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汜耷拉著眼皮,有些意興闌珊的:“發現就發現。我從來沒想這件事可以永遠瞞過他們的眼。”
薛紹瞬間張!
“不行啊!被他們發現了,他們肯定會查是誰幫你回國,那不就查到我頭上了嗎?!萬一司令請我吃槍子怎麼辦?!”
靳汜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,一派懶散地回了他一句語音:
“放心,現在執刑的都是神槍手,會讓你死得一點痛苦都沒有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老鐵,這對嗎?
這是重點嗎??
靳汜點開一個監控APP。
這個鏡頭安在他位于倫敦的別墅里。
他往前翻了翻,沒有發現任何人進的畫面。
應纏的戲一拍就是一下午,到了6點多天黑才休息。
提著擺走到靳汜邊坐下:“你下午都在那兒干什麼?”
靳汜放下握了許久的手機,看:“你不是讓我給你做數據嗎?”
?!應纏驚訝:“你真做的了?我看看你是怎麼做的。”
立刻湊到他的邊。
梔子花的香氣一下就撲進靳汜的鼻間。
靳汜不由得垂下眼看。
應纏頭發烏黑,沒做過任何染或者燙卷,宛如上好的綢緞,又被錯落有致地盤起來,斜斜地了幾發簪作為裝飾,既有的明艷,又有大家閨秀的端莊。
靳汜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第一次學寫筆字,寫的那首古詩——
“綠云斜亸金釵墜,轉盼凝眸秋水”。
再往下是干凈瑩白的臉龐,應纏皮好,帶妝一整天,又拍了這麼久的戲,都沒有卡妝,湊得這麼近,還有淡淡的脂香。
有點甜膩,但又人忍不住去聞得更清楚。
靳汜微微湊近,結果應纏吐出一句:“你有毒吧?跑到人家CP向的視頻里發什麼‘應纏獨’,你就不怕被網暴嗎?”
“……”靳汜目移到手機上。
應纏好氣又好笑,讓他做數據,他不知怎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“控評”,跑到剪跟齊鶴鳴CP視頻的評論區里發一句“應纏獨,抱走不約”。
靳汜懶怠地勾:“剛學的話,用得不對嗎?”
已經有網友回復他了,應纏將屏幕亮給他看:“唯自己沒家嗎?跑到雙人視頻下什麼?”
靳汜:“……”
應纏嘲笑他:“看吧,被罵了吧?”
靳汜嘖了一聲:“你‘老公’還多,一會兒是商律白,一會兒又是齊鶴鳴,我剛才還看見你跟別人的,他們是給你選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嗎?”
應纏坐在他邊,隨意地刷視頻:
“在娛樂圈,明星被拉CP是很正常的事,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,我跟齊鶴鳴合作,劇方也會故意推我們的CP向。因為拍這種言劇,CP很重要,如果連CP都沒有,觀眾怎麼看下去?”
靳汜意味不明地問:“你都這麼紅了,還要出賣相?”
應纏:“一部劇,的支持是一部分,但更多是要靠路人進場。營銷就是為了吸引路人來看。”
靳汜“哦”了一聲。
懂。
就跟開公司推廣產品一樣,只有不斷拉來新的客戶,公司才能經營下去。
他的目也落回手機上,剛好應纏手指到下一條視頻。
剪視頻的人真是個天才,零幀起手,直接就是在一個曖昧的濾鏡下,應纏與一個男人抵死糾纏。
應纏:“!”
靳汜:“?”
靳汜的眼睛立刻瞇起。
應纏嚇了一跳,手指刷刷刷飛快往上劃了好幾條視頻,將那條視頻蓋住。
靳汜一把扣住的手腕:“剛才那是什麼?”
應纏迅速退出件,還在后臺把件也關掉,鎖了屏,把手機丟還給他,非常之掩耳盜鈴:
“什麼什麼跟什麼,聽不懂你在說什麼……咳,那個盒飯怎麼還沒有送來?我都了。”
話音落下,小助理妙妙就拎著兩個明袋跑進來:“來了來了,阿纏姐,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沒事沒事。”
應纏順勢從靳汜邊逃走,去幫小助理打開飯盒,卻看到小助理的服袖子了一片,手背也是紅彤彤的。
“你的手怎麼回事?”
妙妙吐了下舌頭:“我剛才拿飯盒的時候不小心跟小葵撞到一起,把盒飯打翻了,我就又回去重新買了一份,所以才來晚了。”
小葵是萊茵的助理。
應纏拿著的手看了看:“沒燙傷吧?”
“沒有沒有,那個湯都不是很熱。”
“你去用冷水沖一下,不舒服要及時去醫院。”
妙妙笑:“我知道,沒事的。”
他們三人一起吃了飯,吃完應纏就要去補妝,準備拍夜戲。
而靳汜呢,他又打開那個短視頻件,點到歷史記錄,沒找兩下就看到剛才被應纏劃走的那條視頻。
那其實是應纏兩年前拍的一部古裝劇,劇是男主圓房。
導演的手法其實很高級,拍得既唯又不下流。
男主并沒有很親的作,鏡頭更多是對準演員的曲線,拍應纏的小、鎖骨和脖頸,拍男主的、手背和結,從而營造出張力。
那一段劇又純又,被譽為“床戲”教科書,后來不影視劇都借鑒這個手法。
靳汜將視頻反復播放了三遍之后,就關掉了手機。
應纏在候場的間隙朝靳汜的方向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是因為夜場的燈,還是角度的原因,總覺得他的臉很紅。
過了會兒,再看向靳汜那邊,發現他不在了。
靳汜去了超市,買了一瓶冰礦泉水,結賬的時候瞥見收銀臺邊擺放的小方盒,頓了頓。
·
次日早晨應纏出工,看到有不在酒店門口蹲守,看到出來,紛紛喊著“阿纏”。
應纏跟大家打招呼,收下大家的手寫信。
而靳汜跟在后,很快就有注意到他:“阿纏,他是誰啊?”
會專門跑到現場看明星的,大部分是鐵桿,對明星的一切了如指掌,一看到靳汜,腦海里就冒出“神口罩男”五個大字。
應纏停下腳步,對們說:“是我的保鏢。”
“原來是保鏢啊!上次車里的人也是他嗎?”
“是的。”
大家都“哦哦哦”了幾聲,恍然大悟,不是喬裝改扮的商律白,也不是私下往的男朋友,是保鏢。
應纏上車前還對們說:“如果有拍到他的話,麻煩你們能刪除或者別發出去,免得又要黑熱搜。”
連連點頭:“放心吧阿纏。”
上了保姆車,車門關上,靳汜又跟爺似的坐在椅座上,長開,疏懶地說:“我見不得人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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