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天进室内，浅喜抖了抖眼皮，隐约听见男人打电话的低音。

早上五点半，这么早会给霍郁打电话的，只能是霍爷爷。

浅喜略微调整姿势，闭着眼，假装还在睡梦中，趴在霍郁口竖着耳朵倾听。

“你昨天回国了？”电话那边是霍爷爷的低音。

霍郁嗯了声，“华盛顿的事提前完结了。”

他略带哑的声音隔着腔的震颤传进浅喜耳畔。

霍爷爷那边严厉道：“你以往出差回国，都要第一时间回霍宅来跟我吃个饭，昨天什么事耽搁了？”

浅喜心中一紧，睫颤了颤。

动了动子，惊觉下的酸涩，脑袋嗡地陷懵状。

想起昨晚的事，满脸燥红，眼睛死死闭着，正要往外面挪，旁边男人垫在下的胳膊一把将捞回，掌心贴着后背肤，把人重新压在自己膛。

上只穿了件吊带，背渗着清晨的凉意，青瓷般莹润腻。

霍郁手掌探进服布料，在背上徘徊数下，不住往下侵占，一寸寸抚至后腰。

在后腰逡巡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。

浅喜打了个激灵，脊背随着他动作僵着，却一声不敢吭。

“见了个重要客户。”霍郁低头瞧着埋头在自己怀里的人。

手指紧紧攥着他上的衬衫角，双眸紧阖。

窗外晨摇曳在脸上，耳垂着轻薄的。

霍郁嗓音暗哑，气音带着倦意，霍老太爷那边听起来，便显出一副没睡醒的懒散。

于是他不满地叮嘱：“那就今天来，上午回一趟霍宅！”

“爷爷，上午不行。”霍郁缓缓摇头：“上午有个会。”

“那就中午。”

“中午和下午要陪客户。”霍郁手指上浅喜那粒的耳垂，慢条斯理地：“客户比较难缠。”

浅喜敏地哆嗦了下，还是没睁眼。

甚至屏住了呼吸，以防吐纳呼气声被电话里听到。

霍郁眉眼里泛出趣。

“我晚上回，陪您吃晚饭。”

电话那头停顿了下，思考半分钟，随即嗯了声，叮嘱了几句挂断电话。

霍郁弃掉手机，把怀里人的脸轻轻掰仰，面朝自己。

“吵醒你了？”他尾音慢悠悠地漾在耳畔。

浅喜终于睁了半分眼，却不敢看他，脸躲开他眼神，藏回他颈窝。

嗓音低小黏糊：“我还想睡觉。”

“昨晚睡得不好吗？”他眼尾微微上挑，眼神带着钩子地凝看，呼吸涩气地拂过脸颊。

霍郁明明没说什么骨的话，浅喜却浑燥热。

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，转挪到床边，去够旁边桌上的水杯。

喝得咕咕响，仿佛浑的水都流干了般，得要命。

等把最后一口水喝尽，后背蝴蝶骨突然落上来一个吻。

浅喜肩膀猛然一抖，杯子差点落掉地，顿地一下，被亲软了般趴在了床上。

那吻随即覆上来，遍布整个后背，动到后腰窝。

里忍着支离破碎的声音，手紧紧抓着杯耳。

后的男人顺着手臂摘掉杯子，弃在床头柜，把人子掰过来，捧起脸不依不饶接吻。

口中湿润，两人缠绕的水渍声缱绻而暧昧，在简陋的小屋内回。

男人呼吸渐沉，手顺势掰在上，隔着内裤布料在外徘徊，浅喜忙按住他作乱的手：

“霍郁，早上了......”浅喜轻着：“过一两个小时，喻老师和季叔都该起来了。”

“那还有一两个小时......”霍郁眼底念晦涩，低沉控诉：

“浅喜，我昨晚......睡得没有很好。”

浅喜知道他的意思。

毕竟一而再，再而三，第三次便死也不肯了。

拘束而僵，在这个地方如何也放松不下来。

霍郁前两次的动作已最大范围地克制，却依旧没逃过被迫中断的命运。

只能把未尽的火气生生消了，半夜一点多穿戴整齐，出门去后院接了清水。

回来帮干净了体和下的凉席，同时打开窗户通风。

等凌晨的凉意袭进来，将屋内隐的汗水和暧昧气息散尽，整晚的不安才算消了。

又累又困，贴在他上睡了个有史以来的安稳觉。

霍郁却依旧睁眼到天亮。

浅喜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，脸蹭了蹭他脖颈，给他建议：“等回去，好吗？”

“回我们自己的地方，到时候......”顿了顿，一闭眼一仰头，赴死般：“再随你。”

霍郁呼吸深沉，幽幽盯着，“我不信。”

“那......”浅喜睁开眼，犯愁，他不信，那能怎么办？

霍郁掰过来的脸，缓慢地吐出四个字：“得签合同。”

“你签字并按压手印。”他话毕，起搭在自己上的脚，了，补充了句：

“还有脚印和印。”

他恨不得把上的印记都拿来画押。

浅喜：“......”

沉默了几秒，随后问：“我要按压脚印，你也按压脚印，那那张合同纸得多大啊？”

霍郁神复杂地看着：“......”

他见脑袋瓜里当真在思考这件事，眼睛微眯起来：

“给你打印A3的吧。”他着下没好气地晃了晃。

*

蓝紫的晨曦从远天空进来，山里不知名的鸟开始晨鸣。

霍郁把抱回上，安静阖上眼浅眠，过了半个小时，怀里的人扭动了几下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轻声问：“体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浅喜脸滚烫着，哪里是“哪里”不舒服，简直浑都不舒服。

“快六点了，我要起来先换服。”

“我去给你拿。”霍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