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山海著手,像是長輩做了錯事之后,被小輩抓了現場的無措模樣,還有點像是在討好厲南城。
厲南城邁步過去,在包間里的沙發上坐下,眉眼抬起,輕笑一聲:“程伯伯,你做什麼,玩什麼,也跟我沒有關系,我也不心那些事。我今天過來,是想跟你說說從前的事。”
程山海一愣,不明白厲南城在發什麼瘋:“什麼從前的事?從前就是你跟安雅的婚事,是你見異思遷,單方面毀了婚約,害得我兒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……這還有什麼可說的?”
程山海聲音沉了下來:“厲南城,這些事,我就不說了,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。我兒已經被你毀了,你還要找上門來找我麻煩,做人可沒有你這樣的。”
厲南城點點頭:“那程伯伯覺得我要說的話,僅僅只是這些嗎?程安雅落到今天這步田地,難道不是先算計我在先?當然,這事先不提。我們主要說說,十年前的事吧!”
“什麼十年前?十年前的事都那麼久了,誰還記得。”
程山海絕口不提,且臉驟變,厲南城只看一眼就心中有數,呵的一聲,開口:“十年前,厲老太太從厲氏公司走所有流資金,全部注娘家公司賬戶。我就想知道,這件事里面,有沒有程家的影子?”
“這怎麼可能,簡直一派胡言!”
程山海然大怒,一瞬間酒也跟著醒了,他這時候才記起穿服,套子。
厲南城沒有阻止,就這樣靜靜看著他,將他所有的丑態與慌都看在眼底。
程山海剛剛把子提起,厲南城再次開口:“……那一年,厲氏破產,你從中間撈了不好吧!程伯伯,老太太轉出去的錢,是不是都到了你程氏賬上?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!”
程山海嚇得一哆嗦,子都落了,厲南城盯著他的眼睛,忽的又笑了起來:“急什麼,我也沒說,你跟我們家老太太有關系啊!”
程山海:!!
這一驚一乍的,要把他嚇死。
“厲南城,你太過分了!你們家老太太,是你親,我程山海能跟一個老太太有什麼關系?你別給我們造謠!”
程山海急得很,幾十年前的事,絕不能被翻出來,要不然……他死無葬之地。
“這就急了?別急,后面的事,還多著呢。”
厲南城抬眼,站立門口的三個男人走過來,兩個人架起程山海往外走,另一個男人笑笑:“程總,跟我們走一趟吧!”
“你,你們放開我,你們要干什麼?!厲南城,你讓他們放開我,厲南城……”
程山海掙扎,大,厲南城把他帶出去。
商K的人見到這一幕,嚇得紛紛躲避。
主要厲南城帶著一群黑人,這氣場太強,他們本不敢上前。
“厲南城,你要干什麼,你到底要干什麼?!”
程山海被生生塞進車里,黑的保姆車著防窺,在程山海的陣陣吼聲,漸漸駛遠。
爛尾樓,保姆車停下,程山海被黑布蒙了眼睛,跌跌撞撞的拉扯上頂樓。
厲南城迎風而立,周冷而戾:“當年的真相,說出來。要不然,我讓你從這里……跳下去。”
程山海:!!
又驚又嚇,氣得大:“你放屁,你讓我跳,你憑什麼讓我跳……厲南城,你這樣做,跟殺人有何區別!”
他不想死,他絕對不想死。
“就憑我今夜殺了你,也沒人知道是我的手。程伯伯,我最后再你一聲程伯伯,我爸媽當年是怎麼死的,你告訴我,我要聽實話。”
兩名黑人押著他,將他往邊緣用力的推!
程山海嚇得拼命的繃直全往后頂著,歇斯底里的大著:“厲南城,你爸媽怎麼死的,跟我沒關系!”
厲南城冷著臉:“既然不想說,那就下去,跟他們當面說吧!”
兩名黑人繼續手,程山海終于崩潰了,大道:“我說,我說……”
厲南城擺手,程山海被拉回去,程山海坐在地上,嚇得尿都出來了,這會兒拼命往地上蹬了兩腳,終于覺到踩了實,這才又氣極的一聲吼:“厲南城!你真不是人,你是個瘋子!”
雙手反綁,眼睛蒙著黑布,這無形中更加放大了心深的恐懼。
尤其是在眼睛看不見的況下,更能讓人崩潰。
“啪!”
厲南城點了煙,腥紅的煙頭在夜中閃著亮,冬夜的風吹過來,撲面的冷,而他仿似未覺,只等著程山海把過往的所有事都講出來。
“程伯伯,我耐心有限,而你也只有這一次機會。”
他慢悠悠的說,話里的意思,卻讓程山海覺到了刀子般的凜冽。
“可是,我……”
他還想掙扎,厲南城倏的沉了臉,冷笑,“把他扔下去。”
“別,別扔,我說。”
程山海終于說了,厲南城臉越來越難看,到最后,已經是極致的暴怒!
“真……該死啊!”
扔下這句話,厲南城轉就走,黑人看一眼程山海,也不理他了,快步追上去,“厲總,那男的怎麼辦?”
他們是謝知東的人。
謝知東黑白兩道都走,牛鬼蛇神都認識,如果讓他們手的話,他們保證會有一百種辦法,能讓程山海悄無聲息消失,且永遠查不出來,是誰的手。
……
叩叩。
深夜門響,顧一笙驚醒,拿起手機看,上面顯示凌晨兩點鐘。
一顆心瞬間提得高高的,慢慢走過去,謹慎的問:“是誰?”
已經準備要撥打報警電話了。
半夜敲門,不是鬼,就是賊。
“笙笙,是我……”
厲南城含糊不清的聲音,從門傳出來,顧一笙松口氣,惱怒的把房門拉開:“厲南城,你神經病啊,大晚上不睡覺,你……”
眼前的男人帶著渾酒氣,不等說話,已經張開雙臂,將的抱在懷里。
邊哭,邊道:“笙笙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顧一笙:!!
用力把他推開:“厲南城,你發什麼瘋?怎麼還喝上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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