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宋老卻一點兒都不心疼。
他很看好何秀秀,也看中何家人的人品。
能與這樣的人家做親家,這些聘禮一點兒都不多。
在的帶下,雙方長輩當場定下了婚期。
就是今年的臘月十八。
算起來,還有差不多五個月的時間準備。
一切流程走完,許氏塞給一個大紅包,表示對的謝。
再次說了一些祝福未來小夫妻的話,才樂顛顛的離開。
宋老祖孫倆繼續留在何家幫忙建房。
半個月后,何家的新宅子全部完工。
喬遷就定在七月二十八。
何項北提前和衙門告假兩日,留在家里幫忙。
他利用一天的時間,進山獵了不野味回來,給家里喬遷宴增添了很多菜式。
七月二十八一大早,何家門前熱鬧非凡。
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后,何項北全家站在門前,請過來道賀的賓客進門。
賓客當中,除了麥禾村的村民,還有幾個穿著便服的捕快。
老宅的人自不必說,一大早就趕過來幫忙。
賓客們路過何項北旁的時候,都會送上一些祝福的話語。
何項北朝著賓客們拱手道謝,臉上洋溢著喜氣。
宴席就擺在院子里,大概有二十幾桌,每桌十道菜,菜式葷素搭配,看上去就很有食。
看得那些一年到頭都吃不到幾次的村民,口水都差點兒流到腳面子上。
這邊何項北正準備張羅開席,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響。
他連忙出去查看。
兩輛馬車先后停在自家門前。
這兩輛馬車對于何項北來說都不算陌生。
那輛看上去極其奢華又包的馬車,就是付恒信的。
許久沒有聯系,他和蘇韻婉都以為,這位付大公子早已離開了落日鎮,沒想到,他還在這邊。
只是,他家喬遷的事并沒有通知過鎮上的人,付恒信是如何得知的?
就在何項北心中疑之際,付恒信已經從馬車上走下來。
他看到何項北顯得十分絡:“何兄弟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喬遷這麼大的事,竟然沒派人通知付某一聲。”
何項北拱了拱手:“本不是什麼大事,怎敢勞煩大公子。”
付恒信故作不高興道:“喬遷在何兄弟眼中都不是大事,那什麼才是大事?”
兩人正寒暄,另一輛馬車里的宋老也被宋錦程扶著走了下來。
隨其后的,竟然還有縣令大人顧遠之和縣衙的王師爺。
這也難怪他們會跟著宋老一起過來,衙門實在清貧,連輛馬車都沒有,他們不蹭車還真不行!!!
何項北連忙過去行禮。
他很是詫異的看向顧遠之。
在他的印象中,顧遠之為人不是一般的耿直,在昔縣上任一年多,從不參與這些人往來,今日這是太打西邊出來了,竟然跑來自家?
顧遠之和王師爺今日都是一常服出行,邊也沒有什麼小廝和下人,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富戶。
這個樣子,倒是接地氣。
“大……”何項北正準備喊大人,被顧遠之抬手制止了。
“聽說何捕頭家里今日喬遷,我和王老爺一起過來湊個熱鬧。”
何項北反應很快,知道顧遠之不想暴自己的份。
“顧公子,王老爺里面請。”
至于宋老和宋錦程,對何家太悉了,而且才剛剛離開幾天而已。
他們本不用何項北招呼,下了馬車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。
一旁的付恒信也認出了顧遠之的份,但他也看出了顧遠之不想暴份的態度,隨著何項北一起拱了拱手,一同朝著院子里走去。
蘇韻婉看到來人,直接帶人在房間里重新開了一桌,請顧遠之等人去那里用餐。
院子里的客人就由老宅的男丁幫忙招呼,何項北進房間陪同貴客。
何家眷們在廚房來來回回上菜,忙得不亦樂乎。
何秀秀將最后一盤菜放到餐桌上,剛站到涼口氣。
一個六七歲的陌生小男孩從外面跑進來,塞到手中一張小紙條。
“這是什麼?”何秀秀打算詢問一番,誰知,那小男孩跑得飛快,已經出了院子。
何秀秀打開紙條,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———
妞妞在我手里,不想讓死,就帶二百兩來山腳下,只能你一個人。
何秀秀將字條上的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,然后飛快朝著后院跑去。
進何月月的房間,小妞妞的搖籃果然是空的。
小妞妞的時間很規律,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睡上一個時辰。
以往何月月都會留在房間里面看著孩子,順便做一些繡活。
今日家里辦事,確定小妞妞不會醒來這麼快,就算好了時間去前院幫忙。
何秀秀快速折回前院,看到大姐忙碌的影,顯然并不知道妞妞已經被人抱走,怕嚇到何月月,便沒有提及,直接去了何項北等人用餐的房間。
許氏教過很多規矩,這樣,以后嫁宋家后,也不會失了禮儀。
但這會兒,何秀秀將這些規矩早已拋到腦后。
“大哥,剛剛有個陌生小男孩,塞到我手里一張字條就跑了。”
何項北起:“什麼字條?”
何秀秀將字條送到何項北的手里。
顧遠之坐在何項北的側,余就可以看到字條上面的容。
他直接站起:“豈有此理,還真是膽大妄為。”
何項北也氣得臉鐵青,邁步就往外面走:“我去山腳下看看。”
“不可,你先不要沖。”顧遠之及時阻止。
他繼續說道:“字條上已經說了,讓何姑娘一個人過去,你若是冒冒然前往,難保孩子不會有危險。”
“大哥,縣令大人說得有道理,我一個人過去。”何秀秀而出。
顧遠之點頭:“嗯,你一個人過去是對的。”
何項北剛剛也是被氣得沖昏頭腦,這會兒被顧遠之一提醒,也意識到了自己太過于冒失。
他從腰間取下一把匕首給何秀秀:“你拿著這個,一旦遇到危險,保命要。”
何秀秀眸堅定的接過匕首,頷首:“大哥你放心,我一定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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