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馮地主那麼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丟出去,說馮氏沒有回來,打死他都不會相信。
“不要以為天底下除了你以外,其他人都是傻瓜,馮彩萍若是不出來見我,我同樣會將事抖落得人盡皆知。”
馮地主還想否認馮氏回來,結果,還不等他開口,蘇鐵柱就搶先一步。
“你不承認也不行,有人說親眼看到馮氏背著個大包袱進你家的,這事兒你可抵賴不掉。”
馮地主狡猾得很,恐怕他要詐一詐后者,才能說實話。
馮地主沉默了許久,揮揮手,將周圍的下人全部打發掉,還有那幾個圍觀的小妾也一并打發離開。
然后,他將蘇鐵柱進自家客廳。
蘇鐵柱也沒有以往那般客氣,直接坐了下來。
馮地主前思后想一番后,決定親自去將馮氏喊來。
不多時,馮氏就由一個婢扶著走了過來。
昨晚睡得不錯,醒來以后,人也神很多,看到蘇鐵柱也在,先是一愣,然后快速看向馮地主。
馮氏不知道馮地主自己過來見蘇鐵柱是什麼意思,更不知道蘇鐵柱是否已經知曉自己并不是馮地主兒這個事實,因此,對馮地主什麼都沒有稱呼,只是默默站在那里。
馮地主自然要提醒:“兒呀,蘇鐵柱過來要見你。”
這下,馮氏明白了,不屑的看了一眼蘇鐵柱,說道:“我以后都不會和你在一起了,你回去吧!”
看到昔日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地主家小姐,蘇鐵柱怎麼可能僅憑這一句話就離開?
況且,在何家拿到的豆腐和醬油的制作配方還在這人手里,蘇鐵柱就更不能輕易放棄。
“娘子,你是我明正娶的妻子,憑一句話就讓我離開,這于理不合吧?”
馮氏冷哼一聲:“什麼明正娶?我們連個婚書都沒有,即便是去了府,也不會承認我們的關系。”
是的,這兩個人的確沒有辦什麼婚書,就連村長幫忙寫的都沒有,就更不用說蓋過印的正經婚書了。
拜了堂又怎樣,沒有婚書,馮氏就可以肆意抵賴。
聽馮氏這樣說,蘇鐵柱的氣就不打一來。
“我當時說過,去村長那里幫忙寫一份婚書,可你偏偏不同意,說什麼自己是地主家的兒,怎麼能用那種婚書糊弄過去,一定要府蓋印的正經婚書。
后來,我又多次要求一起去府辦理婚書,你以各種借口推,看來,你這是從來就沒想過跟我真正做夫妻啊?”
在馮地主家里,馮氏更是不將蘇鐵柱這個老鰥夫放在眼中。
“蘇鐵柱,不要將錯誤都推到別人上,也不看看你過得是什麼日子,我懷著孕,整天給我吃野菜糊糊,這樣的日子,哪個人能跟你過長久?”
蘇鐵柱聽馮氏這樣說,滿臉的不可思議:“你嫌我窮?”
見馮氏沒有搭腔,蘇鐵柱憤怒的看向蘇地主。
“當初你找婆去我家提親的時候,我也說過,家里就是個普通農戶,養不起千金小姐。
可人是如何說的?
婆說,馮地主你只是看著我為人老實,只要能吃飽,你的兒不會嫌棄其他。
現在呢?口口聲聲嫌棄我窮,這又是什麼道理?”
更讓蘇鐵柱心中不平的是,李家賠償劉荷花的銀子,基本都花在了這個娘們兒上。
現在,就連他賣兒子的銀子都用了,這人拍拍屁就走人。
再結合馮氏極力鼓他讓蘇慶幫忙盜取何家生意配方,然后拿到配方以后第一時間走人的事,蘇鐵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這個馮氏本不是真心和他過日子的,嫁給自己,完全是為了何家的配方。
明白歸明白,蘇鐵柱不會就這樣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他冷冷的看著馮地主:“你讓馮氏嫁給我的意圖,我心中明白,那配方是我兒子拿到的,也是我的東西,我可以大度的答應你,咱們共用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蘇鐵柱指著馮氏:“已經和我拜過堂,還懷了我的種,就必須回去和我過日子,否則,我不介意將這件事鬧上公堂。”
馮地主馮氏過來,其實已經有了個念頭。
就是讓馮氏繼續和蘇鐵柱過日子,至于腹中的孩子,等生下來,自己找理由接回來就是。
況且,他兒也沒將馮氏這個通房放在眼中,人罷了,他想要多就有多。
結果,還不等他開口,蘇鐵柱就開始威脅自己,馮地主最討厭被人威脅,尤其還是他瞧不上眼兒的一個泥子。
“哼!蘇鐵柱,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份,竟然敢威脅我。”
蘇鐵柱見蘇地主發怒,心中多有些犯怵,他語氣放緩了些說道:“你是地主老爺又怎樣,做事總要獎勵吧?
馮氏當初是坐著喜轎進我蘇家門,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與我拜堂,不管有沒有婚書,我們拜過堂是事實。”
馮地主現在很是厭倦這種掰扯,他見蘇鐵柱態度放緩,也想快些將事解決,然后息事寧人。
“我沒有拿到什麼配方,馮氏既然已經嫁給你,就是你的媳婦兒,你現在就可以將人帶回去,其他的一切免談。”
說完,馮地主作勢就要離開。
誰知,馮氏卻不甘心。
“老爺,你當初答應我的事都忘了嗎?為何蘇鐵柱三言兩語之后,你就將我送給?當初咱們可不是這樣說的啊老爺……”
馮地主懶得理會,繼續朝著門口走去。
蘇鐵柱聽話聽音,著重考慮馮氏對馮地主的稱呼。
馮氏是馮地主的兒,按道理,應該喊爹才是,為何會喊老爺?
蘇鐵柱覺得事不對,快步走到門口,攔住馮地主的去路。
“你不能走,將話說清楚。”
馮地主不悅的轉頭看向馮氏:“怎麼?你以后不想過好日子了?”
馮氏不想和蘇鐵柱回去過那種苦哈哈的日子,想要再為自己爭取一番。
“老爺,求求您了,留下我。”說話間,下意識的低頭,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經顯懷的小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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