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哦,我剛剛說了什麼?”冷靜下來的姚琴掐了掐眉心,疑地看向柳書白,“你把丸子家給砸了?
正向姚琴走來的柳書白:“……”
“啊對,柳叔叔在鬧著玩兒。”夏晚梔笑笑,讓柳書白把錯給攬了過去。
出門前是柳書白讓放心說他一人能照顧好姚琴,夏晚梔是出于信任這才放心出門。
結果一回來家里被砸得不樣子,柳書白更是不加以勸阻,不怪他怪誰。
“多大人了還鬧著玩兒?你趕的,賠錢。”姚琴皺著眉心看那滿地破碎的瓷玻璃,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繞到沙發坐著。
柳書白去扶著,又是點頭又是認錯:“好好好,賠,一定賠。”
要不怎麼說是母子呢,簡直心有靈犀一點通。
前后腳喊他賠錢,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母子倆專坑他錢。
謝祁延那顆被提起的心又漸漸歸于平靜。
夏晚梔看他一眼,悄無聲息地扣住他垂落著的手指。
人上是有溫度的。
夏晚梔的溫度,總會在他需要的時候溫暖著他。
“沒事。”謝祁延笑笑,讓傭人進來打掃。
姚琴住在這里需要人照顧,除了烏德醫生之外,謝祁延還安排了廚師以及好幾個傭人隨時伺候著。
在爾蘭待得太久,公司落下許多事兒,廚師正做好飯菜請主人家用餐時,謝祁延接了個電話就說要去公司。
夏晚梔著急盛了一碗湯讓他喝。
“不喝了,到了公司吃員工餐也是一樣的。”謝祁延上樓換了服下來,匆匆忙忙就要走。
夏晚梔沒轍,剛要放下——
姚琴搶過碗端過去喊人:“你站住,不聽老婆話會吃虧知不知道?你們員工餐比得上你妻子的一碗暖心湯?”
謝祁延腳步在姚琴住自己那一刻已經停下了。
癡癡地,呆呆地,愣愣地看著姚琴如何訓斥自己。
還像小時候那樣,教訓他時不自覺會攏起眉心,明明在訓人,語氣卻溫。
盛著湯的碗被遞到謝祁延面前,姚琴里還在催促著:“一碗湯的功夫而已,耽誤不了多時間,你要是不喝豈不是寒了人丸子的心。”
夏晚梔眨眨眼,附和著點頭: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抱歉,下次不會。”謝祁延積極認錯。
完任務似的,姚琴看著他喝完后端著個空碗給夏晚梔差。
夏晚梔笑著朝豎起個大拇指。
謝祁延勾,留著不想走。
“某人不是趕時間麼,還杵在這看什麼?”夏晚梔眉微挑,拉開椅子給自己婆婆坐下后朝謝祁延做了個嘚瑟的表。
有婆婆撐腰的覺可真好。
謝祁延笑笑:“等我回來。”
夏晚梔揮揮手,讓他不用擔心家里。
飯后是姚琴的用藥時間,烏德醫生據姚琴的病況減了不藥的劑量,夏晚梔是看著那鋪滿掌心的藥被姚琴一眼不眨全放里就骨悚然。
除此之外,還有更多的心酸、心疼。
吃過藥,烏德醫生給做了幾項抑郁測試。
得了神分裂癥后,姚琴意識不控制,但好在恢復正常的時候能夠承認自己的病并配合治療。
早些年,尋死的需求仍然很高,但從近幾年的行為和各項測試中能看出已經慢慢減了輕生的想法。
這算是好事兒,證明抑郁況有所好轉。
可陷幻境的次數卻增加了。
人都說神分裂癥患者易怒,但姚琴卻顯有怒的時候,烏德醫生起先以為是患有抑郁癥的緣故,但后來逐漸明白,是格使然。
有一種人,即使患病,失去自我,也仍然保持優雅。
姚琴就是這樣的人。
“怎麼樣?”柳書白急切地看向烏德醫生。
“從答案來看,沒多大問題,但姚士是否有認真答題,我不確定。”烏德醫生嘆了口氣,還是那句話,“每半年做一次測試,題庫里的題型姚士怕是已經很悉了,所以不完全有參考。”
“那您剛剛減了藥劑量是因為?”夏晚梔把姚琴的測試題還給烏德醫生,想到這些天姚琴的表現,是愿意相信這份測試題的。
烏德醫生接過四張輕飄飄的紙后背著手,深吸了一口氣:“是因為姚士況有所好轉,我想試試如果減某些藥的使用是否合適,如果沒太大問題,這是一個很好的預兆。”
柳書白瞳孔微,以為自己聽錯了,激地問:“你說什麼?再說一遍?”
“其實一年前姚士的病就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了,只是不太明顯,我們也不敢百分百確定,所以就沒和你說,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,尤其是到北城的這兩天,從姚士的一些日常行為來看,我有一個新的建議。”烏德醫生認真看著柳書白。
姚琴是他的病人,他當了十多年的主治醫生,同樣很希在自己的努力下自己的病人能夠痊愈。
柳書白還愣著,一個看起來理十足的人,唯獨在上姚琴的事兒時變得像個傻子。
夏晚梔心既忐忑又激:“什麼建議?”
烏德醫生心同樣張激著:“建議姚士進行腦立定向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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