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一日。
許箏來尚嬤嬤,悄悄地將那包骨散給出去。
“尚嬤嬤,你記住,等后日大姐姐出門之前,騙喝下去。”
“這……箏小姐,您實在是為難奴婢,奴婢沒有那個本事啊。”尚嬤嬤沒敢接藥包。
既然是老爺吩咐的,怎麼去出頭?
一旦被大小姐發現,還不得像青嬤嬤那樣,被活活打死。
許箏一把揪住的袖子,秀的面孔著尖銳。
“尚嬤嬤,你是伺候母親的老仆,看著母親一直被大姐姐欺負,難道你不想為母親出口氣?”
尚嬤嬤為難:“大小姐跟咱們院向來不對付,奴婢貿然送湯過去,豈會猜不出有問題?”
許箏拍了拍:“爹爹和母親關系緩和,后日母親要同爹爹用膳,也會,屆時母親會親手為盛湯,由你的手遞給……”
忽然,一顆琉璃珠,噠噠兩下,從門口滾進來。
許箏聲音戛然而止。
尚嬤嬤立時驚呼:“外頭有人聽!”
許箏急忙朝外走去,竟見許鳴錚將腦袋進簾子里,不知他聽了多久。
“錚哥兒。”
聽到許箏喊他,許鳴錚扭頭就跑。
“等等,錚哥兒!”許箏急了,追上前去。
院子里,他二人拉拽。
許鳴錚著脖子:“放開我,放開我!”
許箏抓住他的手:“錚哥兒,剛剛你都聽到什麼了?你告訴姐姐。”
許鳴錚眼神純真癡笨地看著。
“聽到了,你們要騙大姐姐喝藥,藥難喝,我要告訴大姐姐,讓換糖吃。”
他說完,許箏臉蒼白,許鳴錚掙的束縛,轉朝院子門口跑去。
“錚哥兒,站住!”許箏回過神,再度追過去,揪住他的袖,“你聽錯了,這件事不能告訴大姐姐,知道嗎?”
許鳴錚有點不耐煩了,想出手,卻一直拔不出來。
“放開。”他拼命掙扎。
許箏滿腦子卻想的是,倘若被他告訴許靖央,那麼一切都完了。
沒想到,推的太用力,許鳴錚袖兜里的琉璃珠掉出來,被他不小心踩上去。
圓潤的珠子一,許鳴錚重重摔倒,腦后勺磕在臺階上,當場昏過去。
尚嬤嬤尖一聲,立刻跑來。
“二,二爺!”
許箏一屁跌坐在地,臉煞白。
完了!
夜。
許靖央在窗下練完字,大伯母梁氏邊的丫鬟找來。
“大小姐,二爺上午跑出去玩,就一直沒回來,您派人幫著一起找找吧,大夫人都著急了。”
許靖央抬眸,鎮定問:“先去問前門和后門的門房,看看他出去沒有。”
丫鬟搖頭:“都問過了,門房一直守著,不曾見過二爺的影。”
許靖央放下筆:“那就是還在宅子里,寒,劉媽媽,你們帶上院子里的仆從,都去找。”
“是。”
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,許鳴錚還不知所蹤。
聽說梁氏擔心地哭了,許靖央便起,去了一趟大房正院。
威國公也來了,正在指責梁氏。
“我兒子給你,你看都看不住!”
“二叔,不能怪我娘,”許靖姿說,“往常那個時辰,二哥喝完藥都要睡一會,仆婦們去拿他的浣洗,回來時他已經跑不見了。”
威國公惱怒:“明知道他有病,還敢這麼大意,那些仆婦都該打死發賣出去!”
梁氏眼睛通紅,神憔悴:“怪我,我現在只擔心,他是不是磕在哪兒起不來了,他又不會表達,該怎麼辦!”
大伯在旁邊嘆氣:“你已經盡心盡力了,錚哥兒會沒事的,只要在自己家,就傷不著。”
許靖央走進堂,所有人立刻朝投來目。
丫鬟仆從們紛紛福:“大小姐。”
許靖央問:“還沒找到?”
梁氏哽咽著搖頭。
威國公看見許靖央,臉更沉。
“這家里,現在就沒一件順心的事!”
許靖央暫且沒有理會他,而是走到梁氏邊。
“大伯母別著急,府邸就這麼大,全都翻過來也能找到。”
說完,問:“各個院子里的屋子都搜過了嗎?”
梁氏邊的嬤嬤道:“搜過了,連二夫人的院子也搜了一遍,聽說錚哥兒不見了,急得要命,一直向奴婢要人。”
就在這時,寒匆匆。
“大小姐,找到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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