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已經猜到,陸江白也沒有繼續再瞞,當即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林染生怕裴允會傷,連忙道,“讓他們住手。”
雖然上次親眼見過裴允以一敵十。
可卻也知道,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,駱俞寧將防衛等級又提高了不。
若是真打起來,裴允未必會占得便宜。
陸江白抿了抿,卻還是高聲喊道,“行了,都住手。”
話音剛落,原本還出手阻攔的一眾保鏢頓時收手。
只是,裴允的臉卻越發的沉似水。
他沒想到這些保鏢竟然這麼聽陸江白的話……
那是不是證明,他跟林染……
裴允沉著臉在心里將這個撬兄弟墻角的渾蛋罵了個狗淋頭,當即邁開步子朝院子里走去。
在來之前,裴允覺得自己有千言萬語要跟林染說。
可是真當看見時,他卻不知道該從哪一句一開始。
他想說他好想……
想問問最近過得好不好?
有沒有按時吃飯。
有沒有……偶爾會想起他?
“你來這里是有什麼事嗎?”林染率先開口打破寧靜。
裴允只覺得心中苦,原來他們之間就只剩下疏離和陌生了。
明明在幾天前,他們還是全世界最親的關系。
“我……來看看你。”裴允的嗓音低啞,“你過得好嗎?”
林染抿了抿,“我很好。”
“如果沒有別的事兒……”
“你的眼睛怎麼了?”裴允的眉頭微皺,卻突然敏銳地發現林染始終沒有聚焦的視線。
林染不由得心頭一悸,沒想到自己已經裝得很自然了,卻還是讓裴允看出來了。
裴允下意識地想要上前,卻被陸江白一把攔住。
裴允原本就窩著火,見林染的眼睛竟然出現了問題,更是新仇舊恨一起算,當即握拳頭狠狠地朝著陸江白的臉砸了下去。
陸江白一個猝不及防被撂倒,倒是驚了門口的保鏢。
“陸江白,你就是這麼照顧的?啊!”裴允的嗓音低沉,一雙黑眸里像是能噴出火來。
陸江白抬眼直視,舌尖抵著傷口,“那也與你無關。”
一拳頭重重地又砸了下去。
裴允的笑里有幾分戾氣,“怎麼跟我沒關系?就算離婚了,也是我的人!”
眼見著裴允手打人,林染生怕陸江白會吃虧,雖然看不見,卻還是循著聲音往前索,“你別打了!”
裴允見林染過來,當即扔下陸江白,三步并兩步地迎上林染,直接扶住了的胳膊,“你別,小心摔倒。”
“我的眼睛不關陸醫生的事兒。”
一句‘陸醫生’,讓裴允的臉上立馬見了笑。
他滿臉挑釁地看向陸江白,眸底的意思已然是再明顯不過。
什麼兩相悅!
狗屁!
他才不信他的那些鬼話!
“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兒?”裴允問。
林染抿了抿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。
“你如果不說的話,我就只能從陸江白的里撬了,我看看把他的牙拔了,他能不能跟我說實話……”
裴允說著,作勢就要手。
林染生怕他真能做出這種事,連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裴允借勢握住了的手,“那你跟我說實話,眼睛是怎麼回事兒?“
林染的手被男人的大手握住,灼熱的掌心燙得下意識地想要收回,可裴允難得能親近佳人,哪里舍得放手。
一時掙不開,林染不有些無奈,只能任由裴允握在掌心。
“做實驗的時候弄傷了眼睛,只是暫時失明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林染到底沒有跟他說實話。
現如今這幅模樣,不管對誰來說都是拖累。
“真的?”裴允半信半疑。
“真的。”林染點頭,“你不信問陸醫生。”
陸江白下意識地了,可還沒等他開口,裴允就冷哼一聲,“我不信他的話。”
“……”
而就在氣氛有些尷尬之時,屋里卻突然有人疾呼一聲,“不好了,顧先生暈倒了!”
這話一出,陸江白的臉一變,率先跑了過去。
林染下意識地也想索著過去,卻被裴允牽住了手,“我帶你過去。”
裴允小心翼翼地牽著林染的手往里屋走。
穿過一系列房間才到了顧澈所在的實驗室。
此時的陸江白已經做完了施救措施,顧澈臉慘白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著氣。
裴允不由得眉頭微皺,他能嗅到空氣中有一很濃重的腥味兒。
再看一眼顧澈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,或許是因為方才施救,有滋洇了出來,越發襯得顧澈的臉蒼白如紙。
“我沒事兒……”顧澈好不容易勻了,這才笑著看向林染道,“可能是早上沒吃飯,低糖。”
林染的眉頭微皺,卻明顯不信他的說辭,“師兄,你在做什麼實驗?”
“這不是在嘗試給你找解藥嘛……”顧澈倒是也沒瞞。
只是這找解藥的方法……
他沒跟說。
解藥?
而此時,一旁的裴允敏銳地捕捉都了這兩個字。
什麼意思?
林染中毒了?
想到這里,他的眉頭頓時擰了一團疙瘩。
他認識顧澈,國家生醫學研究所里的人,是林染的師兄。
能讓找解藥找得這般狼狽……
莫不是林染的毒很難解嗎?
還有的眼睛。
是不是也跟中得毒有關?
裴允這會兒簡直有滿肚子的疑想問林染,可他也知道林染是有意瞞著他。
他不想讓他為難。
既然不想讓自己知道。
那他就裝不知道。
“放心,我沒事兒,休息一會兒就好了。”顧澈繼續出聲安道。
“那這幾天都不許進實驗室了,你才剛蘇醒過來,不能太過勞累。”林染皺眉道。
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裴允在這里倒是也沒有多待,跟林染說了句改天再來看,就起離開了。
只是臨走前他眸涼涼地掃了一眼陸江白,然后微微揚了揚下,示意出去等他。
陸江白這會兒臉上已經是一片淤青,臉晴不定地看著裴允離開,到底還是跟了上去。
“說吧,林染上的毒是怎麼回事兒?的眼睛是因為這個才看不見的嗎?”裴允倚在車門上,嗓音低沉地開口問道。
“無可奉告。”陸江白冷冷地回了他四個字。
裴允挑了挑眉,“想讓我打你一頓,你就直說。”
陸江白:“……”
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只會手打人的野蠻人了!
還講不講道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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