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靳汜送進酒吧,應聘“港島公主的男模”后,薛劭并沒有跟靳汜一樣繼續留在港城。
而是回家過了個年,順便繼續安排人手去查他家祖宗之前代給他的事。
這次就是有了進展,才火急火燎地趕到港城見靳汜。
“你之前不是讓我查陶桃的出境記錄,看去沒去過英國倫敦嗎?”
薛劭將聲音得很低,“這件事可不好辦,我用了很多關系,終于是讓我挖出來了!真相你絕對想不到是什麼,我一說出來,保證你要驚掉下!”
“……”
靳汜掏了掏耳朵,眼皮一掀,“下掉不掉我不知道,你先給我一個,你要用這麼小的聲音說話的理由。考驗我的聽力,是不是?”
薛劭連忙對他“噓”聲!“祖宗!小聲點,這是絕!”
靳汜里嚼著口香糖,又拽又的,直接提高了聲音:“所以這里有誰要聽我們說話?”
他們正在港城街邊最多的茶餐廳。店里都是一些年輕人或者學生,原本都在各自聊天,陡然聽見他出聲,紛紛看了過來。
先是疑又好奇,后來發現是這麼個大帥比,又立刻轉為竊竊私語。
本來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這一桌,現在好了,真全場的焦點了。
薛劭抓耳撓腮:“不是祖宗,你怎麼這麼叛逆呢?”
靳汜最近春風得意,心很好,就浪,翹著二郎:
“你最好真的有查出什麼關鍵的事,要不就沖你這麼吊我胃口,我馬上就讓你知道什麼作棒底下出孝子。”
薛劭咂咂,繼續低聲說:“這次是真查到了。那個陶桃啊,之前一直就住在倫敦,是最近幾年才回國的。”
靳汜嚼口香糖的作慢了下來,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。
薛劭繼續說:“之前一直在倫敦東區開紋店,還有名,那些搖滾歌手啊,或者是社會不良青年啊,都特別喜歡去那兒顧。”
“喜歡到什麼程度呢?有一回的店被幾個黑幫搶劫了,那些人聽說了之后,自發組織起來把那幾個黑幫的打了一頓,打那之后,東區就沒人敢再這家紋店的心思了。”
靳汜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就特別偶像劇的,那些黑幫被打了之后,面子上掛不下去,就跟他們的老大告狀,他們的老大就去找了陶桃的麻煩,結果——”
“這個老大跟陶桃上男朋友了!”
薛劭左右觀察,再次低聲,“還有,你知道這個黑幫老大是誰嗎?”
“誰啊?”
“雷吉·克雷!”
這個人靳汜還真的知道,也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雷吉·克雷是倫敦東區最著名的黑幫人,跟他哥哥合稱克雷莫尼兄弟,控制了整個倫敦東區的賭場、夜總會和夜生活場所。
最有名的事件就是他哥哥在東區一個酒吧槍殺了一個人,盡管大家都知道兇手是他,但無人敢出來作證,這件事到最后不了了之了,這也進一步增強了這對雙胞胎的威懾力。
靳汜將口香糖吐在面巾紙上,丟進垃圾桶,看著薛劭說:“然后你又去挖了雷吉·克雷?”
薛劭打了個響指,應聲說:“不愧是祖宗,預判了我的每一步——沒錯。”
“我一想啊,祖宗你是在倫敦出的事,這個雷吉·克雷又是倫敦黑幫,敢您老的也就只有黑幫了,是吧?所以我馬上就打聽起來。”
“可沒想到,大家都諱莫如深,都不敢告訴我,含糊不清地說反正很恐怖就對了,被我追問得沒辦法了,他們才給我來一句,‘你跟靳爺不是兄弟嘛?雷吉·克雷的事,你可以去問他啊,他們關系很好’。”
?靳汜停頓了一下,而后抬起眼皮:“什麼意思?我跟誰關系好?”
薛劭低聲音:“你跟雷吉·克雷關系好啊!好幾個人都說你們當年經常在一起玩賽車啊拳擊啊,好到能玩同個人……”
靳汜吐出一句話:“放屁。老子不人。”
薛劭打了一下自己的:“我就是比喻,比喻一下,意思是在外人的眼里,你們的關系非常非常好。”
靳汜皺起眉,他跟雷吉·克雷……
他手拿了桌上的飲料,喝了一口,才有些意味不明地道:“如果是真的,那應該是那幾年的事吧。”
薛劭下意識問:“哪幾年?”
靳汜懶洋洋地回答:“就我渾渾噩噩的那幾年。”
薛劭不贊同:“怎麼能把那榮的幾年說渾渾噩噩呢?你當時是單刀赴會、深敵營、為母報仇、可歌可泣、無名英雄!”
靳汜的眉眼間出一抹厭煩:“閉吧。”
薛劭也就閉了。
他其實不明白的,那件事就是很榮,但靳汜卻很不愿意提起,每次說,語氣也都是很不耐煩的樣子。
靳汜淡淡道:“我跟雷吉·克雷要是真當過朋友,應該是我需要借助他黑幫的力量幫我找到人。后來事解決了,我跟他自然也就沒關系了。”
薛劭也覺得是這樣。
他突然想到什麼,拿起手機往靳汜的微信發了張照片:“我還找到了他的照片,有個地方很詭異,你看一下。”
靳汜翹起二郎,拿起手機打開,照片就彈了出來。
畫面里的男人是典型的英國人長相,只是相由心生,他的面容也帶著猙獰與戾氣,一頭與肩膀齊平的金小卷發,看著就是野蠻又兇狠,屬于在路上看到會繞著走的類型。
尤其是他脖子上還有一片紋。
蛇形紋。
靳汜盯著看了一會兒,抬起眼:“這是陶桃給他紋的?”
薛劭著下:“我也是這麼推測的。”
“你看我也當了這麼多年的花花公子,接了那麼多三教九流,但我真的很看到有人把紋紋在脖子上,最多就是紋在后頸。”
“因為脖子這塊皮太敏、太脆弱了,還是要害,有幾個人放心把自己的咽亮給別人用針去刺啊?所以呀,我覺得事可能是這樣的——”
“你為了找到那些害你媽媽的人,于是跟雷吉·克雷混了好兄弟,而那個時候的雷吉·克雷正在跟陶桃往,他為了照顧朋友的生意,所以把你也帶去一起紋,你們脖子上才都有這個刺青。”
他繼續分析,“而拿槍指著陶桃,讓不準把你的紋的事說出去的人,也是雷吉·克雷。因為他反應過來,他被你騙取了,他覺得這件事非常丟人,不愿被別人知道,于是就威脅陶桃閉。”
“你就說我這麼分析有沒有道理吧?”
“……”
靳汜又拿起手機,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。
“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,什麼都有可能,也許最后的結果,就是這麼一個荒誕的事實。”
薛劭撓了撓額角:“那我就沿著這個雷吉·克雷繼續往下查?”
靳汜抬了一下手,阻止:“你別查他。這件事我找其他人幫我查。”
雷吉·克雷是黑幫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靳汜不想讓薛劭去趟這個渾水。
“你幫我查另一件事。”
薛劭點頭:“你說吧。”
“幫我查一下,應纏三年前在倫敦發生的車禍,是怎麼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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