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外面有什麼事，你知道的話，要隨時告訴我。”

霍知岸點了點頭，跟他匆匆道了別，自行走了。

霍占庭回頭看了眼霍知岸落寞的背影，對王伯道：“他又怎麼了？”

王伯亦表示困，想了想，隨后道：“知岸爺也許是跟莊小姐鬧矛盾了？”

霍占庭輕哼了聲：“知岸跟郁不一樣，他的心思倒好猜，緒都寫在臉上。”

“倒是郁......”

霍占庭臉凝重，“從小到大，你永遠也猜不他在想什麼。”

王伯安他：“大爺年紀輕輕坐在那麼高的位置，要管的事多，外面覬覦他的人也多，喜怒不形于是好事。”

霍占庭黑眸盯著外面的夜，冷沉道：“凡事太過了都不是好事！他什麼事都瞞在心里，哪天腦子一做出什麼敗壞名聲的事，那時候再挽救就晚了！”

說著，他突然想起什麼，眸中暗微。

他蹙眉，緩緩問：“他從落風縣參加完采茶節，是跟淺喜一起回來的？”

王伯點了點頭：“我記得是。”

霍占庭沉片刻，眼睛瞇起來，又問：“他最近幾次回來是什麼時候？”

王伯回憶了下：“兩個月多前，從華盛頓出差提前回來后，陪您吃過一頓飯。再往前，是去華盛頓出差之前，您讓他帶著淺喜小姐回來吃過飯。”

霍占庭臉不對，又是跟著淺喜回來的。

包括今天......也是莊淺喜前腳從落風縣上來，他后腳就從國外趕回來。

何況，兩個多月前......

他手指蓋在電椅扶手上，指節被攥得發白，冷問：“淺喜是什麼時候去落風縣參加培訓的？”

王伯口而出：“兩個多月......前。”

他說完，立即閉了，突然意識到什麼。

霍占庭臉已經青了一片，他想起剛剛霍知岸不對勁的神，滿臉沉得發黑。

王伯腦子飛速轉了幾秒，立即笑道：“或許大爺這兩個月確實是集團有事，所以才......”

“你去......”霍老太爺聲音已經氣得發抖，剛要站起來，一個沒站穩被氣得坐回電椅：“推我去他房間！”

王伯慌忙扶他坐好，心中也覺得不對，擔心萬一真被他撞見什麼，那可就不是生氣怒那麼簡單的事了。

他連忙道：“老太爺，您先別急，也許事并不是您想的那樣，大爺怎麼可能......”

“我把季明過來，問問他？”

“季明是他半個爹，他能在我面前說實話麼？”

王伯道：“那我扶您先回房，我送完您，再去找找大爺......”

霍占庭重重拍了拍扶手：“你推著我現在去！！我要親自去！”

王伯無法，只得推著他，加速腳步往霍郁的房間趕。

霍郁并不在房間。

王伯在外面敲了幾次門，里面并無任何靜。

見老太爺眼睛瞪得滾圓，口抑不住地劇烈起伏，越來越氣，王伯立即勸道：“也許是在書房。”

“推我去書房！”

*

季明聽見敲門聲，從書房打開門，見到外面的霍老太爺，他立即負手欠：“老太爺。”

“郁呢？”霍占庭抬起頭，眼神帶著一兇惱，直直瞪著他。

季明看他一副頗嚴肅的神，略有些困，但默不作聲讓開了，淡定道：“爺在里面，剛開完會。”

霍占庭一聽，“他在書房？”

“是。”季明道：“華盛頓那邊臨時出了點況，大爺在聽他們匯報詳細況。”

霍占庭和王伯對視了一眼，臉稍微緩了緩。

王伯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逐漸平穩落下，對老太爺溫煦地笑道：“原來真是集團有事。”

霍占庭問季明：“他這兩個月在忙什麼呢？”

季明端正站好：“主要是華盛頓那個分公司的事，因為還在磨合期，加上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差，所以開會通都相對沒那麼方便。”

“大爺這段時間，忙到連晚飯都沒辦法準點吃。”

霍占庭自行開著電椅了書房。

室的門半開著，霍郁從文件中抬起頭，看見門口的霍老太爺。

“爺爺？”他略帶吃驚，放下文件：“您怎麼來了。”

霍占庭不聲掃了他一眼，見他領口紐扣系到最上一顆，發型一不茍，渾服闊而規整，方才無端的猜想淡下來幾分。

“我聽季明說，華盛頓公司出事了？”

霍郁道：“那邊的外籍技骨干對我們新管理模式存在一些抵，剛剛開會，在通訴求。”

“一些預料之的小事，并不影響日常業務運轉。”

霍占庭推著電椅在書房緩緩轉了一圈，目銳利地掃過每片角落，突然隨口問了句：“淺喜......這段時間，在落風縣培訓得怎麼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