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楚枝一驚。
隨后搖搖頭:“不用不用,我已經擁有很多,很知足了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
商聿洲點點的額頭。
總是這樣容易滿足。
他想把很多很多的都給,總說夠了夠了太多了。
其實商聿洲覺得,他給的一點都不多。
都是他應該給的,應該得到的。
“懷胎十月,忍分娩痛苦的人是你,”商聿洲說,“理所應當,該獎勵你才對。”
桑楚枝笑笑:“照你這麼說,全世界的媽媽都值得被獎勵。”
再往商聿洲邊靠了靠:“你也該得到獎勵。”
“是麼?”商聿洲問,指尖落在的腰上,不輕不重的按了按,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……”桑楚枝俏皮的一笑,“你了呀。”
得。
學會調侃他了。
“要不要禮,”商聿洲挑眉,“楚楚,寶寶有的,你也得有。”
他的老婆,不能輸。
桑楚枝還是搖頭:“真的不要。你要是強行給我買,我也不見得會有多開心。”
“我給的,你不要?”
“對。”
桑楚枝是想打消他這個念頭。
但沒料到,商聿洲棋高一著。
“爺爺,”商聿洲聲音拔高,“你只給寶寶準備了嗎?”
在座的各位,哪位不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?
一下子就聽出了商聿洲的言外之意。
他這是給桑楚枝在爭取啊。
商老爺子最先反應過來:“有,都有,楚枝丫頭是最辛苦的,的禮得更隆重更豪華。”
“我就知道,”商聿洲笑笑,“那我和楚楚就好好期待一番了。”
他送的,不要是吧?
那爺爺送的呢?
爸媽送的呢?
只能收下了吧。
“你還偏心,見你孩子有了,你老婆沒有,馬上就爭取了,”商老爺子笑罵道,“是個老婆的主。”
“楚楚才是最辛苦最偉大的。”
商母點頭附和:“是啊,懷孕就沒有不遭罪的。想當初我懷你的時候,剛開始吐得要死,什麼都吃不下,強行吃兩口就會惡心反胃,每天只能輸葡萄糖。”
“后來孕吐反應過去了,又開始嗜甜,糖直線升高,被醫生警告必須要控糖了……生你的時候,又難產,順不下來。”
桑楚枝聽得心驚膽戰的。
這麼可怕嗎?
對生孩子也是有所耳聞的。
但沒了解得這麼細致。
見桑楚枝的臉變了變,商母馬上停下不說了。
改口道:“每個人況不一樣,楚枝,你適當鍛煉,控制糖,遵從醫囑,肯定會順順利利的。我已經給你預定好了最好的產科醫生和團隊,為你保駕護航,減你的痛苦。”
“嗯,謝謝媽。”
“別想太多,保持開心,緒穩定是最重要的。”商母溫的笑笑,“你和聿洲的素質都好,基因也好,生出來的寶寶肯定非常漂亮。”
一家人坐在一起,和和氣氣的聊著天。
吃過午飯,商家人才走。
商母拉著桑楚枝的手:“有什麼事就跟我說,聿洲不心的地方,你盡管找我告狀。”
“媽,”商聿洲在旁邊回答,“你還不滿意我的表現?”
“你是男人,總心大意,不夠細致。”
“沒有,媽,”桑楚枝替他解釋,“他做得好了,我想不到的,他都替我提前考慮周全了。”
商母半是責怪半是自豪:“你啊,總為他說話。”
“是真的,媽,我能有這麼好的老公,這麼好的公婆,我都懷疑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。”
“行行行,你這丫頭,也越發的甜了。”
寒暄叮囑幾句,商母才上了車。
桑楚枝站在原地,目送著車輛遠去。
“老公。”
忽然喊道。
“嗯?”商聿洲應著,“怎麼了。”
“你喜歡兒子還是兒?”
“我們好像討論過這個問題。”
“是嗎?”桑楚枝眨了眨眼,“沒印象了哎。”
商聿洲握住的肩膀,將轉過來,面朝著自己。
“我喜歡的,是你為我生的孩子,”商聿洲說,“不管是兒子還是兒,都可以。是兒,那就生慣養,寵小公主,養千金大小姐。”
“是兒子,就好好的栽培,以后獨當一面,為家族繼承人。”
“當然,楚楚,我們……還可以要第二個第三個孩子。我的心里,肯定是希和你有不止一個孩子,但我尊重你的決定。畢竟,懷孕太累太傷。”
他說得很是認真。
桑楚枝本來是隨口一問,這會兒也變得真誠起來。
撲進了他的懷里:“其實,我時不時的在想,等我們老了以后,會是什麼樣的場景。今天看到爸媽,我又覺得,他們的現在就是我們的以后。”
商父和商母非常的恩。
門當戶對,相親介紹認識,然后便順理章的結婚生子。
他們只要了商聿洲這一個孩子。
然后悉心培養。
因為商母不好,商父不想再遭罪。
但桑楚枝的素質比商母好很多,而且,也想要二胎。
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。
先把一胎生完,好好養吧,再說二胎的事。
商聿洲的抱著,下抵著的發心。
“不要預設以后,過好當下,”他說,“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。”
桑楚枝點點頭,將耳朵著他的心臟,聽著他的心跳聲。
咚、咚、咚——
沉穩有力。
好幸福呀,幸福到有點不真實,很夢幻。
商聿洲眺著遠方。
此刻,他到無比的慶幸。
他和桑楚枝的,除去兒時初遇后的錯過,之后再相逢,便一路平坦,沒有曲折坎坷。
因為他足夠堅定的明白,他要。
只要。
可是想想傅庭臣和寧芷……
商聿洲唏噓不已。
傅庭臣委托他查的那些事和那個人,他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。
資料文檔上來的時候,商聿洲當即就看了一遍。
看完之后,他扣在自己的電腦里,沒有發給傅庭臣。
傅庭臣倒是會每天來問。
商聿洲的回答也每天都一樣——
“在查,別急。”
傅庭臣信了。
商聿洲也不知道自己能拖多久。
為什麼相的兩個人,會有那麼大的,無法越的鴻。
他突然理解寧芷。
同時又擔心傅庭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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