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汜勾勾，將兩個紙袋遞給：“先換服。外面不錯，但風有點大。”

應纏打開紙袋一看，里面是一件米白羊絨衫和一條同休閑，另一個袋子則裝著。

眨眨眼，在袋子里翻看了一下的尺碼……

就是的碼。

應纏臉上微熱，溜進浴室更換。

一邊換，一邊思緒活絡地想，他怎麼知道穿多大的？

不可能是出來的，他不是風月場上的老手，做不到一就知道穿什麼碼。

應該是他服的時候，留心看到的吧？

或者是早上出門買服前，翻了昨晚丟在臟筐里的。

想到這個男人一大早蹲在臟筐邊，翻找那件被花灑淋，又被他們急切地扯開、丟掉的的畫面，應纏耳朵就燙起來，但角又不住翹起。

旋即又想到一個問題——早餐是薛劭買的，那這服真的是他去買的嗎？

應纏臉上笑容一僵，迅速穿好服走出浴室。

靳汜也換了一套服，是一件剪裁利落的黑大，襯得他肩寬長，氣質也顯清貴。

聽到聲音回頭，他順手拎起一件寶藍的呢外套，走到面前：“來。”

應纏手穿上，他又從袋子里拿出一條棗紅圍巾，在脖子上纏了一圈。

不得不說。

品很好。

搭純白，外套選了顯眼的藍，紅圍巾更是點睛之筆，既亮眼又溫暖。

靳汜顯然也很滿意，最后拿出一副褐墨鏡為戴上：“大明星出門的必備品。”

應纏過鏡片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，輕咳一聲：“有個問題。”

“嗯哼。”

“這服是你去買的，還是薛劭買的？”

靳汜并不知道心戲那麼富，自然道：“當然是我。逛了好幾家店才搭配齊的。”

應纏這才放心。

靳汜牽的手出門：“別說，打扮朋友還有意思。”

應纏的角重新彎起來。

港城的新年氣息很濃，他們走出珍珠酒店，融中環午后的熱鬧人流。

街道兩旁的商鋪張燈結彩，空氣里彌漫著淡淡花香，行人臉上大多帶著節日的閑適，步履也了平日的匆匆。

應纏的墨鏡遮住大半張臉，只出小巧的下和紅潤的，靳汜與十指相扣，將護在靠里的位置，免得被人群撞到。

應纏心輕松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明正大地手牽手在街上散步。

他們沿著皇后大道慢慢走著，沒有明確的目的地，過高樓間隙灑下，暖洋洋的。

路過一個賣糖炒栗子的小攤，靳汜停下腳步，買了一小袋，剝開一顆熱乎乎的，送到應纏的邊。

應纏就著他的手咬下，很香。

看著靳汜認真剝栗子的臉，喊了他一聲：“靳汜。”

的聲音在嘈雜的街聲中顯得很輕，但靳汜很快抬起頭：“嗯？不好吃嗎？”

“不是。”應纏抿：“這段時間，你去了哪里？做了什麼？”

靳汜剝栗子的作頓了一下，臉上輕松的神也淡了些。

他沒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將剝好的栗子放進手心，然后牽著走到旁邊一條相對安靜的巷子里。

“一開始，是被老爺子關閉。”

應纏心頭微微一，墨鏡后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。

靳汜卻是聲音平靜，聽不出太多緒，“就在山水別院。手機、電腦，一切能跟外界聯系的東西都被收走了。”

“老頭子氣大，覺得我不服管教，想我的脾氣，我本來想著關就關吧，配合幾天，等他氣消了就能出來，權當修養了。”

靳汜扯了扯角，“結果，就在我面壁思過的時候，薛劭托人給我傳來消息——我一直盯著的那個人準備跑路了，目的地是國外。”

“那個人上有我還沒問出來的事，一旦讓出境，再想找到就難了，所以我等不了老頭子消氣，直接‘越獄’。”

應纏下意識問：“那功了嗎？”

“當然沒有。”

靳汜嘖了一聲，“山水別院那個地方，守備堪比軍事基地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，我都還沒到大門，就被衛兵逮回去了。”

“……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？”靳汜挑眉，語氣輕松得像在說別人的事。

“挨了頓家法，靳司令親自手的，我親驗，可以證明，這老頭兒好著呢，再過十年退休都可以。”

應纏心臟猛地一沉。

下意識去他的，聲音急切：“那你現在上還有傷嗎？你怎麼不早說呢？”

靳汜看著擔憂的樣子，忽然笑了起來，微微前傾，帶著點曖昧的調侃：

“我現在上有沒有傷，老板你昨晚不出來嗎？我都讓你求我夠了，還不能證明我的素質嗎？”

！應纏這是關心則，沒想起來！

推了他一把：“現在在說正事！你正經一點！”

靳汜順勢站直，看真的生氣了，才收斂了一點，但眼底的笑意依舊促狹：

“好了，不逗你了。沒什麼事，老頭子也舍不得真把我打殘廢。”

他頓了頓，補充道，“前面這些事，都發生在我剛被抓回去的一周里，所以那一周你給我發信息打電話，我不是故意不回你，而是我接不到手機。”

“我挨了家法后才拿到自己的手機，也就是你跟那個什麼茵又鬧上熱搜的時候，我讓薛紹去幫你，我還趴在床上不了呢。”

應纏無聲地繞到他的背后，直接就在這大街上手掀起他后背的服。

靳汜誒了一聲：“耍流氓啊你？在你們港城，耍流氓不犯治安法了嗎？”

應纏沒有開玩笑的意思，固執地掀起他的服。

靳汜莞爾，沒再躲了。

雖然昨晚有過最親的接，但應纏并沒有注意他的后背，這會兒才看到，上面有縱橫錯的“紋路”。

這是皮開綻后，愈合，長出新的淡疤痕。

應纏喃喃道：“他們下手這麼狠？你不是他的獨生子嗎？這還‘舍不得’嗎？”

靳汜將服拉好：“早知道你還要手腳，咱們就呆在酒店別出來了，讓路人看到我的玉，我也會不好意思的。”

應纏幽幽地看著他。

靳汜笑著：“好了，真沒什麼事。而且經過這一次，我也算把話跟他們徹底攤開講明白了——以后，我去哪兒去哪兒，他們不管了。”

應纏心想這哪是“說服”了？分明是看他關不住也打不服，教育不了，干脆直接不管他死活了。

沉默了幾秒，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：

“那你，還會離開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