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遠之擺手:“無礙,言無忌。”
小妞妞在何月月懷里,眼看著顧遠之,委屈勁兒以上來,竟然哇哇大哭起來。
顧遠之看得心疼。
“要不,還是給我抱吧!”
何月月堅決不答應:“還是不了,我這就帶回房。”
不管小妞妞如何大哭,何月月轉就走。
蘇韻婉看著這一幕,心中若有所思。
小妞妞一向乖巧懂事,而且怕生的很。
別說只是見過一兩次面的顧遠之了,就是經常來家里的人,想要抱一抱都難。
可這孩子偏偏讓顧遠之抱,竟然還跟人家爹……
再反觀顧遠之,被了爹,竟然沒有一句反駁的話。
還有……
顧遠之上穿的這服,出自何月月之手。
無論、款式還是刺繡的圖樣,每一個細節都能夠看得出,何月月制作這件服的時候有多用心!
難道?
是錯過了什麼?
蘇韻婉不敢猜,因為顧遠之站在原地,眸極其磊落,倒是不像猜測那樣。
先不管這麼多了,今天是秀秀大喜的日子,還要去陪伴。
“雪娟,給縣令大人上茶。”
田雪娟應了一聲去端茶,蘇韻婉離開去陪伴何秀秀。
何月月抱著小妞妞回了自己房間,心里慌的同時,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。
這孩子剛剛學會說話,說的也都是大人教的。
什麼時候學會喊爹了,而且還是喊的縣令大人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這個娘教的……
何月月心思混,不敢出門,生怕見到顧遠之不知如何解釋。
何家門前,已經響起了竹聲。
有人高喊:“迎親的來了。”
“迎親隊伍好氣派!”
“你們快看,新郎騎著高頭大馬,好生俊俏。”
何項錢與何項厚兄弟倆牢牢守著門口。
宋錦程在幾個隨從的簇擁下,來到門前。
何項錢何項厚一左一右出手臂,擋住去路。
“想娶我秀秀堂妹進門沒有那麼容易,要拿出你的誠意來。”
宋錦程今日著一襲正紅繡云紋的大紅喜服,那鮮艷如的仿佛燃燒著熾熱的火焰,將他整個人都映襯得如同從畫卷中走出一般。
他鄭重的朝著何項錢與何項厚彎腰行禮。
“不知兩位堂兄要什麼樣的誠意?”
兄弟倆為了為難宋錦程,可是提前就做了功課的。
“咳咳,聽說你是個秀才,那就考考你的才學吧!”
何項厚這話一出,房間中的蘇韻婉與何秀秀都有些忍俊不。
這兄弟倆大字不識一個,還要考宋錦程才學的問題,還真是稽他爹給稽開門,稽到家了……
就聽何項厚說道:“我出個上聯,你若是能答對,就放你進去。”
宋錦程抱拳:“請堂兄賜教。”
何項厚仰著下道:“貓狗孩子煩人。”
何項錢笑嘻嘻的看著宋錦程:“你對下聯吧!”
宋錦程……
這是對聯嗎?
但為了順利迎娶到心的姑娘,他著頭皮也得上。
沉思片刻,他開口道:“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耳。”
說完,他就看著何項厚與何項錢:“兩位堂兄,不知我這下聯是否合格?”
何項錢與何項厚面面相覷。
是否合格?
說實話,他們也不知道。
這上聯就是他們倆琢磨出來的,就是想難為一下新郎。
何項錢:“合格嗎?”
何項厚:“就算合格吧!”
兩人讓開門口的位置。
盡管如此,宋錦程也沒失了該有的禮儀。
后的隨從路過兩人時,給他們每人一個大紅包。
兄弟倆拿到紅包,再次面面相覷。
早知道,人家給紅包,就不出什麼貓狗的對聯了……
何家其他人倒是沒有再為難宋錦程,他很順利就來到了何家院子里。
此刻,許氏、何老太、何老爺子、何大伯、大伯娘、何二伯、二伯娘,都等在那里。
宋錦程一一給眾人行禮。
“錦程請各位長輩放心將秀秀給我,我宋錦程對天發誓,此生定不負。”
只是簡短的一句話,說得何家長輩們熱淚盈眶。
尤其是許氏,想到兒馬上就要為人婦,心中五味雜陳。
拉著宋錦程哽咽道:“好,秀秀以后就拜托錦程多多照顧了。”
宋錦程直接袍跪在許氏面前,鄭重叩頭:“岳母大人請放心。”
許氏從懷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包,扶宋錦程起來的時候,順勢塞在他手中。
“以后你們小夫妻倆,齊心協力好好過日子……”
許氏覺自己有一肚子的話要叮囑,可到了這個時候,哽咽的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何項北不想再看著煽的場景,直接進屋去背何秀秀。
“秀秀,大哥背你上轎。”
高大軀往何秀秀前半蹲著,蘇韻婉扶著何秀秀起,趴在何項北寬大的背上。
何項北起,背著何秀秀往外走。
“秀秀,記住了,你是有娘家人的,在夫家了委屈就回來,大哥養你。”
何秀秀哽咽著回應:“我知道了大哥,你照顧好娘。”
喜婆高喊一聲:“新娘子來咯。”
院子里的人自讓出一條道路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何秀秀被送上了喜轎。
宋錦程再次向何家人行禮,才翻上馬。
隨著鼓樂齊鳴的聲音再次響起,迎親隊伍朝著村口的方向緩緩前行。
何家這邊,一箱接一箱的紅嫁妝箱子,也陸續抬了出去,尾隨在迎親隊伍后面。
圍觀人群看到這嫁妝的陣仗,瞬間嘩然了。
“我的天啊,何家這是給了多嫁妝,起碼有好幾十箱。”
“嘖嘖……何家今非昔比了,真是有錢。”
“看來,咱們周圍的第一富戶要換人了,非何家莫屬!”
大家說什麼的都有,這些,何家人本不會在意。
他們真正在意的只是何秀秀未來要幸福!
隔壁李家大門閉。
趙氏與李子歡在院子里凍得不停手。
他們也想像其他村民一樣出來看看這場盛大接親場面。
卻抹不開那個臉。
李子歡求親何秀秀的事兒,全村人都知道,甚至為了一段時間的笑柄。
何秀秀嫁得如此風,他們若是出去,不就是供人嘲笑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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