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腰上卻是——完無瑕!
別說是傷疤了,甚至連半點兒瑕疵都沒有。
林殷殷微微勾了勾,之所以敢頂著這張臉出現在裴允邊,自然也是提前做了準備的。
后腰的傷疤,早就被用特別的藥水清除掉了。
而且,不單單是這個——
眼尾的紅痣,也是特意加上去的。
王媽沒有見到江帆代的疤痕,態度立馬恭敬了起來。
很快,林殷殷就換好了服,拿著梳子慢條斯理地繼續梳著頭。
‘啪嗒’!
這時,林殷殷手里的梳子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,正好落在王媽的腳下。
“林小姐,我來撿吧。”王媽滿臉的討好。
林殷殷滿臉的激笑意,只是卻趁著王媽彎腰的功夫,迅速地將竊聽黏在了梳妝鏡后!
“林小姐,您的梳子。”王媽起將梳子雙手遞了過去。
“謝謝。”林殷殷笑地接過梳子,將頭發重新挽好。
“王媽,你能幫我去拿一下我放在客廳沙發上的包嗎?”
王媽眉頭微皺地看向,面疑。
“妝花了……”林殷殷可憐地指了指自己的臉,一雙漂亮的水眸亮晶晶的,好似能將人心都看化了。
“我的化妝品都在包里,你能幫我去拿一下嗎?”
看似是要拒絕,林殷殷又連忙道,“四爺最在意的就是儀容問題,方才我子上撒了茶水,他的模樣看著都有些生氣,我不想再惹怒他了,他發脾氣好嚇人……”
王媽沒想到林殷殷竟然把裴允給抬出來了,不由得有些猶豫。
是裴家的傭,也算是看著裴允長大的,自然知道自家四爺是脾,林殷殷的擔心也不無道理。
單單是見過的這半年里,裴允邊的書就已經換了十幾個了……
更別說眼前這位還有可能會為未來的當家主人。
方才算是得罪過,如今倒是也可以賣個好。
“好吧,那你在這里等我,不要跑。”
“謝謝王媽!”
林殷殷靜靜地聽著王媽腳步聲往樓下走了,便立馬果斷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。
徑直走到走廊西側的盡頭。
輕輕地擰門把手,快速地閃進門。
是書房!
林殷殷下意識地環顧一周,很快視線就落在了角落里的保險箱上。
……
而此時的樓下氣氛依舊是凝重抑。
裴老爺子被裴頌廷和江帆兩夫妻哄著總算是氣消了,扔下一句‘你們兩夫妻好好勸一勸那混小子’就上樓休息去了。
而裴頌廷這邊恰逢打進來一個電話,等掛了電話,他這才看向江帆,“你先勸著小叔點,我去書房拿點兒東西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一時間,客廳里就只剩下了裴允和江帆。
可江帆苦口婆心地勸了好大一會兒,裴允卻面容清冷地不搭的話腔。
這才眼珠子一轉,開始套話,“小叔,剛才那孩兒是你新招來的書吧?什麼名字?哪兒的人?家里父母是做什麼的?”
裴允有些不耐煩,“你查戶口嗎?”
江帆干笑一聲,“小叔你不是說已經結婚了嗎?我這不是關心關心嘛?”
裴允抿了抿,“我剛才不是說名字了嗎?林殷殷……”
一個‘林’字堪堪出口,江帆的眉頭幾不可見地搐了一下。
“模樣看著小,今年多大了?”江帆像是隨口一問。
“二十二歲。”
江帆聞言,心下稍松——年齡對不上!
是想多了。
林染都死了五年了。可是親眼看見毒發而亡的,怎麼可能還活著?
應該只是長得像而已。
只不過,想到方才白家三口被氣走,江帆這才拐外抹角道,“小叔,你說你和妍妍也算是門當戶對,長得好,學歷又高,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孩!”
“剛才那個林殷殷的孩兒一看就是個慕虛榮,這種人我見多了,連妍妍……”
“侄媳婦。”
可還沒等江帆說完,裴允就冷聲打斷,“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?”
他滿臉的不耐煩,眉眼間盡是清冷。
——林殷殷是他老婆,他聽不得別人說的不是。
他護短得很。
江帆算是個什麼東西?
還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!
當年不過就是在他淋雨發燒后守了他一晚,他說過會報答。
卻也不會慣著挾恩撒野!
江帆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“小叔,我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知道,裴允之所以會對自己與眾不同,無非是因為十年前的那次意外。
可卻也比任何人都清楚,裴允想報答的那個人其實不是自己……
而就在江帆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的時候,卻突然瞥見王媽朝這邊走來。
“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回來了?”江帆的眉頭微皺,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“林殷殷呢?”
“林小姐說要補妝,讓我幫下樓拿包……”
江帆氣得差點兒心梗。
又想到裴頌廷還在樓上,哪里能放心,當即也顧不得再勸裴允什麼了,“小叔,我上去看看!”
說完,已然擰著眉朝著臥室的方向疾步而去。
……
此時的林殷殷正在破解書房里的保險柜。
因為生識別鎖,所以,破解起來有些麻煩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而走廊外的裴頌廷已然一步步地朝書房的方向走來!
花紋繁復的地毯遮去腳步聲。
男人的材欣長,沿著冗長的走廊,地毯的長度一點點減。
而還在書房的林殷殷卻渾然不覺。
腳步無聲近。
只聽‘噠’的一聲輕響,書房的門赫然被人推開。
裴頌廷在推門進的那一剎那就嗅到了空氣中的一縷幽香。
他微微皺了皺眉頭,下意識地四下掃視了一眼。
書房里一塵不染,顯然是剛剛打掃過。
估計是進來打掃衛生的傭留下的味道。
裴頌廷徑直走向書桌前,拿著放在最上面的文件后轉就往外走。
而此時的林殷殷整個人站在窗簾后,借著窗簾的遮擋,屏氣凝神地側耳傾聽著屋里的靜。
待聽見腳步聲移向門口的時候,高高提起的心這才稍稍回落。
可就在這時,原本已經把手搭在門上的裴頌廷卻收回了手,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眉頭微皺地徑直朝著書桌的方向走來!
‘噠’
‘噠’
‘噠’
男人的腳步越來越近。
林殷殷甚至已經看到了锃亮的皮鞋前端!
‘鈴鈴鈴’!
這時,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。
“喂,是我。”
裴頌廷一邊打著電話,一邊順手拉開屜,低著頭將里面的u盤裝進了口袋,便轉往門外走。
當聽見房門‘咔嚓’一聲關上的聲音,林殷殷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。
好險!
差一點兒就被發現了。
試探地從窗簾后走了出來,眉頭微皺地看向不遠的保險箱。
方才仔仔細細地翻了個遍,卻沒有找到毒劑的下落,莫不是那東西不在裴家?
只不過,這時也顧不得這些,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要趕下樓,若是方才那個幫忙下樓替拿包的王媽尋不到,恐怕會壞事。
想到這里,林殷殷當即提步要往外走,可偏偏就在這時,眼睛的余掃見了放在書柜上的相框……
那是一排裴頌廷跟其他人的合照,略掃過去有七八個相框。
而林殷殷的視線卻猛地定格在最中間的那個相框——那是……
爸爸!
照片上的他笑得滿臉燦爛。
林殷殷的手指用力地攥。
裴頌廷!
他怎麼能?!
他怎麼敢!!
竟然還有臉把跟爸爸的合照擺在這里!
若不是裴頌廷的話,爸爸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!
甚至不敢想象,爸爸那時站在林氏集團的樓頂時,心里該是多絕?才會縱一躍,拋下和媽媽……
——裴頌延的書房不配擺爸爸的照片!
林殷殷快速拆開相框,將里面的照片收好,然后將相框卡號角度放在靠近柜子的邊緣——只需要一點點的震,它就會自己跌落下來!
到時候,來做事的傭人只會為了免收責罰理了相框。
沒人在意里面的照片已經沒了。
很快,林殷殷閃出了書房。
而就在準備回臥室的時候,突然聽見后傳來一道冰涼的嗓音,“林小姐,你方才去哪兒了?”
是江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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