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郁沉了片刻,眼底像一汪深潭,“記不清了。”
他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挽到耳后:“大概是在你跟他訂婚后。”
淺喜他臉的手指蜷起來,點了點頭。
要是被他知道,自己僅僅是因為那次他隨口提醒的一句話而了他這麼多年,甚至付錯了意,把霍知岸錯認了他,稀里糊涂地糾纏這麼久......
他怕是要笑話。
那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啊。
不過,換個角度來講,要不是自己跟霍知岸訂婚,進了霍宅,他不可能注意到自己。
那樣的話,或許這輩子自己跟他也是無緣的。
淺喜心中慨。
霍郁見出神得認真,手掌著后腰觀察。
今天穿了件新中式,襯得姿婀娜,倒影在波面,融進江南的夜里。
長發松松盤在腦后,斜襟盤扣從頸側蜿蜒向下,勾勒出腰肢纖細曼妙的弧度。
半在布料下的鎖骨像浸在月里的玉瓷,蓄著淺淺的水波,呼吸輕輕,口的曲線起伏不定。
霍郁間一,搭在腰側的手稍用了力道,帶著人往自己上。
淺喜跌撞進他懷里,滿船的月跟著晃了晃。
“淺喜。”他沉沉的呼吸浸在頸窩里,突然吻了一口,激得淺喜打了個哆嗦。
男人聲線習慣地蠱:“我們在船上試試?”
淺喜聽清楚了他在說什麼,余迅速瞄了眼船尾的船夫。
所幸船篷遮住兩人相依的影,霍郁聲音也不大,被劃槳的水聲掩過去了。
隔著西布料,掐了下他的大:“霍郁,你想翻船嗎?”
“翻船了,那就在水里。”下的男人淡定道。
淺喜:“......”
這兩個月來,霍郁簡直每天都在發瘋。
覺到他上的暗洶涌,淺喜只能捧著他臉,就著他鼻梁吻了一口。
被他擷住,霍郁窮追不舍,氣息灑在上帶起一陣意。
淺喜趣笑地故意躲他,下揚起來不讓他親,男人的卻順著微抬的脖頸漫下去,進斜襟盤扣。
小船隨波搖晃,淺喜不得已只能雙手撐在他肩上求平衡,咬著忍住沒出聲。
不知是誰的手機響了,淺喜著急拍開他伏在自己懷里的腦袋,手機遞給他。
霍郁啟開布滿念的眸子,瞥了眼自己的手機屏幕。
來電顯示爺爺。
“你三叔前段時間得了省里頒的一個終生就表彰,我打算在霍宅給他辦個簡單的慶祝晚宴,邀請家里幾個晚輩和他醫院的幾個老同事吃頓飯。”
“爺爺,我下周出差。”
霍郁手掌蓋在淺喜的上,隔著子的布料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,直接拒絕了。
“打電話只是通知你一聲,你要是實在出差回不來,你三叔那邊我去幫你說。”
霍郁看了眼面前的淺喜,趁他接電話,在低頭安靜地整理被自己挑逗開的盤扣。
電話這端靜了靜。
“郁?”
“你在聽麼?”那邊略有些不滿。
霍郁不著痕跡地回神,嗯了聲:“晚宴我就不去了,禮我會準備。”
霍爺爺囑咐了幾句,掛了電話。
沒幾分鐘,淺喜的手機也響了起來。
依舊是霍爺爺的來電,淺喜跟霍郁對視了眼,想挪窩去接電話,腰上霍郁的臂彎卻固得牢牢的,于是只能躺他懷里,按了接聽鍵。
是同一個邀請。
“我知道你在落風縣培訓,但你跟知岸畢竟還在婚約期,他的父親也就是你半個父親。”
“知岸的母親你也清楚,是個多想的子,你要是不回去,指不定要生出不滿......”
淺喜自然聽得懂他的意思,他的言外之意是,得回去。
“爺爺,我知道了。”淺喜平靜地答應了下來。
電話掛后,淺喜見邊的男人用一雙幽暗不明的眼神看著。
“怎麼了?”淺喜趴在他肩上。
“你又要去做霍知岸的未婚妻,這讓人不太開心。”他手在頸側逡巡,微微扣住后腦勺。
淺喜解釋道:“我跟霍知岸早說清楚了,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的關系,不會有太大問題的。”
“他怎麼跟你說的?”霍郁眼底藏著探究。
淺喜回憶了下:“他就說,希我們在這一年里能和平相,在爺爺和外人面前盡量維持表面關系。他也......”
淺喜瞟了他一眼:“也知道我們的關系。”
霍郁眸流轉,“再沒有了?比如,他對你的一些......其他想法。”
淺喜搖搖頭,“什麼想法?”
垂斂眸:“只是以前他一直討厭我,事解釋清楚后,他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些。”
霍郁臉那層不被察覺的霾悄然消散,手掌從后腦勺往前移,了耳垂,面無波:
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們以后是叔嫂,關系確實應該緩一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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