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樓的房間里,應纏被盛夏里按在梳妝臺前,化妝師、造型師均已準備就緒。
“今晚,你就是唯一的主角,怎麼驚艷全場怎麼來!”
盛夏里大手一揮,架拉出,各式各樣的禮服,但大部分都是超短、亮片抹、深V……
應纏就是在爭奇斗艷的紅毯上都沒穿過這麼“大方”的款式。
應如愿也覺得不妥,剛蹙起眉頭準備開口,就被盛夏里一把挽住胳膊往外拖:
“舅媽,今晚這個宴會,你們大人就不要參加了吧。”
?“什麼我們大人就不要參加了?”
盛夏里一臉理所當然:“意思就是你和舅舅,還有大哥二哥他們都不要出現,你們自己找地方玩去。”
應如愿不明所以:“為什麼非要我們走?”
“因為這是年輕人的場合,你們這些‘老年人’要是來了,端著架子,這個宴會立馬就會變商務洽談、家族聯誼,一點都嗨不起來。”
“咱們辦這個宴會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昭昭開心嗎?釋放力,盡玩耍,你們在,放不開呀~”
這話……聽起來似乎有點歪理。
應如愿思索了一下:“那好吧,就給你了,別太出格。”
“放心放心。”
應如愿一走,盛夏里立刻扭著腰回到房間:“障礙清除!現在開始,太平山頂就是我們的天下!”
應纏被造型師們“圍攻”,最終換上了一條灰藍的吊帶綢長。
的布料如同第二層,完地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。
從飽滿的線,到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,再到翹的尖,絕佳的材比例展無。
盛夏里圍著轉了兩圈,然后豎起大拇指:
“絕了昭昭,就憑今晚這一,我單方面宣布你是我們薄家的值天花板,推翻應丞佑的統治地位!”
應纏心想這種地位好像也沒什麼實際作用吧……
“可以了可以了,走走走,出去跟大家打招呼~”
“等一下等一下!”
應纏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,“我要是頂著這張臉出現在這里,明天絕對會空降熱搜頭條的!”
標題都想好了——頂流星應纏私生活混,豪門夜宴玩轉十八男模!
那就能原地退圈了。
盛夏里下,一想也有道理啊。
薄家對應纏的保護十分嚴,自十五歲后,就沒有再以“應佑爾”的份在港城公開面過。
港城上流圈子只聞其名,不見其人,本不知道如今娛樂圈炙手可熱的頂流星應纏就是薄家那位小公主。
這次宴會消息一出,大家如此熱,很大一部分原因,就是想一睹這位金枝玉葉的真容。
盛夏里計上心頭:“有了!”
一陣風似的跑進帽間翻箱倒柜,很快舉著一個致的灰藍蝴蝶面出來:
“戴上這個,保證誰都認不出你。”
面巧妙應纏上半張臉,只出線條優的下頜以及紅,灰藍的質地與上的禮服渾然一,非但不突兀,反而增添了幾分神魅的。
應纏也覺得可以。
盛夏里便拉著走到二樓可以俯瞰整個大廳的欄桿,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話筒,對著樓下高聲喊道:
“大家的目——朝我們看來!”
瞬間,樓下所有人,齊刷刷地向上去。
聚燈極其懂事地打在那兩道曼妙的影上。
盛夏里:“首先,讓我們舉杯,一起敬今晚這場盛宴最璀璨的主角,我們的小公主——應佑爾一杯!”
雖然面遮掩了真容,但應纏上的神與吸引力,還是讓樓下瞬間沸騰,男男們群激昂,紛紛高舉手中的酒杯,朝著二樓的方向齊聲歡呼:
“敬佑爾小姐!”
應纏也端起侍者送來的香檳,朝著樓下致意。
盛夏里對著話筒高喊:“今晚的狂歡,正式開始!”
話音剛落,全場燈倏然熄滅,四下陷一片黑暗。
接著,激昂的電子音樂響起,一束落在舞臺上,后臺魚貫而出一群年輕的男人。
他們個個都有一米八,高長,清一的黑西、花襯衫、戴面,隨著震耳聾的鼓點,整齊劃一地扭,作充滿男的,霎時點燃全場!
“啊啊啊——!”
孩們的尖聲此起彼伏,盛夏里甚至帶頭吹起了口哨。
應纏看得目瞪口呆,都沒反應過來好好的宴會怎麼變酒吧現場了?
不對,比酒吧還要大膽,男人們在舞臺上曖昧地頂,應纏面下的臉頰瞬間紅,一直紅到了耳。
這視覺沖擊力……太強了。
尤其是當音樂高迭起,舞臺上的男人們仿佛接收到某種信號,齊刷刷地抓住自己花襯衫的下擺,作而緩慢地向上起——
一排壁壘分明、汗珠在燈下閃閃發的整齊腹赫然展現。
“Oh My God——!”
“腹!是腹!”
“太頂了!”
尖聲幾乎要掀翻屋頂,空氣里彌漫著濃烈到化不開的荷爾蒙氣息。
應纏了自己滾燙的臉頰,喃喃道:“盛夏里,你把白馬會所搬到太平山頂了啊……”
盛夏里拉著跑下樓,沖沸騰的人群里:“別看著啊昭昭!一起嗨起來!跳舞啊!”
應纏被這過于開放的場面沖擊得連連擺手后退:“不了不了……”
這個場面,實在是超出的承范圍了。
不來,盛夏里也不強求,自己high翻了天。
應纏剛想找個角落口氣,卻被一群早就虎視眈眈的公子哥包圍起來。
他們臉上帶著或殷勤或自信的笑容,對著七八舌地做自我介紹。
應纏被圍在中間,宛如誤盤的唐僧。
努力保持著禮貌,但看著眼前這“群雄逐鹿”般的場景,再聯想到臺上那排腹,強烈的荒誕又令實在有些忍不住,紅抿,肩膀控制不住地聳。
一邊覺得尷尬得要命,一邊又覺得太離奇太好笑了。
而這一幕,都落在角落那雙冷懶慵倦的眼眸中。
靳汜看著舞臺上搔首弄姿的男人,看著宴會廳里群魔舞的狂歡,看著人群中的應纏。
雖然戴著面看不清表,但那微微的肩膀和彎著笑意的角,在他眼里,這就是樂在其中。
一無名火混合著強烈的占有燒了起來,他目掃過旁邊一個臉上戴著半張銀面的男人。
長臂一,直接從那男人臉上將面走。
那男人正和一個辣妹熱舞,突然被摘面,愣了一下,醉眼蒙眬地看了靳汜一眼。
大概覺得他不好惹,又或者是酒上頭懶得計較,嘟囔了一句什麼,轉頭又投了舞伴的懷抱。
靳汜看都沒看那男人一眼,從侍者的托盤里了一張消毒巾,將面干凈,戴上。
而后,邁開長,帶著一凜冽煞氣,目標明確地撥開狂歡的人群,如同西分海般,徑直朝那個被包圍的灰藍影走過去。
他每一步都踏在震耳的音樂節拍上,應纏突然到一陣令人心悸的迫,下意識回頭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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