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枝沒有回答是不是，只道：“你既然知道我重視，就應該清楚我不會接這樣的捷徑，尤其是你提供的捷徑。”

“是，你總是算的清清楚楚，不肯占一分便宜。”周景衍自嘲般扯扯角。

他從旁邊拿過文件袋，放在桌上遞給，“梁向榮幹的事我知道了，這事也該算我一份，他對付不了我，把對我的怨恨都轉移到你上。我知道昭澤現在資金困難，所以我想買下影星......你像以前那樣，全當替我工作，行嗎？”

最後兩個字帶著祈求的意味，許枝不想拖泥帶水，直言道：“周景衍，我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。”

“回到朋友關系也不行嗎？”

許枝沒有回答，無聲的拒絕他。

“其實你生日那天，我也在江城，就住在你家對面的酒店......”周景衍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
他在年夜被拒絕後，很長時間都走不出來，他知道自己之前混的，也清楚自己可能真的像許枝說的那樣，是喜歡得不到的，但還是覺得不甘心，放不下。

許枝的生日那天，他特意飛去江城，發祝福，送蛋糕，抱有一的期待，最後卻看見和傅霽清走在一起。

周景衍勾笑笑：“算了，沒必要再講這件事，既然你不願意接，我就不勉強了。”

他收回文件袋，語氣顯得很輕松：“面對面我撤資了，沒有你主持估計也賺不到錢。這三年謝謝你了，供著我吃喝玩樂，今後如果你有事可以找我，全當是我還你的。”

許枝頷首答應了，至于會不會找，就是另一回事。

包廂裏沉默下來，周景衍輕呼一口氣，笑道：“不早了，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
“我自己回吧。”

“最後一次，也不能送送你嗎？”

許枝輕輕搖頭，目一如從前平靜，清澈，看著他說：“周景衍，多保重。”

起走出包廂，外面不知什麽時候下雨了，雨滴淅淅瀝瀝的從空中灑落，夾雜著溫潤的春風拂面而來。

許枝無可奈何，正想返回去找前臺借傘，餘瞥見餐廳的牆邊站著道悉的影。

男人手裏拿著把黑大傘，沒有撐開，有雨滴飄進屋檐下，淋了他的頭發和肩膀，他也不在意，低頭沉思著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許枝走下臺階，喚了聲：“霽清。”

傅霽清這才回過神來，見到不住揚，撐開傘走到面前，大半邊都往前傾用來接，笑道：“下雨了，我來接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