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巧的是,許枝正好站在昨晚的浴臺前洗臉,沒好氣的回了一句:專心買菜去吧!
江城的冬天特別冷,中部地區又不供暖,再出來時穿上了厚子和子,吃了塊小面包墊肚子,坐在沙發上陪許母看電視。
“前段時間你上的那檔節目不是播了嗎,調出來看看。”許母說。
許枝笑道:“你們沒看啊?”
許母故意說:“我和你爸忙得很,沒時間。”
許枝也不拆穿,調出節目的第一期,陪著許母重看。
等許父和傅霽清回來時,們正在討論幾位參賽的青年導演,許枝給自家母親一一介紹著他們。
“這個小夥子長得帥的,一群人中他最顯眼。”許母指著屏幕上的餘皓說。
許枝隨意的哦一聲:“是不錯。”
許母看一眼門口的婿,笑瞇瞇地道:“你該不會是看他長得帥,才給的通過卡吧?”
初選五位導演每人一票,三票以上直接通過,三票待定,三票以下淘汰,餘皓是五票通過的,許枝第一個給的票。
傅霽清聞言走過來,抱臂站在許枝邊,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無奈的解釋:“他是我在盛南的學弟,畢業後進和塵工作,三年時間就了總監,實力是真的強。”
許母恍然大悟的“啊”一聲:“原來是學弟和前同事啊。”
“實力強嗎,不是第一年去和塵面試都沒有過嗎?”傅霽清在旁邊幽幽道。
許枝聽見酸溜溜的話語,忍住笑意,故意和他反著來:“和塵算是行業領頭羊了,沒過是常態。”
“你不就大三過了嗎?”
“我當時是主持過的,不是導演。”
傅霽清哽住一瞬,憋半天又道:“反正我沒看出來他哪裏實力強。”
許枝正想開口,被許母阻止:“好了好了,你再講下去,午餐都不用放醋了。”
終于沒忍住笑出來,擡頭去看傅霽清努力克制保持淡定的臉,笑意更濃。
許母搖搖腦袋,起往廚房的方向走,留下無奈的兩個字:“你啊。”
意思是,你自己惹出來的,自己哄去吧。
等許母進廚房後,許枝手扯住傅霽清的袖,拽了拽,他低眸掃一眼。
“要我哄啊?”笑著問。
“不敢。”傅霽清話是這麽說,都不一下。
許枝扯著袖把人拽下來,仰頭親親他的臉頰,“好了,給個臺階你下。”
他面不改,再次掃過去:“我這麽好哄?”
“不下?”
“嗯,我就是這麽好哄。”傅霽清邊說邊關掉電視,眼不見為淨。
許枝站起,主上他的,輕輕咬了咬,小聲道“晚上再哄你”,笑著往廚房走:“去幫爸媽做飯吧。”
他跟上去,低聲問:“你這句話不會是哄我的吧。”
“你猜。”
“我猜不是。”
許枝沒有回答他,拽進廚房裏打下手。
吃過午餐,許母和許父要去拜訪一位朋友,他們在家沒事,許枝把傅霽清帶出去了,想領著他在江城再逛逛。
“本來是想帶你去江邊坐渡的。”許枝偏頭看他,“但你四年前應該就坐過了。”
傅霽清怔了一下,隨即同樣想到四年前的事,揚笑笑:“你原來知道我在跟著你。”
“被跟蹤這麽長時間,我又不傻。”
“所以,你真的都不回頭看我一眼。”他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委屈。
許枝只是反問:“你真這樣覺得?”
傅霽清被拆穿,重新勾起角:“我猜你有看我。”
就像他會跟著到江城,到北京一樣,如果知道,肯定也會的回頭看他。
“所以你剛才又在騙哄。”許枝用力他手臂,隔著厚厚的大不痛不的,“你現在倒是花招多。”
“哪有,條件反。”傅霽清拐彎抹角的提醒:“我今天已經騙到哄了。”
許枝抿笑:“那幾天我把江城有意思的地方都走遍了,你也跟著我玩過,現在只能帶你去我的學校轉轉。”
“盛睿高中?”
“對。”
傅霽清點頭:“好。”
許枝的高中離家不遠,走路十五分鐘能到,他們拐過兩條街,到十字路口,腳步稍頓,想往右邊走。
“是不是走錯了。”傅霽清說。
“沒有,我是去......”突然意識到不對:“你怎麽知道?”
盛睿高中確實在十字路口的左邊,許枝是準備看看右邊的甜品店有沒有開門。
傅霽清神不變:“在江城的時候,來這邊逛過。”
許枝又打量他一眼,說道:“前面有家特別好吃的甜品店,我高中吃過兩次,想帶你去嘗嘗的。”
“除夕肯定關門了,學校都沒有學生。”傅霽清牽著往右邊走,問道:“不過現在的學校能讓我們進去嗎?”
“別人不行,我可以。”許枝說得很自信,彎笑起來,到門房裏找保安。
還未講明來意,保安就認出來了:“許枝是不是?”
“是我,我想回來看看母校。”
“行,進吧進吧。”保安笑著幫把門打開,又道:“如果方便的話,能拍一張在學校的照片嗎?”
“可以的,我拍後發給您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許枝朝後面的傅霽清招手,他走過去,保安見到他“誒”了一聲,還未開口先被他的“謝謝”打斷。
“他和我一起的。”許枝見狀解釋,拉著人進學校。
走遠後,傅霽清打趣:“許導果然不同。”
“我也沒想到會這麽熱。”上次回高中時是《面對面》主持人,保安在詢問過後,也只是允許進學校而已。
“還是涉及娛樂圈的節目傳播度更廣。”
“確實。”
許枝只當兩期評委,沒指以這檔節目出名,主要職務是導演,更希節目本得到大衆的認可。
盛睿是江城非常有名的一所高中,學校很大,牽著傅霽清往教學樓的方向走,沿路為他介紹:“左邊是實驗樓,我學的文科,去的不多。大禮堂在一樓,是辦活和聽講座的地方,我之前作為新生演講過。右邊是學生宿舍,我以前找同學時去過,住宿條件很好。”
傅霽清突然問:“找男同學同學?”
許枝想都沒想就說:“男同學。”
他輕嘖:“小小年齡不學好,試圖勾引全校第一。”
許枝笑出聲來,挽住他繼續往前面走。
校園裏空無一人,冷清寂靜,冬日的落葉緩緩飄落,顯得有些蕭瑟。
“如果是夏天就好了,盛睿的夏天很漂亮,很有覺。”
“現在也漂亮,我來幫你拍照吧。”傅霽清掃了一圈,指著不遠的場,“坐在那邊好不好?跟你高一照片同樣的位置。”
許枝找到地方,坐下說:“行,看你和溫意哪個攝影技更差。”
傅霽清蹲下幫拍照,架勢擺的非常專業,毫不吝嗇的誇贊:“太漂亮了。”
“你最好說的是實話。”許枝吐槽過很多次他的攝影技,手把手教過後,發現了全能傅霽清的唯一短板,在攝影方面毫無天賦。
他把相機遞回去,坦然道:“家裏有一個會拍照的就行了。”
“也有道理,以後出門你背支架。”
傅霽清幫拍拍服後的灰塵,應下來:“好。”
他們走到教學樓前時,許枝提出想去洗手間,傅霽清接過相機,自然而然的往右邊走,“你去吧,我在門口等你。”
許枝站著沒有,等他回頭看過來才往前走了兩步,深深地他一眼,去到右邊的洗手間。
出來後,問了自己的猜測:“你是不是來過我的學校?”
傅霽清默了默,笑著承認:“是,我來過。”
第一年陪在倫敦過完春節後,正巧是江城的春天,傅霽清想到總是念叨春天有多漂亮,就直接飛來了。
第二年的夏天,他來江城出差,又在的家長停留了半個小時。
第三年是秋天來的,這樣他也算驗過了江城的四季,驗過生活十幾年的地方。
“你也太聰明了。”他口吻無奈又寵溺,擡手腦袋。
“是你很明顯。”
知道學校的方向,聽著的介紹也不多問,甚至連洗手間在哪裏都清楚,就好像他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。
許枝說:“先前保安是把你給認出來了吧?”
他笑笑:“應該是。”
“看來今天不用帶你逛了,你對江城已經很悉了。”
“要的。”傅霽清和十指相扣,輕聲道:“我自己逛,和你帶我逛怎麽能一樣。”
許枝只能依他,手牽著手在附近閑逛。
“這邊的店你都進去過嗎?”問。
傅霽清頷首:“去過,旁邊的甜品店我也嘗過,很好吃。”
許枝突然想起他出國的四年。
去打聽有關他的消息,去他待過的地方,哪怕他不在也想離他生活過的位置更近一些。
在離開的日子,他和以前的做了同樣的事。
“下次我們一起。”許枝握他的手。
傅霽清反駁:“不是下次,是今後的每一次。”
笑著點頭:“好。”
在外面逛到晚餐時間,他們才遲遲回到家,許母和許父已經在廚房裏忙活,暖燈下充斥著家的溫馨氛圍。
“回來啦,今天霽清有口福了。”許母揚聲道。
傅霽清走進廚房,作自然的幫忙洗菜,揚問:“媽為我加菜了?”
“對,我把灌好的香腸給帶回來了。”
許枝也走進來,靠著門邊問:“那我呢,沒有加菜嗎?”
許父說:“我們帶了兩份灌香腸。”
許枝不由失笑:“行,我確實也很喜歡吃。”
晚餐的主廚是許母,他們三個也各做了一道菜,吃飯時互相品嘗和點評,許父做的菜沒有味道,傅霽清放的糖很多,許枝鹽給的多。
許母挨個嫌棄一番後,嘆:“幸好明天是去你大伯家吃飯,不用我手,你大伯母做飯也好吃。”
“好久沒有吃到大伯母做的水煮魚片和全家福了,明天會有嗎?”許枝問。
“你想吃,你大伯母肯定會給你做啊。”
“行。”
傅霽清沒有見過許枝其他親戚,明天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,晚上回到臥室,他就迫不及待地問:“你和大伯家關系好嗎?明天我要帶什麽禮?”
“好的,節假日都會走。”許枝正在群裏回複祝福消息,想了想說:“給大伯買煙酒吧,大伯母可以買燕窩。”
這幾樣都很好買,去之前再買也來得及,他又問:“其他親戚會去嗎?他們子呢,我要不要送見面禮?”
許枝見他有些張的模樣,放下手機側看著他:“其他親戚來往不多,不用特意送禮,姨媽家好像有個孫,不知道會不會去,可以準備一個紅包。走最多的就是大伯,我堂姐是明星經紀人,春節通常都不回家,也沒有孩子。”
忍不住臉,笑道:“我家親戚格都很好,特別容易相,更何況你可是傅霽清,連我爸媽都把你當寶貝了,還有什麽搞不定的?”
傅霽清聽完親戚況,心裏有數了,微微頷首,也把手機扔到旁邊:“行,那辦正事吧。”
他攬著腰翻過,作自然又迅速。
許枝看著他的眼睛:“在臥室?”
昨晚在浴室離得遠,又開著淋浴有水聲掩蓋,在臥室就真的毫無遮攔。
“嗯,爸媽在對面,不隔音。”
“所以......”
傅霽清扯過旁邊的被褥,蓋住兩人的腦袋:“你小點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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