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你什麼?
淺喜實在太困,轉眼就陷了沉睡。
霍郁后來說了什麼,沒有聽清。
第二天早起,淺喜頭痛緩解了很多。
霍郁不在邊,自己昨晚被搶走的手機端端正正放在床頭柜。
淺喜拿起手機檢查了下,毫發無損。
看了眼時間,已經上午十點了。
昨天上的熱意消散,早秋的空氣清涼,過半敞著的窗戶漫進室。
琢磨著霍郁應該去上班了,在床上坐了會兒,回憶昨晚睡過去之前霍郁跟說的話。
無論發生什麼事,請你……
約只記得后面是三個字,但哪三個字,絞盡腦也沒能回憶起來。
算了。正要下床穿鞋,突然發現脖子上多了塊有點沉重的冰涼件。
淺喜低頭一看,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條銀的項鏈。
吃驚著那條項鏈,第一反應是有點眼。
項鏈的造型很獨特,扣環式的鏈條鑲嵌著米白的珍珠。
祖母綠的寶石吊墜在窗外灑進的線中,晃出星空般的彩芒。
腦海里頓時劃過一幅香云紗繡品的畫面。
這項鏈是……自己前幾個月在喻大師家里看到的,那條繡品上的項鏈。
當時還以為那圖案是喻老師憑空自創的圖紋,沒想到真有這條項鏈。
淺喜起推開臥室門,霍郁正穩穩當當坐在門外客廳里。
他穿了套淺灰的羊絨居家服,幾縷碎發蓋在額前,被臺卷進來的秋風吹得微晃。
倚靠在沙發上喝茶看報,渾氣質溫煦而文雅,和平日西裝革履的形象格格不。
見從臥室出來,霍郁放下茶盞,視線從報紙里抬起來:“睡醒了?”
“嗯。”淺喜見他沒走,眼睛瞬間亮晶晶的,喜道:“你怎麼沒上班?”
“我今天不去公司。”霍郁疊起手里的報紙,作不急不慢。
“在家陪你養病。”
隨后朝展開雙臂:“過來坐坐?”
“我冒已經好了。”淺喜雖然這麼說,但還是邁著輕盈的腳步跑過去,輕車路地坐在他上。
腦袋枕著他肩,剛睡醒的幾發翹著,蹭過霍郁頸窩時,帶起茸茸的。
霍郁手探了探額頭:“頭還痛嗎?”
“不痛。”
“吃完早餐,記得把藥吃了。”
他的領混著一早秋的干燥和暖意,夾雜著室外樹葉的淡香,淺喜深吸了一口氣,點頭:“好。”
“待會兒多穿件服,今天天氣涼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淺喜抬起,腰坐好,認真應承他的每一句問話。
霍郁視線從臉上慢悠悠下移,落到口的項鏈上。
淺喜察覺到他的注視,低頭著那吊墜。
“這是你給我戴的嗎?”
“嗯,我送給你的禮。”霍郁點頭,瞧著:“喜歡嗎?”
那項鏈澤一流,珍珠和寶石玲瓏剔,打磨的技藝湛,巧奪天工。
更別提那別一格的設計。
淺喜雖然喜歡,但這種和工藝,價值絕對不菲。
一時不好意思問,于是拐彎抹角:“這項鏈是你買的嗎?”
霍郁:“家里傳下來的。”
“傳家寶?”
霍郁微笑頷首:“算是吧。”
“不過沒傳幾代,是我太祖父的東西。”
淺喜神態顯出錯愕:“那你太祖父……跟喻老師有關系嗎?”
霍郁: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“我在喻老師那里看過它的繡像。”
霍郁點頭:“大概的關系是,我太祖父請母親打造的這條項鏈。”
喻老師自己是刺繡大師,母親原來也是手藝人。
淺喜著項鏈吊墜,沒想到喻家和霍家還有這段淵源。
充滿求知地問:“那你太祖父為什麼打造這樣一條項鏈?”
“項鏈名為兩世鐘,此生和來世永鐘的意思。原本是太祖父送給太祖母的,不過那時候在重病之際,項鏈做好后,并沒有來得及戴。”
淺喜聽罷,明白了來源。
眼瞼垂著,沒說話。過了大概幾分鐘,眉含害地問:
“所以,它是你們霍家那種,每一代都送給……太太的項鏈嗎?”
太太……霍郁眼底流出不可捉的深意,和一辨不清的嗤笑:
“以后會是。”
以后是的意思是......
淺喜聽懂了他意思,耳縈繞上一層熱意:“霍郁。”
“嗯?”
淺喜猶豫了下:“那我現在戴這個,會不會有點不合適?”
霍郁沒立即說話,倚在沙發背上,目在著項鏈的脖頸和鎖骨上來回逡巡。
眼睛如倒映著一片冷杉林,深幽、沉靜還帶著一說不出的神。
淺喜因為這塊項鏈陷一滿足和中。
忽地又被他那種似是而非的眼神,看得害和不自在。
早上空氣涼快,渾套了長袖棉睡,睡版型寬闊,襯得腰際空空的,涼意從腰間擺竄。
男人手掌按在盈盈一握的后腰,那張極富沖擊力的臉順勢埋下來,著口,在吊墜上親了口。
他道:“你是它唯一的主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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