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西音是下午接到的蕭若依電話。
接起來,角帶著笑意:“來找我算賬了嗎?快遞小哥滿不滿意?”
蕭若依聲音里帶著幾分慵懶:“你現在也會先斬后奏了是不是?當初給裴牧野打電話的人是霍先揚,讓裴牧野把你帶走了,你該找霍先揚報仇啊,怎麼還幫他?”
林西音嘆口氣:“依依,他回來,你明明是高興的。”
和蕭若依太悉了,蕭若依說第一句話,就聽出來了。
是開心的。
“高興什麼。”蕭若依用力去推邊的男人,男人卻又纏上來:“愁死了。晚上一起吃飯?”
霍先揚晚上的飛機,還要回去。
他這麼不管不顧飛回來,工作都沒理。
蕭若依掛了電話,打在他手背上;“放開!”
霍先揚不但沒放,還又了,手好到讓他不舍得放開:“我幾個小時以后就走了,怎麼了?”
蕭若依生無可躺在那里,了幾個月的男人,招架不住。
霍先揚翻又上:“依依,知道我多想你嗎?”
“我一點也不想你。”
“可你的不是那麼說的。”霍先揚把手出來:“之前我的手,都了……”
“霍先揚!”
“好好,我不說了。”霍先揚還是忍不住在笑;“對不起啊,我不知道那是你表弟……”
蕭若依語氣不善:“閉!”
霍先揚也覺得有點丟臉,跟人家正面掰頭了一頓,后來人家自報家門,他才知道,那育生是蕭若依表弟。
有緣關系那種。
鬧了個烏龍,丟死人了。
蕭若依審他:“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的?”
霍先揚想都沒想,就把池天霖出賣了;“池天霖!他說你跟育生很親!”
“不是個東西!”蕭若依氣死了:“我名聲都讓他給敗壞了!”
霍先揚不敢說什麼,但在心里嘀咕。
蕭若依哪里還有什麼名聲。
都敢帶著林西音去那種地方。
但現在知道邊沒有別的男人,而且,一下午的歡,顯然也是了很久。
霍先揚別提多滿意了。
怎麼辦,他不想去國外。
他舍不得離開這個狠心的人。
但顯然,這個人舍得他。
他這輩子怎麼就栽在上了?
晚飯的時候,蕭若依還是過來了。
霍先揚去了機場,蕭若依也無心工作,索來看干兒子。
蕭若依不管什麼時候出現,都是彩照人。
可林西音還是覺得,霍先揚回來了,蕭若依有種另類的。
人心魄。
林西音欣賞了一下大,對自己的事也沒瞞。
說:“下午裴牧野陪著我和呦呦去了游樂場,玩得還可以。”
蕭若依說:“孩子的事,沒說吧?”
應該沒說,這麼大的事,如果說了,林西音現在不會這麼平靜。
“沒說。”林西音搖頭;“他也沒看出來。”
蕭若依說:“其實好看的孩子長得都差不多,他看不出來也正常。但等呦呦大一點,還是能看出來的。”
林西音說:“那我正好有時間整理一下思路。”
“你想好了,我支持你。”蕭若依說:“反正別讓自己委屈,知道嗎?”
蕭若依從來不會跟講什麼大道理,也不會說不同意和裴牧野重新開始。
只讓林西音別委屈。
和裴牧野重新在一起又怎麼樣?
裴牧野有錢有勢,材好,跟他睡覺都不虧。
反正以蕭若依的觀點,只要林西音不委屈,裴牧野這邊怎麼都好說。
兩人吃過晚飯,蕭若依又陪著小包子玩游戲。
看著林西音換了服,叮囑:“好好聊,聊得興起了,旁邊就有酒店。人不能委屈自己,只要做好措施就行。裴牧野這個人,別的不說,材是真好。哎,他技怎麼樣?”
哪怕和蕭若依關系好到離譜,林西音也于和討論這麼私的問題。
臉都紅了,瞪了蕭若依一眼,準備下樓。
蕭若依站在玄關送:“這有什麼好害的,男歡,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。我跟你說,這種事跟吃飯一樣,裴牧野是一道食,還免費讓你吃,你為什麼不嘗嘗?”
林西音推一下;“你說兩句吧,走了!”
下樓,一眼就看見了裴牧野。
裴牧野手里拿著一朵花。
對,就一朵。
被一個漂亮的包裝袋包著,很新鮮的模樣。
艷的紅玫瑰。
“不敢送太多,怕你不喜歡。”裴牧野把花遞過來:“這樣可以嗎?”
人大多都喜歡花,林西音也不例外。
小小一朵,確實沒有什麼心理力。
接過來:“謝謝。”
“在小區里走嗎?”裴牧野詢問的意見:“還是出去?我剛剛發現,旁邊有個小公園。”
林西音沒回答,只是抬往前走,問他:“你吃飯了嗎?”
裴牧野跟著并肩往前:“吃過了。今天是不是累了?要是不想走……我們去車上坐會。”
他不舍得就這麼放林西音回去。
如果不想散步,兩人去車里說會話也好的。
“不累,吃了晚飯,正好消消食。”
裴牧野垂眸看。
林西音就在他邊,他一抬手,就能攬到的肩。
再不濟,還能牽的手。
如果是以前,他可以輕易做這樣的事。
但現在,他沒有了那個資格。
林西音帶著他出了小區,去了隔壁那個小公園。
公園的人不多,來這里的,多數都是帶孩子的老人,一般白天來得多。
這會兒顯得很安靜。
路燈也昏暗。
裴牧野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。
真的很適合小過來做點見不得人的事。
可惜他現在和林西音的關系,還遠不到此。
連手都不能牽,還想什麼自行車。
兩人只是并肩走著,聊著聊著,就說起了林宥行。
林西音問他:“以前怎麼不知道,你這麼喜歡孩子?”
裴牧野說:“以前我也沒有機會讓你知道啊。”
說完兩人一起沉默。
顯然是想起了林西音當時執意要流產的事。
“我很期待……我們的孩子。”裴牧野終于忍不住開口:“我那時候真的很難過。”
“對不起,”林西音覺得這件事可以說出口了:“那時候,我不是故意要流掉孩子。”
裴牧野停下腳步:“為什麼?”
哪怕他說服自己,可以放下這件事。
但當時林西音的決絕,每每想起來,他還是會心痛。
林西音說:“當時我收到化工廠的消息,有個輻力度很強的機開了,我當時呆在那里,不敢冒險,所以只能流掉孩子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可當時為什麼不說?
很快,裴牧野自己想明白了。
當時他不想離婚,但林西音要離。
而且林西音是誤會他出軌了。
想讓他離婚,必須讓他徹底死心。
流產這件事,就了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。
聽到林西音的解釋,裴牧野心里好了很多。
林西音不是主觀意識上不要這個孩子,也是沒辦法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裴牧野聲音低沉:“對不起,當時誤會了你。”
林西音沒再繼續說下去。
輻的事,還有后續。
都躺在手臺上了,才知道輻機誤開的那天,沒去工廠。
搞了個烏龍。
但挽救了林宥行。
小家伙因此留在了這個世界上。
但這些話,暫時還沒有想好,要不要告訴裴牧野。
就算要跟他說,也不是現在。
“能跟我說說,呦呦爸爸的事嗎?”裴牧野見不說話,開口問道:“當然了,你不想說,就當我沒問。”
林西音覺得,撒謊這件事真的難的。
一個謊言,要用很多慌去圓。
搖頭:“我不想說。”
裴牧野說:“那我能問一個問題嗎?”
“你問。”
“你心里還有他嗎?”
林西音想了想,搖頭:“沒有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林西音想了想,問他:“裴牧野,你還要追我嗎?”
“我正在追,你看不出來?”裴牧野示意看那朵花:“玫瑰不是用來表達意的嗎?你要是嫌,我明天送九十九朵,或者更多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林西音說:“今天帶孩子跟你見面,也是想讓你想清楚。我帶著孩子,而且目前沒有打算結婚。也就是說,你的追求,我不會回應。”
“想讓我打退堂鼓?”裴牧野笑了笑: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我又不是小孩子,做什麼事都是心來。”
“我只是想提前跟你說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,不管后果是什麼,我都接。”裴牧野說:“追不到,是我沒本事。”
這個男人,不管什麼時候,做什麼事,都是有竹,勝券在握。
擔心他干什麼?
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。
林西音往回走,裴牧野依舊跟并肩;“說起來,我都覺得愧。說喜歡你,但我其實對你了解很,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,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,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禮。”
林西音說:“那我幫不了你,畢竟,我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,到底該怎麼追。”
裴牧野只是看著,心里就萬分。
他說:“好,那你就什麼都不用做,等我來追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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