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門,看著從何家抬出一箱接一箱的嫁妝。
趙氏氣得雙眼通紅。
“哼!我就說嘛,這個丟了名聲的小賤蹄子,若不是嫁妝多點兒,誰會娶?”
又轉頭看了一眼李子歡。
“這個不的,若是早點兒將何秀秀搞到手,這麼多嫁妝就是他們李家的……”
李子歡心中亦是同樣想法。
早知道,他就找個機會跟何秀秀生米煮飯,何秀秀還不是得乖乖嫁給他。
有了何家那麼多嫁妝,他一輩子什麼都不做,都能吃香喝辣!
豈不知,何秀秀這些嫁妝,只有數是何家準備的,大部分都是宋家的聘禮。
何家人并不知道隔壁母子倆的齷齪心思,送走了迎親隊伍,便招呼著賓客們席。
宴席剛剛擺好,何家門前又來了好幾輛馬車。
都是何項北做捕頭以后,結識的一些富戶。
這些人想結何項北,但后者與縣令大人一樣,都是那種剛正不阿的主兒,想要送禮人家都不肯收。
不知道在哪得知,今日何捕頭的妹子出嫁,這些人湊在一起商量后,一大早就趕著馬車來到麥禾村。
結果還是晚了,路上他們就遇到了宋家的迎親隊伍。
幸好的是,何家這邊宴席剛剛要開始,也不是太晚。
來者是客,妹子大喜的日子,何項北即便不想與這些人深,也沒有趕走的道理。
只能讓田雪娟重新布置一桌酒席,去招待他們。
至于這些人送的禮,何項北一概不收。
用他的話說就是,大家能來捧個人場,就是他莫大的榮幸,湊在一起熱鬧熱鬧就好。
還有,何項北考慮到顧遠之的況,擔心又遭到那些村民的關注,直接在堂屋給他設了一桌宴席。
自己帶著何老爺子和兩位伯父作陪。
蘇韻婉和許氏負責招待賓客們。
忙活下來,才發現,一直沒有看到何月月的影。
蘇韻婉不放心,就去后院查看。
何月月剛剛將小妞妞哄睡,坐在床邊發呆。
看到蘇韻婉過來,莫名心虛,眼神也有些躲閃。
“弟妹,你怎麼過來了?”
蘇韻婉走到床邊坐下。
“大姐,我照顧妞妞,你去前院吃些東西。”
何月月沒有:“弟妹,我不。”
蘇韻婉自然能夠看出何月月的不對,起初是不想問的。
但看何月月狀態越發不對,這樣可不行。
“大姐,有什麼心里話,不妨和我說一說,也許我能給你一些意見。”
何月月能有什麼事?
只不過是沒臉見顧遠之罷了。
“弟妹,我真的沒有教過妞妞喊爹。”
蘇韻婉還以為是什麼事。
“大姐,沒人說你教妞妞喊爹。”
“可是,妞妞今天喊縣令大人爹,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好。”何月月很是不安。
“言無忌,大姐別想那麼多,我看縣令大人本沒將此當回事兒。”
這是蘇韻婉親眼所見,何月月抱著小妞妞離開,顧遠之就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。
“真的嗎?”何月月有些不相信。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蘇韻婉終于讓何月月安心了,整個人也沒有剛剛那般局促。
蘇韻婉拍了拍何月月的手:“大姐,趁著妞妞睡覺,你快去吃些東西。”
“好。”何月月繃著的心終于放下。
蘇韻婉有前世的記憶。
了解的顧遠之,是后者做了大理寺卿以后。
那時候,顧遠之三十出頭的年紀,仍舊孤一人。
聽京城那些夫人小姐背地里議論,顧遠之儀表堂堂,剛到京城的時候,好幾個員家的小姐對他有意。
后來,在人的撮合下,與戶部侍郎家的嫡出二小姐訂了親。
可那人太過于剛正,不屑于朝廷中的爾虞我詐。
到京城不久,就得罪了好幾個權貴。
戶部侍郎擔心顧遠之的行為牽連到自家,便提出退親。
自那以后,據說顧遠之就再沒有議過親。
一輩子不娶妻,家中又沒有通房妾室,這樣的人,在蘇韻婉看來,就是沒有七六。
因此,今日看到小妞妞被顧遠之抱著的時候,心中出現那麼一瞬的詫異,不過很快就被熄滅了。
這樣一個不需要的人,又怎麼可能對人有好?
無外乎就是對小妞妞不討厭罷了!
至于對待和月月,恐怕也只是單純的同。
畢竟和月月的遭遇,顧遠之都是一清二楚。
面對顧遠之這樣一個沒沒的石頭,蘇韻婉想要往歪里想都做不到。
這樣一想,蘇韻婉就覺得是何月月多心了。
這個姑姐哪里都好,就是太膽小,還容易害……
蘇韻婉一直在房間里陪著睡的小妞妞,不知不覺也睡著了。
再醒來的時候,已然是下午,家里客人已經離開。
大家也幫著將宴席的殘羹剩菜清理干凈。
不知道顧遠之是什麼時候離開的,反正何月月很明顯變得輕松很多。
何秀秀親三日回門。
宋錦程早早就陪著一起回來,還帶了很多禮。
不得不說,宋錦程的禮都是用了心的,連同老宅的人與蘇老太,每人都有份兒。
這再次提高了何家人對他的好印象。
許氏問了何秀秀,說宋錦程對特別好。
這樣,許氏總算放下心來。
蘇韻婉親自張羅,準備了盛的飯菜招待宋錦程與何秀秀,直到下午,才目送新婚小夫妻倆離開。
宋錦程與何秀秀離開不久,天空就變得暗沉起來。
何老爺子抬頭天,憂心忡忡。
“天這個樣子,這場雪怕是要不小啊!”
蘇韻婉也擔憂,清楚記得,剛親那一年,昔縣乃至周邊幾個縣城,發生了雪災。
但卻想不起日期,貌似,就在過年以前。
如今已經臘月二十,距離過年僅剩下十天,的心愈發忐忑。
事實證明,擔憂和忐忑都是沒有用的,該來的還是會來。
傍晚時分,天空就飄起了雪花。
起初的時候況還算好,天空中只是零零星星地飄灑著一些雪花,并沒有給人們帶來太大的影響。
然而,時間悄然流逝,不到一個時辰之后,形勢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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