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不會欺負柚柚。”
似是被他生的轉折笑到了,知柚的揚起來,有些失笑,卻也一本正經地回答,“嗯,我知道。”
第27章 “至他現在還有你。”……
落日穿輕薄的云層,帶著咸咸的海風落向海面。遠,金熠熠得像是被鍍了層金。
這里的沙子極為細綿,被海水沖刷過變得更為潤。
一層層的影鋪在偌大的沙灘上,麗得恍若鏡面。
知柚和陸格順著無人的海邊慢悠悠地晃,清爽的海風吹過來撲在臉上,知柚的眼睛總算解了些漲意,心都變得輕松了不。
“我在棲塢住了這麼久,還不知道有這種地方。”
知柚把頭發撥在耳朵后面,看向陸格側臉,“你好像很悉棲塢,以前在這里生活過?”
突然想起什麼,知柚又道:“對了,之前雀說在棲塢工作過一段時間,你也是嗎。”
西裝外套被陸格搭在手臂上,他步子慢,遷就著知柚的速度,一點都沒有不耐煩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陸格扭頭看知柚。
海水拍打岸邊,腳下的沙礫干凈又漂亮。呼呼的海風里,他的聲音格外清晰。
“只是那段日子不太好,就不和柚柚分了。”
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溫的笑意,可眼底的淡漠太濃,就算是笑著,也讓人覺得悲傷。
知柚眉間一,臉上的笑卻是慢慢收了起來。
腦子里突然就想起陸家那些被人著談論的八卦,以及萬楨說起陸夫人時那若有若無的嘲意。
那段不太好的日子,是指陸格母親離世的時候嗎,知柚沒敢問。
陸格的睫很長,仿若羽匯集。而他的眸子卻更為漆黑,蒙了上睫的暗影,讓人看不清神。瞳孔深的疏離和薄涼更像是與生俱來的,深邃且深重。
聽著他的話,知柚突然就有點抑塞。
“怎麼這個表。”陸格笑著撥了撥知柚散的發,“難道是了,鬧脾氣了?”
雖然知道他是故意岔開話題,知柚的臉還是紅了,把頭撇到一邊小聲嘀咕著,“才沒有。”
陸格笑了幾聲,然后自然的拉過知柚的手,包進了掌心里。
突然被牽著走,知柚有些無措,但并不抗拒。
在這個海邊,迎著海風看向陸格拔的形和清雋的側臉,無意間發現,自己好像越來越容易接陸格的靠近了。
不害怕,不抵拒。
頂多,是有點張。
兩個人都沒說話,悠閑地散著步。耳邊海鷗輕鳴,太慢慢掉進海里,帶著無邊晚霞,同天一起墜落。
居然就生了種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的意境。
“柚柚,你在棲塢生活得開心嗎。”
陸格的問題讓知柚愣了一瞬,抿抿,“開心啊,有在的地方都很開心。”
“那東臨呢。”陸格扭頭,“回來的這些年,你過得怎麼樣。”
因為想要擁有的太濃,所以陸格忍不住想要了解知柚的一切,尤其是他離開的那幾年。像是心臟上的缺口,總是無法填滿,空到讓人抑。
這其實是個很奇怪的問題。
生活富裕,父母康健,比起普通孩子,可以有花不完的零花錢,怎麼會過得不好呢。
可是知柚沒吭聲。
或許是環境使然,讓有了些傾訴的念頭。
知柚聳聳肩,無聲地笑了笑,對上陸格的眼神,用了剛才他回答問題時的句式,“好,也不好。”
兩個人的默契來得悄然無形,驟然迸發在這一刻的眼神匯里。
陸格握著知柚手的力道更大了些,他把知柚牽得離自己更近,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兒?”
“時間不早了。”陸格看看腕表,后而溫聲對知柚道:“帶柚柚去填飽肚子。”
-
跟著陸格沿著海邊走,竟然不知不覺繞進了一樁小漁村。
聽陸格說,村子里已經沒幾戶人家了,留下的多是守在這里度過晚年的老人。
七拐八拐,兩個人進了間裝飾得漂亮雅致的小院子,看樣子倒像是個小餐廳的模樣。玻璃窗邊搭了木質小臺,上面擺了架鋼琴。
“這里是什麼地方。”知柚問。
“可能姑且算得上海邊餐吧。”陸格推開院子的柵欄帶著往里走,“院子主人是對老夫妻,從前是大學的音樂教授。”
陸格語氣平緩,知柚從他那里知道了一個不太好的故事。
老夫妻的兒子很多年前因病去世,生前他最喜歡的就是大海。于是兩人便從市中心移居到這里,開個餐吧,在海邊揚琴。偶爾有路過的客人進門小坐,添幾分熱鬧,老兩口也開心地招呼著。
世外桃源,相濡以沫,陪伴著在這里度過剩下的日子。
前院兒有些空,兩人繞過小樓,看到后院的秋千旁臥著一只老狗。耳朵慵懶地垂下,哼哧哼哧地吐著舌頭,眼睛半瞇,像是在曬落日。
看見陸格,老狗突然眼睛一亮,忙不迭地撲上來。它興沖沖地著,后的尾晃得極快。
然而沒撲幾步,老狗卻在二人前停下。大大的眼睛眨眨地看著陸格,往前走的爪子邁了不到半步,又退回來兩步。
知柚有些疑地看向陸格,然后便瞬間知曉了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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