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銳對著那扇關上的門,無聲地笑笑。
到底還是一個沒談過的小姑娘,兩句玩笑就把人 “嚇跑” 了。
和這樣的相比,自己倒是太不正經了。
他一邊著頭發,一邊邁著懶散的步子回了次臥。
順手出手機點開,看了一下微信消息。
最先跳出來的是大學室友兼好友何既明的消息,邀他明天一起打牌,晚上再聚著喝酒。
徐銳想也沒想就發去消息拒絕,他沒注意到,連他敲著屏幕的指尖,都帶著些雀躍。
“明天去見朋友父母,沒時間。”
對方就像是守著手機專程等他消息一樣,秒回過來一串驚嘆:“臥槽!不是吧,我的哥,蘇曼都踏馬爬別人的床了,你還跟復合?”
徐銳輕輕挑眉,眼底浮起幾分得意的弧度,慢悠悠回:“不是。”
這條消息過去,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,遲遲未再有新的回復。
估著對方是被炸暈了。
可沒過一會兒,一個名為“不聊工作”的微信群里熱鬧起來。
何既明:“兄弟們,你們的種銳哥,總算是邁過了蘇曼這道坎。”
下一條消息他特意艾特徐銳:“銳哥,明天把新嫂子一起帶出來唄,讓我們見見,是哪家的姑娘能把你這個大種給拿下了。”
群里面五個人,是徐銳從高中到大學玩得好的鐵哥們。如今大家混得都還不錯,再不濟也是個大企業的部門經理。
比如:何既明,霍氏集團總裁霍驍的特助;陳嘉,喬氏集團公關部經理。
陳嘉:“銳哥你不夠意思啊!你說你這悄悄談了也不告訴我們,總得讓我們見見嫂子吧!”
何既明連忙附和:“就是!以往逢年過節咱哥幾個還能一起聚聚。而今年,都初五了,連你人影都沒見著,合著是忙著談對象呢?”
群里你一言我一語,都在攛掇徐銳帶林云書出來見一面。
徐銳無奈,只得回復:“我明天問問的意見。”
陳嘉再回:“銳哥,別明天了,就現在問。”
徐銳:“睡了。”
陳嘉秒懂,發了個 “懂了懂了” 的表包:“那不打擾你溫香玉了,我消失嘞!”
群里安靜下來,徐銳熄了手機倒頭就睡。
傅總結婚,伴郎也要累得個半死。
早上五點就爬起來扎花車、拍花絮,接著趕去接親,一整天折騰下來,他早就困得眼皮打架。
而林云書,并沒有像徐銳說的那樣已經睡了。
這會兒正抱著手機和許星聊得熱火朝天。
從許星的 “籍” 里,總結出核心要義:得比男人更放得開、更厚臉皮,絕不能怯顯得 “菜”。
沒有吃過豬,那就多看看豬跑。
看得多了,自然而然就會了。
許星還特意給發了一堆 “漢視頻”。
林云書抱著手機,翻來覆去地看,不知不覺熬到了凌晨一點過。看多久就笑多久,全程被吊了翹。
這些人腦子都是怎麼長的,怎麼這麼會!
看視頻的時候覺自己能考研了,結果第二天一早起來,開門就撞見男人穿著松松垮垮的浴袍時,昨晚記下的招式瞬間清零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一招也沒記住。
徐銳看著那迷糊樣兒,忍不住手捧住白的小臉,低頭在上輕啄一口。
“寶貝,早安。”他說話的語氣溫輕緩。
林云書熬夜的腦子有些跟不上節奏,轉得慢。
也不知道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早安吻給親懵了,還是被他那聲“寶貝”給驚傻了。
愣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問:“銳哥,你剛才我什麼?”
徐銳一臉坦然,眼底卻藏著壞笑:“你名字啊,有什麼問題嗎?”
林云書盯著他,臉上帶著懷疑:“是名字嗎?我怎麼聽著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什麼?”他故意問。
“寶貝。”
“誒。”徐銳笑著應下,還故意逗,“再一聲。”
林云書這才反應過來,銳哥這是在逗自己玩呢。
憋了撇立即改口,一字一句咬字清晰:“老baby。”
徐銳聽到這個詞,不由得蹙起眉峰:“baby就baby,加個‘老’字算怎麼回事?”
林云書輕哼一聲,犟:“銳哥,你聽錯了,我說的不是老baby。”
“嗯?那是什麼?”
“是——老卑鄙!”故意拖長聲音,眼底滿是狡黠。
徐銳被氣得輕笑出聲,沉著嗓音,語氣中帶著戲謔和挑釁:“林云書,卑鄙的手段我可一點兒沒在你上用過呢?”
他俯湊近,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:“怎麼?是想驗一下?”
人的招,林云書是一點兒沒記住,但記住了許星的話,要比男人更不要臉。
也上前邁了半步,出其不意地仰頭,在男人的結上輕輕一吻,用得像春水的聲音說:“銳哥,那你讓我試試?”
徐銳結劇烈翻騰一下,年近三十的老baby竟然悄悄紅了耳。
他忽然抬手錮住林云書的下,俯湊近的瓣輕嗅了一下。
只有一水桃的牙膏味,沒有喝酒。
既然沒喝酒,那哪兒來的膽量他?
剛才那句大膽的話,讓他懷疑,大早上的起來去喝了他的酒。
徐銳落在下的手,忽然順著的曲線下,最后落在的腰間。
他指尖輕輕了:“寶貝,你板太小,經不住折騰。”
他說這話時,故意湊近,鼻尖相,呼吸纏在一起,溫熱的氣息拂得瓣發。
說完,他還惡劣地在的下上輕咬了一口,齒尖輕輕廝磨,帶著點若有似無的懲罰意味。
林云書的腰細得他兩只手就能掐住。
他說這話不是在威脅,倒像是提前給打預防針的溫提醒。
林云書哪能經得住他這般撥。
男人只是紅了耳,而,是整張臉都紅了個。
慌忙往后退了一步,小聲說:“銳哥,趕換服吧,待會兒太晚了。”
“嗯。”徐銳應聲,卻沒松開的手,反而拉著往帽間走。
林云書三兩下選了自己的服,抱著服轉往浴室走:“我去洗手間換。”
可等換好服出來時,卻見男人還坐在帽間置臺的旁邊,上依舊是那件松垮的睡。
下意識問:“銳哥,你怎麼還沒換服?”
徐銳輕輕挑眉,說得理所當然:“我在等我媳婦兒給我選服。”
“媳婦兒” 三個字像顆小火星,瞬間點燃了林云書的臉頰。
攥著換下的睡,指節都用力得發白。
這一大早的,一會兒是“寶貝”一會兒是“媳婦兒”,讓有些反應不過來,的心跳快跟不上他的節奏了。
甚至忍不住胡思想,他是不是以前這麼蘇曼,習慣了才順口喊出來的?
試探:“銳哥,你是在我嗎?”
徐銳偏了偏頭,一臉疑地看著:“這個房子里面沒有第三個人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,不你,難道空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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