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何逸舟曾經還真這個名字,后來出去做工,覺得自己名字不好聽,就請掌柜的幫自己重新取了一個。
從那以后,他就改名了何逸舟。
何老太并不知道孫心中的腹誹,附和著何老爺子的話說道:“以后我的曾孫就睿睿了,好聽。”
至于睿睿的大名,何項北與蘇韻婉也商量好了,只不過還沒有公開去說。
“爺爺,孩子的大名書,何書,這個名字的寓意也很好,希他能夠好好讀書,門庭俊,您老人家覺得如何?”
何項北知道何老爺子不會有反對意見,這樣詢問出來,也是對老人家的尊重。
何老爺子大字不識一個,本聽不懂什麼門庭俊這個詞,但他知道,讓孩子好好讀書,也是他最期盼的。
以往何家生活拮據,沒能供出一個讀書的后輩,這是老爺子此生最大的憾。
幸好現在家里條件好起來了,他們老兩口的又朗,相信一定會看到睿睿讀書有的那一日。
若真是這樣,他即便是死,也能安心了。
“既然爺爺沒有意見,改日我去上職,就直接將戶籍落好。”
何老爺子連連點頭:“嗯嗯嗯,早些給睿睿落上戶籍是正經事兒。”
他曾孫的名字真好聽,絕不輸那些城里人的名字,一點兒都不土氣!
許氏知道老兩口想看睿睿,吃過飯,就將孩子抱了過來。
家里房間暖和,也不用擔心孩子會著涼。
何秀秀稀罕過大侄子,又抱怨了一番狗縣令,才和宋錦程一起離開。
何家的生活照舊,何項北告假一個月,也不急著去上職,尤其是有這樣一個縣令在,他也是發自心的不愿意去。
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,直到幾日后,鄧長青的再次到來,打破了何項北心中的沉寂。
“長青,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?”
在何項北看來,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事,鄧長青不會過來。
鄧長青大幾口氣后,說道:“何捕頭,我已經請辭了。”
何項北有些震驚:“為什麼?”
鄧長青眼中有些許的不甘與失。
“你都不知道,我上次來你家的第二天,曹兵就將城里有頭有臉的人都召去了縣衙。”
這件事何項北知道,是上次何秀秀來說的。
“然后呢?”他追問。
“第二天,有幾個沒給曹兵面子的,就沒有去,結果,曹兵竟然讓我們去各個府上,就是綁,也得把人綁到衙門來。
昔縣有位老舉人,年紀已經七十多,這些年子骨一直不是很好,兒也沒在邊,只有一些下人照顧著。
這樣的人,一下恨不得都能掉渣那種,我們怎麼請?又怎麼綁?
張大海想為老舉人辯解一下,誰知,剛一開口,曹兵就說他不服從命令,命人將其重打四十大阪,然后革除捕快職務。”
鄧長青越說越氣憤,這還不算完。
“兄弟們都不忍對同僚下手,曹兵見大家不,直接命令自己帶來的下人,將張大海拉到縣衙門前行刑。”
何項北氣得青筋暴起,恨不得一刀解決了這個狗縣令。
“還真是欺人太甚。”
鄧長青繼續說:“您現在聽到的也只是曹兵做事的一角,更多的還不知曉。”
何項北黑著臉問:“還有什麼?”
“還有從京城退下來那位宋老,那一日也沒有來,曹兵派我帶幾個人去請,結果,被宋老罵了出來。
回去以后,我們將事如實上報,曹兵大發雷霆,讓我多帶些人手,將人綁回來。
宋老是什麼人?
那可是京城退下來的員,別看人家退下來了,在京城那邊怎麼可能沒有點兒人脈,曹兵這樣做,豈不就是作死?
他想作死,我們還沒有活夠,我就想著,將宋老的背景告知曹兵知曉。
誰知,曹兵本就不聽,甚至還說,在昔縣這一畝三分地,他就是老大,是龍得給我盤著,是虎也得給我握著。
我和幾個兄弟都不想作死,當時就請辭離開。”
何項北拍了拍鄧長青的肩膀:“跟著這樣的狗,這個捕快不做也是對的。”
同時,何項北也想到了更深層次一些的問題。
曹兵能做上縣令,不可能是一點兒腦子都沒有的人,他之所以敢這樣猖狂,一定是背后有人給他撐腰。
而且,捕快都已經說了宋老的份,他還是執意去請人過來,這說明了什麼?
說明他背后那個靠山不小。
至于曹兵背后之人是誰,何項北沒有興趣知道。
他的家人目前都在昔縣管轄范圍,自己以后盡量去招惹,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。
同時,何項北也想到了自己回去上職以后,會面臨什麼樣的事。
結果,鄧長青后面的話,直接給了他一顆“定心丸”。
“還有件事,您聽了以后要有些心理準備。”
何項北意識到事很不好,但還是淡定的問:“什麼事?”
鄧長青說:“昨天我見到沒請辭的兄弟,他們告訴我,衙門來了一位新捕頭,據說是曹兵的小舅子,直接頂替了你捕頭的職位。
兄弟還說,曹兵因為他剛到昔縣,你就告假的事,對此耿耿于懷,才如此做的。
豈不知,他應該是早就有這樣的打算,如此說,也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!”
鄧長青本以為自己說了這些,何項北會大怒。
何項北面上卻是出奇的平靜,甚至角還微微上揚,出一冷笑。
他輕輕拍了拍鄧長青的肩膀,語氣淡然:“原來如此,看來曹兵早就打好了算盤,我這捕頭的位子,他早就想換人了。”
鄧長青有些意外,忍不住問道:“何大哥,你……不生氣嗎?”
何項北搖了搖頭,目深邃:“生氣?有什麼好生氣的。
憑曹兵這些天做的事,就足可以看出,其心狹窄,睚眥必報,上次你來我家取馬,我就料到他會找機會對付我。
只是沒想到,他會用這樣的借口,而且還是直接讓他小舅子頂了我的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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