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眷顧,在蘇韻婉發以前,新任縣令終于到了。
新任縣令曹兵,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,留著兩撇山羊胡,人看上去很是明的樣子。
曹兵的到來,給縣衙帶來了不小的震。
他的排場和氣派,顯然比前任顧遠之要大得多。
是三房小妾和眾多仆人,就足以讓人到他的富貴和權勢。
何項北和師爺見到這樣的陣仗,心中不免有些忐忑,暗自揣測這位新縣令的為人和作風。
曹縣令一到縣衙,便立即召見了師爺和捕頭,顯然是想盡快了解縣衙的況,掌握實權。
他的明從那兩撇山羊胡和銳利的眼神中可見一斑。
曹縣令的威不小,言談舉止間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,這讓師爺與何項北都到有些不舒服。
盡管如此,兩人還是將昔縣境的一些事完完全全代清楚。
這也算是間接幫著顧遠之做了接工作。
兩人陳述期間,曹縣令坐在那里半閉著眼睛,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真的在聽。
何項北不管這麼多,自己該做的事已經做了,后面就是要告假。
“大人,屬下妻子這幾日要生產,想告假一段時間。”
本以為這曹縣令很難通。
讓何項北意外的是,他告假的請求剛說完,曹縣令就睜開了眼睛。
他朝著何項北擺擺手:“沒有問題,你有事盡管去忙。”
曹縣令的反應,不何項北覺得意外,就連師爺也有些不清楚狀況。
兩人離開書房,師爺就拉著何項北耳語道:“項北啊,我總覺得曹縣令那麼痛快答應你告假,不像好事呢?”
何項北也有這樣的覺,但他不會放在心上。
“現在衙門里他最大,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,我都無所謂。”
師爺重重嘆了口氣:“哎……以后這日子,還不知道會如何……”
何項北沒有多說什麼,騎著馬趕回麥禾村。
接下來的幾日,何項北全心陪伴在蘇韻婉邊,照顧的起居,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。
與此同時,他還特意去鎮上,將最好的穩婆請到家里。
蘇韻婉在吃過午飯后,終于不負眾的發了。
起初,只是覺小腹有種下墜的覺,沒過多久,就開始陣痛。
何項北張的陪著進提前準備好的產房。
穩婆見丈夫比妻子還張,不住勸道:“何捕頭別張,這才剛剛發,距離生產還需要一些時間。”
許氏與蘇老太也張,但們都是過來人,知道這會兒自己要表現得輕松些,以免蘇韻婉看到了會害怕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蘇韻婉的陣痛逐漸加劇,額頭上滲出了細的汗珠。
但堅決聽穩婆的話,一定要保存好力。
何項北握著的手,眼中滿是心疼與焦急。
“婉婉你別怕,我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的。”
穩婆看了一眼怎麼趕都趕不走的何項北,輕輕搖了搖頭。
做穩婆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到丈夫在產房里陪產的……
許氏和蘇老太雖然心中張,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。
們流為蘇韻婉拭汗水,輕聲安:“韻婉,別怕,娘在這兒呢,穩婆經驗富,一定會平安的。”
產房的氣氛張而抑,但每個人都盡力保持著冷靜。
蘇韻婉在疼痛中努力呼吸,耳邊回著何項北和許氏以及蘇老太們的安聲。
知道,自己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,的家人都在為加油打氣。
活了兩輩子,終于會到了做母親的艱辛。
穩婆看了看蘇韻婉的況,輕聲說道:“捕頭夫人,再堅持一下,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。”的聲音沉穩而有力,仿佛給蘇韻婉注了一新的力量。
這是大家都沒想到的,尤其是作為過來人的蘇老太與許氏,在們印象中,人生第一胎的時候都很慢。
折騰一兩天都不出來的大有人在。
而蘇韻婉,從發現不舒服開始,到現在,也僅僅過去兩個時辰,產婆就說快要生了,還真是老天爺眷顧,讓些折磨。
聽了穩婆的話,蘇韻婉悄悄放了些靈泉水在湯當中,強忍疼痛,一口氣將湯全部喝。
靈泉水一下肚,蘇韻婉就覺比剛剛有力氣很多,這樣,對生產有益。
接下來,蘇韻婉迎來了撕心裂肺的疼,而且是不中斷的那種。
看著被痛苦折磨得不樣子的蘇韻婉,何項北心疼得直落淚。
“婉婉,你若是疼,就打我,掐我,發泄出來。”
若是可以,何項北希這樣罪的人是自己。
蘇韻婉笑著朝他搖了搖頭:“沒關系,我可以的。”
穩婆檢查了一番說道:“捕頭夫人,孩子馬上要生了,您按照我的指揮用力……”
繼續觀察了一會兒,穩婆終于開口:“用力!”
蘇韻婉點了點頭,深吸一口氣,用盡全的力氣,終于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中,聽到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。
“生了!生了!”穩婆欣喜地說道,迅速將嬰兒包裹好,遞給許氏。
何項北激得眼眶泛紅,本顧不得去問孩子的別,握住蘇韻婉的手,聲音有些哽咽。
“婉婉,辛苦你了,我們的孩子……我們的孩子平安出生了。”
蘇韻婉疲憊地笑了笑,眼中滿是欣與幸福。
輕輕點了點頭,聲音微弱卻充滿喜悅:“是我們的孩子……相公,我們有孩子了……”
其他人可能都無法會到蘇韻婉此刻的心,沒能擁有一個自己的親生孩子,是上輩子最大的憾。
重活一世,的愿滿足了……
穩婆開始著手幫蘇韻婉清理,卻被何項北搶了先。
他的妻子,他要親自侍候。
穩婆閑了下來,看向許氏懷中的小嬰兒,笑著說道:
“恭喜恭喜,夫人生了位小公子,看著還胖乎乎的,很健康!”
許氏和蘇老太也激得熱淚盈眶,抱著嬰兒輕聲哄著。
房間的張氣氛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與溫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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