上已經經歷了四任老婆,他當然知道怎麼對人,他癡笑著過來,直接抓住溫以的。
“熱,服,給老子服。”
溫以的脖子被掐著,臉瞬間漲紅了,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尖上,努力讓自己清醒,抓過旁邊的掃把就打在王忠忠的腦袋上。
王忠忠的攻擊瞬間被刺激出來,抬腳狠狠踹向的肚子。
“賠錢貨!賠錢貨!還我的錢!”
里面的靜讓劉浮萍十分安心,知道自己的兒子開始手了,連忙大聲勸,“忠忠啊,這個是你最初就定下的媳婦兒,就按照媽以前給你的,趕讓懷上孩子,咱們家就有后了。”
當初生下劉忠忠不久,男人在工地干活的時候傷了,再也沒孩子,不然他們早就好幾胎了。
溫以拼命拍打房間的門,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”
的手掌心都是紅的,突然想起很小的時候,在家里那個房間,媽媽也是這樣拼命拍打著門,可是門被好幾道鎖鏈鎖死了,鑰匙在王錢上,想去鑰匙,總是被打得半死不活。
后來媽媽像是妥協了似的,也不鬧,只跟王錢說,要跟孩子見一面。
從溫以有記憶以來,媽媽就一直在那個房間里,房間里的窗戶全都鎖死,每天去送飯的就是王錢。
以前溫以為了跟媽媽見面,總是想爭著去送飯,但追著王錢來到門口,就會被他狠狠一腳踹到肚子上,然后里面過不了多久就會傳來媽媽的尖聲,王錢的吼聲,那時候不知道這是什麼。
后來跑了,在帝大長大了,知道了,夢見這些場景總是做噩夢,總是想吐。
溫以的肚子又被踹了好幾腳,連忙爬到旁邊的角落,將自己蜷起來。
角落里有個把手,抓住這個把手,就不會被拖走。
要保護好自己。
這會兒的腦子里疼,回到村里的每一分鐘都在煎熬,是那種來自靈魂的煎熬,那比上的痛苦都更加可怕。
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流,突然就想到陳佑。
當初被繼父打的時候,就是被陳佑救走的。
總是妄想著別人來救,所以忘記了,當初是鼓足勇氣,救了自己和溫瓷。
那時候比淚水先涌出來的,是的勇氣。
王忠忠一直拽的,但始終蜷著,不肯舒展。
他氣得抓過旁邊的石頭,朝著溫以的腦子砸過去。
“死!給我死!要麼!”
溫以護著自己的腦袋,一直蜷著,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了被媽媽護在下的日子。
那時候媽媽跟說:“以,你要找機會,帶著你妹妹跑出去,當初我沒能救走媽媽,你肯定能救走的兒,你一定要跑出去。等再回來的時候,來媽媽下葬的地方送一束小花可以嗎?我真的想家了,你外婆就很喜歡種花種草。”
溫以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,突然狠狠踹了王忠忠一腳。
他手里的石頭了落地,一把撿起來,狠狠砸到他的腦袋上。
他疼得哇哇直哭。
“媽,嗚嗚嗚媽。”
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,哭的時候還是只會喊媽媽。
劉浮萍在外面聽到他的哭聲,瞬間著急了,趕把門打開,結果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滿腦袋都是鮮。
“天殺的!你個天殺的!這是要殺人吶!”
溫以的腦子里一片空白,什麼都聽不進去,還要再拿起石頭砸王忠忠,卻被兩個人直接拉開了。
劉浮萍氣得半死,拖著溫以就去王錢家里。
“把兩萬塊錢還回來!”
王錢連忙穿上服出來,看到溫以被丟到旁邊,猶如死狗一樣,瞬間著急了,“怎麼回事兒?沒伺候好?”
“呸!我看你家兒是要殺人,我只讓你還錢,沒讓你賠錢就不錯了,把忠忠的腦袋上砸得都是。”
王錢一聽就火了,走到溫以邊,狠狠踹了兩腳,“這還真是個賠錢貨啊!”
“還一半不行嗎?你兒子雖然沒,但好歹過過了吧?”
“呸!連一片角都沒下來!”
王錢氣得咬牙,只能不甘心的把兩萬塊錢掏出來。
劉浮萍也是個潑辣的,指著溫以就開始罵,“不下蛋的,真以為去了城里一圈兒就變凰了!裝什麼貞 潔烈,我看以后誰敢要你!”
劉浮萍罵罵咧咧的回去。
王錢怕溫以跑,又將丟回之前的房間,只覺得晦氣的很。
溫以等天徹底黑了,才來到窗戶邊,這里的鎖鏈還是當初那個,但因為年代久遠,生銹了。
使勁兒拽,拽得滿手都是鮮。
屋沒有燈,但一束月過破照了進來,恰好照到墻上無數的指甲印上。
溫以像是到了什麼刺激似的,飛快的往后退,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,已經流不出任何的眼淚了。
那些指甲印麻麻的,在墻上劃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跡,全都組了一個字——逃。
渾抖,抬手在這些墻壁上著,最后更加用力的拉扯著鐵鏈。
逃。
要逃出去,就像當年那樣逃出去。
手上的鮮一直往下流,鐵鏈也在哐哐作響。
王錢半夜聽到這個聲音,進屋拿著菜刀就過來了,月下的男人就像是最惡心的存在。
“老子兩刀砍死你信不信,盡給我瞎折騰!”
話音剛落,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汽車的喇叭聲,持續不斷,很響很響,要是要刺破這夜幕。
汽車緩緩開進這個庭院,村里每家每戶都有院子。
汽車的車燈照得這個黑暗的地方猶如白晝。
溫以癱坐在地上,看到刺眼的燈順著破照進來,眼底瞬間一亮。
幾乎是扯著嗓子。
“小瓷!小瓷!!小瓷!!”
沒有喊陳佑,而是喊的小瓷,在心里,跟溫瓷的義超過一切。
的被踹斷了,走不了路,只能順著旁邊的門爬過去,但是歡喜的,小瓷來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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