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凱，你……是不是在生我的氣？”

李倩倩雙手疊放在膝蓋上，眼神有些膽怯，試探地問余凱，看起來真的很擔心他會生氣。

“你指哪件事？”

做過的事太多了，指的是哪一件？余凱平靜地反問。

“就是那天晚上段正濤為了維護我而對司念態度不好的事。”

“李倩倩，那天晚上，發生的何止那一件事？”

余凱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緒波，但這句話卻讓李倩倩到心驚，所猜測的沒錯，余凱似乎已經看穿了。

“段正濤之所以會那樣對待司念，原因你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。”

余凱抬起眼眸，直視著李倩倩，話語中帶有深意。

他實際想表達的是——段正濤本是個聰明人，若不是因為你太會偽裝，迷了他，他那天晚上絕不會那樣對待司念。

這確實是余凱想要表達的，但為了給李倩倩留些面子，他沒有說得那麼直白。反正能聽懂就行。

“我……”

李倩倩張了張，啞口無言地看著余凱，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。

真是該死，本不應該表現得這麼差勁。

“還有，我希你找個時間給司念道個歉。手背上的傷，是為了照顧你才燙傷的，不是嗎？”

雖然司念那天晚上并沒有告訴他傷的詳細原因，但余凱這麼聰明，怎麼會猜不出來？

看到那委屈的眼神，他就明白肯定是為了照顧李倩倩才傷的。

實際上，余凱只猜對了一半。

司念確實是為了照顧李倩倩傷，但這個傷并非偶然。

如果余凱知道這是李倩倩故意為之，他現在就不會這麼淡定了。

“道歉？”

李倩倩的聲音突然提高，有些無法接。為什麼要向那個臭丫頭道歉？！

搶走了的男人，現在還想讓低頭？

真是癡心妄想！

“余凱，你真的就這麼殘忍地對待我嗎？”

李倩倩握拳頭，深呼吸，努力克制著自己心的怨恨和憤怒。

不行，不能失態，今晚的計劃還沒開始實施，絕不能搞砸了這唯一的機會。

“你想得太多了，你做錯了事，就應該道歉。我只是想為司念說句公道話。”

如果這件事不涉及自己的妻子，余凱真的不想和李倩倩多說任何廢話。

他對從來沒有任何想法，又何來殘忍一說？

“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嗎？”

李倩倩突然站起，終于無法再忍耐。余凱一口一個“念念”，真的讓心如刀割。

“我哪里做錯了？是自己答應讓我去你家的。我是個病人，照顧我難道不是應該的嗎？你難道……難道就真的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嗎？”

李倩倩含著淚，哽咽著，哭得梨花帶雨，顯得無比弱。

終于把自己的心意坦白地告訴了余凱。

李倩倩的坦白讓余凱到松了一口氣，這倒也好，他終于可以明確地和說清楚了。

“那你也應該明白，除了師父的關系，我對你，從來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。”

余凱心中這句話已經憋了很久，現在終于有機會說出來。雖然他知道這樣直接會傷人，但他從不喜好曖昧，更不喜歡含糊其辭。即便傷人，他還是會選擇坦誠。

“司念對我確實非常重要。”

一提到司念，余凱那原本沒有表的臉上出了幾分溫和深，那是發自他心的真摯，自然而耀眼。

但這卻深深刺痛了李倩倩的眼睛和心臟，無法抑制自己的嫉妒和恨意。為什麼，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司念？

“在，我就在。”

余凱站起，一字一句地說道，他想讓李倩倩徹底死心。

“我這樣說，你懂了嗎？”

這樣應該明白司念對自己有多重要，也應該可以放棄了吧？

余凱本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，但他低估了李倩倩的執著，的堅持幾乎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。

“為什麼？真的就那麼好嗎？我又真的，就那麼差嗎？”

李倩倩淚眼朦朧，微微抖，握著拳頭，哭泣著追問，聲音里充滿了不甘。

不甘，真的心有不甘。想不通，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司念。

“因為你不是。”

余凱深邃的眼眸直視李倩倩，他的聲音清晰而堅定。

在這個世界上，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，無法復制，也正因為如此，司念對他來說更為重要。世界雖大，卻只有一個，他怎能不珍視，怎能不珍惜？

“段正濤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，我先回去了。希你能夠想明白。”

余凱拋下這句話，便打算離開。到了這一步，他怎麼可能猜不到那條短信是李倩倩冒充段正濤發的？

“還有，段正濤其實很不錯，你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
思考再三，余凱還是多說了一句。如果能安定下來，師父在天之靈也會安心。

李倩倩看著余凱的背影，心中一，為什麼藥效還沒發作？

皺眉沉思了幾秒，然后迅速跑到余凱面前。

“余凱，你先別走，別走。”

李倩倩展開雙臂，擋在余凱面前，哭著搖頭。

“我真的很你，你可以不我，沒關系。”

咬著，淚珠滾落，聲音抖，顯出深深的傷心和絕。

“但是，你能不能要我一次？就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
李倩倩抬頭看著余凱，滿臉哀求。用自己凄楚的表告訴余凱，他不也沒關系，只要他能給一次溫暖，一次就足夠了。

李倩倩的表凄楚，眼神絕，惹人憐惜，仿佛真的只奢求余凱這一次的溫暖。

李倩倩的貪婪和自私讓不可能只滿足于擁有余凱一次，的哀求和眼淚不過是迷余凱的手段，以此來拖延時間。

幸運的是，余凱是一個極其堅定和有原則的人，他不會被李倩倩的伎倆輕易迷。

“不可能的。”

余凱的眉頭微微皺起，他到驚訝，但更多的是覺得荒謬。他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，李倩倩怎麼還不死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