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城一聽這話,直接怒了。
“涂然,你瘋了?”
“咱倆夫妻這麼久,這點信任度都沒有嗎?”
“你這樣問我,是不信任我的人品嗎?我若是那樣想,我得多邪惡?”
“不是,我只是……”涂然想要解釋。
卻被謝南城制止,“好了,這件事不要再說了,我不了解顧惜行,但我了解我自己老婆。”
“你被綁架這幾日我只是擔心你的人安全。”
“其他的都沒有去想。”
“也不會去在意,你也無需在意。”
“我就是很自責,在關鍵時刻,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和孩子……”
“我對不住你,也對不住我們的孩子。”
謝南城咬著牙,眼中含淚。
孩子雖然在涂然肚子里,但謝南城對孩子的期待和喜,一點不比涂然。
最開始,他甚至都不敢奢,涂然愿意生下孩子。
后來得知想留下孩子后,他驚喜萬分。
但又不敢太得意,怕樂極生悲。
涂然被綁架時候,他就一直擔心母子安全。
到后來,親眼看著孩子沒了。
涂然流……
他只恨自己是凡人之軀,沒有任何超能力,能保護妻子和孩子。
“別這麼說,這些不怪你。”
這時,敲門聲響起。
“我想單獨跟說幾句。”
聶修一黑的中山裝,年老的站在門口。
面對聶家這位。
謝南城迫極強。
但他看了看涂然。
涂然點點頭,“我和聶總聊幾句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謝南城不舍的起,往出走。
聶修緩緩走到床邊。
隨手拉過一把椅子,坐下。
涂然想要起,畢竟躺著跟人說話不禮貌,也不舒服。
但剛一下,就劇烈咳嗽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“你躺著吧,聽我說。”聶修面無表。
“那就對不住了,聶總。”涂然只能躺著聽。
“你孩子流產了。”他說。
涂然沉默。
“你的好友顧惜行也死了。”他又說。
涂然很是心痛,“聶總,如果你是來扎我心的話,大可不必……我知道他們都不在了。”
“扎你心?”
“你開什麼玩笑?”
“我向來不喜歡做沒有意義的事。”
“我之所以跟你說這兩件事。”
“是因為……”
“我有補救方法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涂然眼皮一跳,瞪大眼睛。
敏銳的察覺到了聶修話里有話背后的希。
聶修平靜的看著的臉,“意思就是,我有能力救回他們。”
“什麼?”這下,涂然心里跟重重的被敲了一下似的,震撼極大。
但又知道,聶修不是能開玩笑的人,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。
“聶總……我……”涂然激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聶總,你有什麼條件?”努力克制住,住心的巨大驚喜。
“我說讓你離開謝南城,嫁給我,你同意?”聶修冷聲說。
涂然頓時沉默不語……
“好了,我沒那麼無聊。”
“我才不要二婚的人,就算你想嫁給我,我也不可能要你,你別想事了。”
“聶總,如果你真的能挽回他們,那我愿意跟你磕頭下跪。”
“用你磕頭下跪?”聶修就差直接翻白眼。
“總之,我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,我謝謝你,我現在就給你磕頭……”
涂然激之余,就要勉強起。
“你別,躺著。”聶修沉下臉,命令道。
“你也別高興的太早。”
“你聽我把話說完。”
“好,您說。”涂然點點頭。
“你的孩子,和顧惜行,我不能都救。”
“起死回生的還,本來就是。”
“我做不到,我不會任何法。”
“但我認識的昆侖那幾個老頭子可以。”
“但他們只愿意出手一次……”聶修說的很委婉。
涂然馬上明白了。
緩緩問道,“是二選一,對嗎?”
聶修點頭,“是,二選一,你自己做選擇吧?”
“你的孩子,和顧惜行之間。”
“你選一個,我讓老頭子出手。”
涂然再一次陷沉默……
這確實是一個極其艱難的選擇,也是特別考驗人的。
顧惜行是為了保護而死,愧疚不已。
孩子也是和謝南城的骨,在肚子里好多天了,母子連心,十分想要留下。
但……
如果二選一的話,就真的被難住了。
“聶總,我可以考慮下嗎?”
“可以,一小時。”聶修冷聲道。
“好。”
隨后聶修起。
“聶總……”涂然喊住他。
聶修頓住腳步,卻沒回頭。
“謝謝你。”
“謝謝聶總對我所有的幫助。”涂然一字一句。
聶修沒說話,抬腳就走。
聶修出去后,謝南城再次回來。
涂然把這件事跟謝南城說了一遍。
謝南城冷靜下來考慮良久。
對涂然說,“我支持你的任何選擇,任何。”
涂然干,哽咽道,“南城,我大概不會選擇我們的孩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謝南城似乎早就猜到了。
猜到涂然愿意救顧惜行。
因為小寶寶畢竟還沒有來到世界上。
而且孩子以后有機會,也許還會有。
但顧惜行死,真的對顧家,對本人打擊都很大。
尤其是顧惜行為了而死,那種愧疚會糾纏一輩子。
“那你不恨我嗎?”
謝南城搖頭,“不會,我說過,我會尊重你的選擇。”
“但是……這不代表我不在乎我們的孩子。”
“然然,我跟你一樣,一樣。”謝南城也哽咽了。
最后,夫妻抱頭痛哭。
一小時后。
再次面對聶修的時候。
涂然開口,“我做好決定了,聶總,我救顧惜行。”
“你想好了嗎?一旦決定不能反悔。”
“是的,我選擇救顧惜行。”涂然說。
“為了朋友,你連自己孩子都不顧嗎?”聶修有點看不懂,或許他格比較自私,也沒什麼朋友,所以不能理解這種朋友之間的誼。
“選擇顧惜行,我不后悔。”涂然語氣堅定。
“但我要提醒你,救回來后,顧惜行會忘記一切有關你的事……從此和你是陌生人,他的記憶里,不會有你這段回憶。”
“沒關系,我接。”涂然說。
“他不會知道是你救回來的。”聶修提醒。
“沒關系,真的沒關系,他不用記得我,我的朋友好好的活著就好。”想到凰嶺的那幾日相,真的覺得,顧惜行也不容易,他執念過重,后面其實無比痛苦,但涂然卻幫不了任何。
如今能有機會,救回朋友,當然愿意看到。
哪怕不記得,有什麼關系?
只要他活著,好好的活著這個世界上就好。
涂然的選擇,頓時讓聶修嫉妒不已。
他忽然來了句,“如果是我,我死了,你也愿意舍棄孩子,救我嗎?”
涂然聽完,微微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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