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硯周:“跟你做親家?”
“對啊。”
“拒絕。”徐硯周嫌棄,“就你那腦子,小孩萬一像你,能有多聰明?”
陳舒宜:嗯?
前一秒還在憨笑,聞言,忽然坐直子。
“像我怎麼啦!”
“你才不聰明呢!”
“呸!”說變臉就變臉,跟酒醒了似的,雙手叉腰起,指了指楚璃,“要不是看在楚璃面子上,我才不要跟你做親家呢。”
起走人,又轉過頭。
“呸!”
徐硯周:“……”
楚璃捂臉,笑得肩膀發抖。
徐硯周表麻木,了紙巾臉上口水,萬分嫌棄。
臭丫頭。
還做親家。
做夢吧。
楚璃搭上他肩膀,說:“你也是,人家好心來邀請你做親家,你還兌人家。”
“我說錯了?”
徐硯周哼哼,“笨蛋一個。”
“那萬一像司問棠呢?”
“那更完蛋,有腦子的變態。”
楚璃笑。
琢磨了下,說:“說不定格像陳舒宜,是樂天派的小太,腦子像司問棠呢?”
徐硯周:“概率太低,不值得賭。”
楚璃繞過他腦袋,他另外一側耳朵。
你就吧。
悄悄往徐家義的方向看了一眼,好家伙,人已經不在了。
“哎,你爸說不定已經開哭了,你要不要去趕個場子?一起哭,更有氛圍哎。”
徐硯周輕嘖,同樣的作繞過臉側,耳朵。
楚璃勾,趴在他肩膀上,轉頭跟對面桌的郭薔嘮嗑。
晚宴持續到很晚,回到徐家,還有一堆早就安頓在家里的親戚需要應酬,等到完全安靜下來,已經是凌晨一點。
徐硯周重重地躺在床上,四肢攤開,已經是一只廢徐硯周了。
楚璃同樣姿勢躺下,發出長長的一聲“啊”。
聞聲,徐硯周笑,閉著眼睛側去抱。
倆人跟樹袋熊一樣,抱了半天,然后互相扯皮誰先去洗澡。
忽然,床頭的微型機人匯報:“周,司問棠又來了。”
徐硯周一秒睜眼。
楚璃爬起來,震驚。
“這麼晚了,他還不消停?”
徐硯周拿過手機,練打開家里的監控。
果然,陳舒宜鬼鬼祟祟,小跑著穿過小花園,往后門去了。司問棠明正大,站在后門的那條下山路的花樹下等著。
呵。
剛從訂婚宴上下來,這才分開幾分鐘?
他無語,直接開了對講。
“陳舒宜!”
畫面里,陳舒宜奔跑的作定住,默默放下抬起的后腳跟。
徐硯周:“這麼晚了,你不在家待著,去哪兒鬼混?”
陳舒宜到看看,最終在正對頭頂的一監控下停住。
雙手叉腰,仰頭看:“徐硯周?”
徐硯周:“滾回去睡覺。”
眼神轉轉,嘿嘿一笑,靠近攝像頭,忽然蓄力,舌頭跟裝了馬達似的,“略~略略略~~”
徐硯周:“……”
“我走了啊,睡你的覺去吧。”
囂張至極,手一擺,腦袋一昂,扭頭走了。
徐硯周瞪大眼。
楚璃說:“別看了,你那點威懾力,早就不起作用了。”
徐硯周盯著屏幕看了半天,長舒一口氣,把手機丟開了。
他轉過,繼續抱住阿璃。
“璃寶。”
“干嘛呀?”
“咱們以后生了兒,我一定對好,比徐家義對陳舒宜還好。”
楚璃失笑。
“你不會覺得,是因為你爸對陳舒宜不夠好,所以才往外跑的吧?”
“不是。”
徐硯周把臉埋進頸窩,深吸一口氣道:“我跟你的孩子,我就想對他好,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他。”
“參照陳舒宜的標準啊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得努力了,你爸給陳舒宜陪嫁的,那可是巨款。”
徐硯周頓了下,旋即嘖了聲。
“失策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不該讓陳舒宜吞那麼多家產的,我后悔了。”
“后悔也晚啦!”楚璃翻,坐到他腰上,低頭按住他肩膀,“誰讓你不知好歹,當初人家看上你的時候,你不要,現在好了,人財兩失。”
徐硯周閉上眼,把攏到懷里,側過臉親。
“胡說。”
“我是心想事,求仁得仁。”
他半醉半醒,想到哪兒說哪兒。
“我明天起來,給你摘無花果吃,可甜了。”
“我親手種的,還是青皮的品種。”
“我還順了徐家義一塊好木頭,我給你做木頭小馬。”
“你的獎杯,我要放在床頭上。”
“阿璃……”
楚璃聽得心里暖暖的,撐起子看他。
見他真要睡著,輕輕住他鼻子,在他耳邊說話:“無花果要摘,木頭小馬要做,獎杯你得給我打柜子放著,帝都一個,港城一個。”
“好!”他一口應下。
“但是。”楚璃頓了下。
“嗯?”
“在做這些之前,你還有另外一件事,迫在眉睫。”
徐硯周勉強撐開眼皮,親了一個,“什麼啊?”
楚璃近他耳朵,吐出魔音:“洗、澡!”
徐硯周趕轉過臉。
楚璃笑著拉他起來。
“快點,一酒臭味。”
“不洗,不洗了,好阿璃,我困。”
“別想啊,不洗澡,你給我去睡花園。”
“璃寶……”
“洗、澡!”撒也沒用!
“老婆你好狠的心啊。”
楚璃已經有點心了,湊過去聞聞他上酒味,又嫌棄地繼續拉他。
“起來起來。”
徐硯周故意往后賴,見雙手用力,跟拔河似的屁往后,忍不住笑出聲,使壞地忽然起來。
楚璃用力過猛,猛地往后坐去。
使壞的人卻早有預料,一把抓住的手,把穩穩當當地撈進了懷里。
楚璃正要教訓他。
他跟牛皮糖似的,黏在上,著下親了好幾下,又忽然將打橫抱起。
“你干什麼?放我下來,醉鬼,你自己走路都不穩了。”
“誰說不穩,穩著呢,你在我懷里,我還能把你摔了?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一起洗嘛,我幫你啊。”
楚璃服了,又拿他沒辦法,只能抱他脖子。
醉鬼卻抱著加速往浴室里去,甚至還在門口轉了個圈,嚇得連連輕呼。
“徐硯周!”
男人停下作,低頭看。
忽然,稚地在鼻尖上親一下。
“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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