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姨娘院子著火的事,都是許靖央策劃的。
許靖央知道許夫人對潘姨娘趁機固寵不滿,但也暫時騰不出手來專門去收拾姨娘。
所以故意讓阮媽媽在做飯的時辰,占用大灶給潘姨娘煮燕窩。
由此,青嬤嬤找到發難的機會,馬上懲治阮媽媽。
后面阮媽媽趁著送燕窩時,引燃房屋,在暗看著火勢燒起來,才去救人。
威國公病的厲害,許夫人焦頭爛額,沒有人懷疑到頭上。
“起來吧,竹影總跟我提你,之前我剛回府落難,你給過我們吃食,這份恩,我一直記著。”
阮媽媽寵若驚,連忙磕頭:“大小姐,您言重了,能為您做事,是老奴求都求不來的福氣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雖然覺大小姐和悅的說話,可那樣平靜清冷的面貌下,像是藏著一顆殺伐果斷的心。
讓人不敢隨意招惹,唯恐人頭落地。
竹影將阮媽媽攙扶起來:“阮媽媽,您別一直跪著,咱們以后是一條船上的人,可得同心同德才好。”
“自然,這是自然。”阮媽媽連連點頭。
許靖央又問:“你在府邸里有沒有弟兄或者孩子?”
阮媽媽忙說:“有,老奴有個弟弟,在前院跑。”
“讓他替我遞道信出去。”
傍晚。
許夫人正在伺候威國公喝藥。
管家來稟:“老爺,府來人了。”
許夫人喂藥的手一抖,問:“為何而來?”
管家:“他們聽說府邸里遭大火,燒毀了一座院子,還差點讓國公爺陷危險,雖然沒有人報案,但是他們要按照章程徹查,避免有人故意為之。”
威國公看向許夫人:“你去招待一番,家中意外起火,沒有那麼嚴重,別傳開了不好聽。”
尤其是他在小妾院子里,貪杯誤事,就怕傳到外面以后,讓大家誤以為他酒上頭。
許夫人立刻帶著管家去了。
三名差站在前院里,為首那人看見許夫人,拱手:“在下姓張,得知國公府走水,故而來徹查一番。”
許夫人含笑:“是不小心打翻了燭臺而已,無需勞三位差役。”
張捕快八字胡,一臉嚴肅:“國公夫人,此事若是有人故意放火,非同小可,下等人既然來了,還是徹查清楚得好,以免皇上問起,責怪我們辦事不力。”
許夫人笑容僵了僵。
心想,什麼皇上責怪,為了這種小事,皇上犯得著親自過問?
這些差經常這樣,四打聽誰家出了矛盾、子,若遇到火災、命案這樣的事,馬上手來管。
無非是為了從中得到一點銀子,主人家通常都會給他們點茶水費。
誰讓現在天下太平,盜賊都了許多,差們沒有油水可撈,當然把主意打到了這些高門貴戶頭上。
如今威國公府樹大招風,這些人聞風而也沒辦法。
許夫人只好做了個手勢:“請。”
三名差去了潘姨娘的院子。
之前燒的破破爛爛的殘垣斷壁,已經陸陸續續被清理出去了。
現在只剩下黑漆漆的地基,和一些燒黑的斷梁沒有理。
差檢查了一圈,沒什麼發現,扭頭跟許夫人道:“事發時,還有誰在?”
“只有潘姨娘和我們老爺。”
“姨娘人在哪兒?”
“挨了打,送去莊子上了。”許夫人抑著心頭的不耐煩。
“伺候國公爺,邊也沒留兩個人伺候?”
許夫人頓了一下:“有個丫鬟,當時不在,應當是懶去了,所以早已被家法置,打死后丟了出去。”
差狐疑地看著:“剛出事就打死,為何不審問審問?”
許夫人面不改:“閣下,我們府邸走水,乃是意外,這里是國公府,又不是衙門,犯了錯就審,太費力,那丫鬟看管不力導致起大火,才是真正的錯,當然打死置了。”
事已至此,差也知道沒什麼可查的地方。
他們拱手:“既然國公夫人篤定是意外,那下等人告退。”
許夫人讓管家送他們,順帶取了點銀子犒勞他們跑這一趟,自己則回到威國公的臥房里。
威國公:“差來查了,都問了些什麼?”
“哦,沒什麼,他們就看了看燒壞的院子,就走了,這些人為錢來的。”許夫人回答的敷衍。
不愿意多說,就怕威國公想到那天丫鬟為何不在房,再去查到潘姨娘的丫鬟上,會牽扯出許多不想讓威國公知道的事。
許夫人卻不知道,這個晦的態度,反倒是引起威國公的懷疑。
當晚,許靖央拿著抄好的佛經,去了主院。
雙手給許夫人:“母親讓抄寫的佛經,已經抄好了。”
威國公從榻上支起子,有些不滿:“事分輕重緩急,你怎麼這點都不明白?早讓你進宮替我去請太醫,你還留在家里抄什麼經。”
許靖央垂眸,面平靜:“母親多番叮囑催促,我不敢耽擱。”
威國公責怪的眼神掃向許夫人。
卻見收起經書,漫不經心說:“我也不知道老爺靖央去宮里,要是早知道,我肯定不讓抄經,哪兒想到這孩子如此實心眼。”
看向許靖央,反而責怪:“靖央,你看看,你這不是耽誤你爹爹病嗎?”
威國公一掌拍在床沿邊:“我倒下,這家里就沒個頂用的人?”
沒想到這麼一,牽扯到上的痛,他又喊疼。
許夫人連忙站起來:“廚房的藥應該燉好了,我這就去看看。”
經過許靖央時,冷聲叮囑了句:“要是沒別的事,你就回你的房間去,別在這里添。”
“我自然不會添,經書抄完,我明日去宮里為父親請太醫。”
聽到這話,威國公面好點了,但許夫人卻眼神冷了冷。
當著威國公的面,沒說什麼,直接挑簾出去了。
待走后,威國公才將許靖央到跟前。
“今天差來府邸里查看著火的院子,這事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,但不清楚他們怎麼查的,怎麼了父親?”許靖央問。
威國公看了一眼外頭,他低聲音:“你替我去打聽打聽,差到底說了什麼。”
許靖央揚眉:“父親擔心,起火的事另有?”
“原本是不懷疑的,但你母親……總之,你先去幫我問清楚,再來告訴我。”
聽威國公這麼說,許靖央若有所思,忽而道:“父親這麼說,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。”
威國公抬頭:“什麼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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