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被何老太抱在懷里的孩子,小臉兒一皺,咧哭了起來。
何老太心疼的哄著:“乖曾孫,不哭啊,是不是了?”
在房間中看小娃的所有眷都是這樣認為的。
許氏接過孩子:“我帶去看看韻婉,若是有就吃上一口,沒有也不怕,咱們家后院養著羊,怎麼著也不能著我乖孫。”
“對對對,曾爺爺家也有羊,一只不夠就兩只。”
何老爺子對待自己的小曾孫,毫不吝嗇。
上次跟著蘇韻婉一起買的羊,給家里生了兩只小羊羔不說,母羊的水還特別好,喂飽小羊羔之余,何老爺子還時不時帶一些羊進城賣掉。
如今,賣羊的錢,他都攢了一兩多,還真是撿到了寶。
許氏抱著小娃,先是去了蘇韻婉的房間。
蘇韻婉能夠睡著,完全是因為生產時候太過疲憊,只是睡了一下,就舒緩很多。
聽到門響,緩緩睜開眼睛。
“娘,寶寶怎麼哭了?”何項北第一次做爹,沒什麼經驗,以為孩子啼哭,是哪里不舒服。
“我看小家伙應該是了。”
蘇韻婉撐著坐起:“娘,我來喂孩子。”
孩子出生以前,蘇韻婉就在空間閱讀過大量育兒的書籍,別看自己只是個新手娘親,但一切流程都清楚。
蘇韻婉接過孩子,面向床里側,掀起襟。
孩子小腦袋搖搖晃晃幾下,準捕捉到了自己的飯碗。
聽到小孫孫的吞咽聲,許氏放心了。
看來,自家兒媳婦已經有了水。
蘇韻婉一邊喂,一邊端詳自己的兒子,越看越喜歡,讓這樣抱一輩子都抱不夠。
小家伙吃飽喝足,何項北抱了過去,按照書中教的方法拍嗝。
誰知,他剛拍了幾下,就覺到自己前一陣溫熱。
是兒子尿了。
何項北不但不嫌棄,還傻乎乎的笑了出來。
“臭小子,你這是在看你爹是不是(澆)啊?”
蘇韻婉這會兒覺沒有任何不適,親自手,打算給兒子換尿布。
何項北連忙搶了先:“婉婉,你休息,我來。”
蘇韻婉指著他的襟:“你先去換服。”
“沒關系,我不嫌棄。”
何項北說完,就開始有模有樣的給兒子換尿布,作非常規范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練習過無數次。
其實這些,都是他和媳婦兒在空間里學的。
蘇韻婉生產以前的一個月,兩人晚上進空間,每天都要用一部分時間學習育兒常識,總擔心孩子出生,自己會照顧不好。
許氏在一旁看著自家兒子那一板一眼的作,暗自撇了撇。
這小子還真是,這樣子恐怕比做娘的還要細心。
這樣也好,兒媳婦兒坐月子能輕松很多。
幫孩子換好尿布,小家伙就睡著了。
何項北將他放在蘇韻婉的邊,轉對許氏說:“娘,孩子就留在我們這里,晚上起來吃也方便。”
許氏本打算讓兒媳婦兒在月子里好好養的,孩子生下來以后就自己去帶,了再過來找他娘。
沒想到,兒子主要求照顧孩子。
“也好,你們晚上若是搞不好,就去喊娘。”
就這樣,許氏兩個人來的,一個人離開。
回到隔壁房間,老宅的人都傻眼了。
“老三家的,孩子呢?”何老太問道。
他們一大家子之所以沒有離開,就是想著孩子吃飽后,再稀罕稀罕。
結果……
許氏笑著解釋:“娘,項北說他可以照顧孩子,就留在他們那里了。”
老宅的人面面相覷一番后,看不到孩子,也只能選擇離開。
何老太不甘心,留下一句:“明天一早我再來看我曾孫。”
因為可小家伙的到來,何家到都是歡聲笑語,就連田雪娟姐弟和蘇慶,都為主家到高興。
未來幾天,何項北不將孩子照顧得好,就連蘇韻婉那里也照顧得極其周到。
孩子出生的第六天,衙門的捕快鄧長青上門了。
看到鄧長青的表,何項北就有種不好的預。
“長青,是不是衙門那邊兒有什麼事兒?”
鄧長青平日里跟何項北關系不錯,嘆了口氣道:“何捕頭,今天一早,曹兵就讓我來你家,將那匹馬帶回去。”
這一點,何項北倒是沒有多想,畢竟這馬本來就是縣衙的,縣令大人要用,肯定要歸還。
但是他聽話聽音,鄧長青對顧遠之可是很尊重的,人前人后都會稱呼縣令大人。
而現在,口中卻直呼這位新任縣令的大名。
這其中……定然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。
而且直覺告訴他,曹兵一定是做了什麼為難捕快們的事。
“你大老遠的過來,先進屋喝杯茶。”
何項北沒有立刻讓鄧長青離開,打算詢問一下最近縣衙的況。
鄧長青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跟何項北吐槽,自然不會立刻離開。
兩人去了客廳,剛剛坐下,鄧長青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,將曹兵上任以后的事說了一遍。
“何捕頭,幸虧你告假,這幾天,兄弟們覺自己都快混不下去了。”
何項北挑眉:“怎麼?他為難你們了?”
鄧長青滿臉的苦大仇深:“何止是為難,你不知道,他來到縣衙的當天,打算帶著家眷暫時住在縣衙里。
結果,他的一個小妾就開始嫌棄縣衙的房屋太過于破舊,說這樣的屋子,本沒辦法住人。”
鄧長青的話讓何項北眉頭鎖,心中到不安。
他示意鄧長青繼續說下去。
“曹兵聽了小妾的話,立刻下令讓我們修繕縣衙,不僅要重新刷墻壁,還要更換所有的家。
可是縣衙的經費本就張,哪來的錢做這些?
兄弟們只好自掏腰包,湊了些錢勉強應付。
可這還沒完,房屋好不容易修繕好,曹兵的小妾又開始挑三揀四,說家的木料太次,刷的墻壁也不夠白……”
何項北聽到這里,臉已經沉了下來。
他沒想到曹兵上任才幾天,就已經鬧得縣衙上下犬不寧。
見何項北臉不對,鄧長青冷笑了幾聲,繼續說道:
“何捕頭,我剛剛說的那些,和后面的事相比,本不算什麼。”
前面這些在何項北看來已經很過分了,員想要公款私用就已經是大錯,最終還要捕快們自掏腰包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何項北見識淺薄,這樣的員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。
看來,昔縣的百姓要罪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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