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局結束。

程晚最后才離開。

走廊上，楚厲靠著墻等。

“那個李總不是什麼好人。”他提醒著。

程晚站了一會兒，想著他來是幫了自己的，于是點點頭，“知道了。”

也是第一次和這個人吃飯，這樣的人品，以后是不會有集的。

兩人一起進了電梯。

楚厲像是閑談一樣，“原料遇到了問題？程焓呢？”

這些事，當哥哥的總得幫忙解決。

程晚看著電梯上的影子，“他有事要忙。”

事總是要自己理的，程焓這段時間因為項目的事忙得已經好幾天不著家了。

程晚不想給他添麻煩。

楚厲沒說話了。

電梯打開，吳助理帶著一群人等在旁邊，都格外的恭敬。

“你要是手里實在是沒有合適的選擇，可以找吳助理，就當是我給你補償。”楚厲丟下這句話，大步離開。

程晚沒把這事放在心里，也不會去找吳助理。

坐在回去的車上，翻著另外兩家公司的資質，打算找時間約著見面。

楚芳菲低聲道：“我問過了，楚厲是過來和合作商吃飯的，飯桌上有人提起了李總，然后不知道怎麼說到了你，他就過來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看得出來，他還是在乎你的。”

不然也不會知道程晚在隔壁包廂，丟下那麼多人，跑過去給撐腰。

要知道，如果不是楚厲過來，那個李總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惡心的話來。

程晚沒說話，讓小于約其中一家見面。

小于跟著打了電話過來，“對方將所有資料發了過來，愿意和我們合作。”

語氣里著興。

程晚有些意外，其實心里是沒底的，畢竟那是個原料大廠，對接的也是大訂單，像這種剛起步的小公司，需求量不大，別人一般都不愿意接。

但小廠的，程晚又不想要。

這次也是抱著試試的態度讓小于去約。

“程姐，你在聽嗎？”小于激地道，“人家把合同都發過來了，只要沒問題，隨時可以簽。”

程晚回過神來，“合同仔細看看，沒問題的話可以簽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楚芳菲問著：“是不是楚厲？”

自然是的。

程晚看著窗外，想必是和楚厲從電梯里一起出來，讓那些人誤會了他們的關系。

所以對方才會主將合同送到面前來。

這對公司來說是好事。

“回去吧。”吩咐司機。

樓下，一輛黑的車子停在路燈下，男人靠在車上，垂著腦袋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“楚城？”

楚城聽到聲音，臉上迅速聚起笑容，站直，“你回來了。”

燈下，他的神看起來格外的溫。

程晚輕笑著，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
楚城將車里的玩拿出來，“我來看看安安，但保姆說安安不舒服，不能隨便見人。”

他關切的問：“嚴不嚴重？”

“沒事，就是剛回來，有點水土不服。”

沒有邀請他上去的意思。

楚城明白的意思，也沒提，只將禮遞給程晚，“既然安安不舒服，那我就不打擾了，你幫我把禮給，等好了，我再來看。”

他客客氣氣地。

程晚接了過來，給他道謝。

楚城上車離開，又想起什麼來，轉看著程晚。

“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？”

程晚裝作不知，“合作？”

楚城走近兩步，輕聲道：“我現在在楚氏集團任職，負責整個香水板塊，你也知道，我調香的本事不如你，我想和你合作，一起在這一塊做出績來。”

他態度誠懇得很。

程晚不聲，“我記得這塊是楚芳菲負責？”

楚城還不知道楚芳菲在程晚那里。

“芳菲是我的妹妹，結了婚，想顧家，就將所有的工作給我負責，好專心在家里相夫教子。”

程晚沉默幾秒，想，怪不得楚芳菲那樣失意。

“我考慮考慮吧。”程晚沒有明著拒絕，“你也知道我和楚厲有些不愉快，走的時候也不面，合作的話實在是有些為難。”

楚城點頭，“我知道，不過只要你答應，我愿意給你們牽線搭橋。”

他頓了頓，十分自然的道：“你是溫素雪帶出來的，如今又是方老的徒弟，是最有資格和楚氏集團合作的。”

程晚謝謝他的好意。

但還是拒絕了。

楚城也沒強求，告別后開車離開。

程晚眸微冷，和楚城算得上是朋友，可若是朋友關系摻雜了利益，不再純粹，寧愿不要這個朋友。

提著禮到家，安安邁著小短撲過來，“媽媽。”

程晚將摟在懷里親了親，“安安乖。”

安安扁著，格活潑，在家里待了一天，實在是沒意思。

“我想哥哥。”

程晚的小腦袋。

本來是要接秦平安過來的，但三叔夫婦不愿意，況且秦平安在附近讀兒園，如果住過來，讀書遠了點，便還住在老宅。

“我們去看哥哥。”程晚看時間還早，決定帶著安安去一趟老宅。

只是還沒出門，程華玉就打電話過來了，語氣嚴厲。

“來醫院，圓圓出事了。”

程晚帶著安安趕到病房。

病房外，程焓臉格外的冷，程華玉和他說著什麼，不遠，三夫人正對秦平安說話，秦平安一臉的淚。

“平安。”程晚匆匆走過去，“怎麼了？”

三夫人將程晚拉到一邊，低聲道：“平安抱著圓圓的時候，從樓梯上摔下去了，平安沒事，圓圓滾下去了。”

“怎麼會這樣？”

“現在秦云舒說是平安故意的。”

程晚立刻反駁，“不可能，平安不是這樣的孩子。”

秦平安從小便很懂事，對那些自己小的孩子時格外的耐心，又怎麼會故意將圓圓摔下樓。

“是程焓親眼看到的。”

程晚皺眉，看向秦平安。

秦平安眼里都是淚，泣著。

程晚收回目，相信秦平安。

這事有誤會。

朝秦平安走了過去。

安安出小手，努力踮腳，想要幫哥哥掉眼淚。

“哥哥，不哭，安安呼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